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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悄悄地一聲,似有若無。
小唐望著她,想到應懷真方才離去之態,有心再說幾句,轉念間只是止住,便道:“你且回家去罷了,以後若是無事,就不必往我這裡再跑,雖說已經訂了親,到底仍是孤男寡女,未成親之前如此親密,知道底細的人明白咱們是從小兒長大,不知道底細的還不知說些什麼呢,且回罷。”
林*見他一氣兒說了這許多,她素來不饒人,心裡雖然認錯,面兒上卻也有些過不去,便道:“你不用趕我,我自己走就是了,你當我願意來麼?若不是瞧敏麗,誰理會你……哼。”一甩袖子,果然賭氣出門而去。
小唐見她走了,叫了小廝進來掌燈,燭光幽幽,點燃一室暗寂,窗外卻仍是雨聲細細。
小唐走到窗戶邊兒上,抬頭往外看去,心知此刻應懷真仍在路上,忽然抬手在胸前輕輕一撫,隔著衣裳,能摸到裡頭放著的物件兒,此刻也不知怎地,竟能聞到一絲奇異的香了……在這無邊的雨氣之中竄動氤氳,令人心魄起伏蕩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唐將應懷真方才所說的話,思來想去過了一遍,不由地微微蹙眉。
半晌,忽然又想到她方才說“本來想繡鴛鴦,又怕繡壞了”時候,那略見羞怯小心的小女兒神情,不由莞爾,可一旦又想到她受了林*那幾句,恐怕因此而生悶氣……不免又嘆了聲。
且說應懷真匆匆辭別,上了車,果然鞋子便被雨水溼了,雖有些溼噠噠地難受,倒也能忍受得。只是想到林*方才那幾句,心裡有些不自在。
暗中想了半天,便喃喃念說:“這是怎麼說的呢,竟惹來這種疑心……竟然也是‘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了。”
嘴裡這樣唸了一句,小丫頭秀兒就問道:“姑娘說什麼呢?”
應懷真搖了搖頭,心中卻也暗暗地打定主意,只想:以後無事儘量少去唐府罷了,縱然要去,除了見敏麗跟唐夫人外,絕不能再單獨地去見小唐,要知道他已經是跟林*婚約在身了,自個兒也漸漸長大,不能再像是以前一樣無拘無束,何況如今林*更有疑她之心了呢?還是趁早兒好生避嫌是正經。
秀兒見應懷真不言語,便趴在車窗邊兒往外看,只因她素日極少出門,只偶爾才能跟著主子出來一次,仗著此刻天黑又下雨,路上人少,便樂得一飽眼福。
正亂看之間,忽然笑了起來,應懷真便問她突然笑個什麼,秀兒回頭道:“姑娘你快來看,那邊有兩個人,敢情是喝醉了呢?滿地亂滾,那地上都是水,瞧著都溼透了,豈不可笑?”
應懷真聽了,便略歪頭看了一眼,果然依稀看見兩個人在一塊兒糾纏,其中一個彷彿要把地上那個扶起來一樣,暮色裡看不出什麼來,便也罷了,耳聞著車子骨碌碌經過,忽然聽到外間那人叫說:“凌景深,你必然是故意的!本王要制你的罪!”
應懷真聽了這句,很是意外,卻聽外頭有人似乎笑語了一句,而後果然又是熙王趙永慕的聲音,笑道:“怕什麼?這會子哪裡有個人在,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且我便是如此,誰愛說便叫他們說去……”
應懷真聽到這裡,便叫停車。
這路邊上的兩個人,果然正是熙王跟凌景深兩個,因沒有帶小廝,也未乘車而來,吃了酒要往回走,熙王一不留神跌了一跤,把個傘也跌破了,凌景深便來扶他。
兩人正在拉扯說笑,忽然見一輛馬車停在前方,車上徐徐下來一個人影,一手拎著裙襬,裙裾下先落地的那隻腳,著嫩黃色的繡花鞋,如菡萏一般可愛秀巧。
熙王停了說笑,跟凌景深兩個便看,只見那人撐傘來到跟前,微微地將傘往後,露出底下熟悉的臉,明眸在薄薄暮色中如秋水瑩然。
應懷真先向著熙王屈膝,道:“殿下有禮了。”
熙王一怔之下,便笑道:“懷真?你怎麼在這兒呢?”
應懷真看一眼凌景深,才要說話,凌景深自顧自往旁邊走開了幾步,就站在身後一座樓的屋簷底下,竟然是主動有意避開了。
應懷真本正想要不要避開他說話,然而此事又跟他有些關係……沒想到凌景深竟這樣知機,應懷真便重看向熙王,道:“上回肅王妃去瞧我,王爺必然是早就知道她想選世子妃麼?”
熙王渾身水淋淋地,雨又不時落在臉上,他索性走上前來,把傘拿了去,便將兩人都罩在其中,才垂眸看著她,道:“不錯,又如何?”
應懷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