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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關,若真個兒追究起來,可也是一宗罪責,雪上加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那日張官人猜出林唐兩人身份,故而此後幾日才不曾露面,自也是知道林沉舟的底細,十分忌憚的緣故,最後兩人走了,才叫少奶奶過來隱約透個訊息……
徐姥姥低頭不語,應蘭風又道:“我方才跟賢淑說,您這番來的正是時候,最好即刻就帶著她們孃兒兩離開……您勸勸賢淑吧,她還正當青春,別為了我……”
李賢淑不等徐姥姥開口,便雙眼豎起,紅紅地瞪著應蘭風道:“你若再敢說一句這話,我即刻死在你跟前,也免得你總疑心你死了我就再尋別的人去!”
應蘭風道:“冤枉死我!”看著李賢淑的眼神,忙輕輕打了自己一個嘴巴:“我不說了就是。”
李賢淑見他服軟,忍不住便笑了,心思一轉,又恨說:“可氣這張家也太薄情了!明明已經知道那兩個的身份,居然悄悄地一聲兒不言語,等人走了才肯遮遮掩掩地透這幾句,這又有什麼用呢?平日裡真是白跟他們交情了!”
應蘭風道:“他既認得林大人,林大人多半也知道他的底細,他一家子,在京內也還有根基,怎麼敢輕舉妄動得罪御史呢?”
徐姥姥聽到這裡看,便才道:“姑爺,你肯不肯聽我老婆子一句話?”
應蘭風道:“您說。我自然是聽著的。”
徐姥姥點點頭,說:“我們那兒有句話,叫:寧可被人打死,不可被人嚇死。若真刀真槍地幹起來,你死我活的那還好說,若是什麼也不曾有,就先活活地被人嚇死,那這口憋悶窩囊氣,可要到哪一世解脫呢?也白為人一場了。”
應蘭風見她忽然說起這個,微微動容,便凝神細聽。
徐姥姥道:“叫我看,姑爺這罪,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咱們便只想這兩面兒的,聽你說起來,這兩位官爺住在這裡數日,把姑爺的所作所為,看得清聽的明,他們若是想為難姑爺,恐怕早就下手,何必再等這麼些日子?所以姑爺應當是無事的。當然,這是往好處想……”
李賢淑聽了這話,不由點頭:“正是的呢。”
徐姥姥又道:“別急……那不好的呢,也有兩個說法:第一,他們真的要追究起來,但並不止於要命的境地,萬一姑爺被貶官了或者降些什麼罪之類,那其實也算是個好結果,畢竟只要人活著,那就沒什麼過不去的;第二,若真個兒如姑爺所擔心的,掉了腦袋……那也是沒有法子,不過,姑爺你放心,大丫兒我或許管不住她怎麼樣,可是真哥兒,但凡有我在一日,我就會好好地守著她,不會叫她受丁點兒委屈。”
兩夫妻聽到這裡,互相對視一眼,又覺得眼澀溼潤。
徐姥姥把應懷真摟在懷裡,見她靜靜聽著,面上不怕也不慌,不由問道:“真哥兒,你懂姥姥在說什麼嗎?”
應懷真仰頭望她,便點頭示意。徐姥姥看著她晶瑩清澈的雙眼,嘆道:“我們真哥兒可不是個尋常的孩子……”
她定了定神,才又說道:“我雖然不懂官面上的事兒,可我知道姑爺是個為老百姓著想的好官,這上頭不撥糧食,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餓死人不成?是對是錯,老百姓心裡自也有一杆秤<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你說那個大官是專門懲治貪官汙吏為百姓好的,故而我是不信他竟然會連姑爺這樣的好官也要抓,要真是那麼黑白不分,他也不配做這個大官了。我說這些不為別的,就是想跟你們說:既然做都做了,又對得起天地良心,那往後是好是歹,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儘管來就是了!咱們不怕,能撐住,也受得起!橫豎老天都看在眼裡呢!”
李賢淑含淚撲到徐姥姥懷中,叫道:“娘!”
徐姥姥拍拍她的背,道:“不管到底是如何,畢竟現在這事兒還沒發生,咱們可不能就先被嚇得整日家悲悲苦苦,什麼事兒也撇了不幹,像是坐著等死一般,人活一世,誰知道究竟會遇上些什麼呢?只要還有一口氣兒在,那就得可勁兒地活著,高高興興多活上一日,那就多賺一日,你們說可對不對呢?”
應蘭風衝著徐姥姥深深地一揖到地,道:“多謝岳母教誨,我知道怎麼做了。”抖落滿身憂慮悲慼,重新露出笑容,挺直腰桿。
徐姥姥笑道:“這才是我的姑爺呢。”
應懷真在旁,把徐姥姥這番話聽得入耳入心,這些話是對應蘭風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