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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傷心,又有幾分恨應蘭風,又後悔自己當初怎麼就放他出去了,怨天怨地,悲苦淒涼,回頭還要抹了臉只做平常。
幸而雖然有些傳言四散,然而應老太君卻並不理論此事,李賢淑每日提心吊膽,又想著倘若應老太君說起此事,她該怎麼應對,想來想去,終於把心一橫,打定了主意,心中只是想:假如應公府容不下應懷真,那她就帶著懷真離開罷了!一輩子嫁不出去那就不嫁便是了。想應蘭風最疼應懷真,若他在家裡,必然也是一個想法兒。
因為想通了這一則,李賢淑心裡反倒是舒坦了一些。
這一日,李賢淑跟許源兩個在上房說事兒,李賢淑因心裡壓著應懷真的事,沉甸甸地,未免有些神不守舍,許源明白她的心思,就也不引她說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此過了一會兒,外頭忽然有小丫鬟來到,說道:“二奶奶,老太君那邊傳,叫二奶奶立刻過去。”
李賢淑聽到說“傳”,一個激靈,便清醒過來,心底想該來的終究要來了,此刻倒也不怕了,反而立刻從炕上跳下地來,一時之間渾身戒備,就宛如要去打仗一般。
李賢淑攥著雙手,深深地吸了口氣,一揚頭,往外便去。
許源在後看著,此刻倒也略有些為她擔憂,就也放下手頭的事兒,跟在後頭一塊兒去了。
且說李賢淑氣昂昂地進了應老太君房中,已經做足了撕破臉離開應公府的準備,因此面上反而淡淡地。
行禮過後,忽然見屋內除了應老太君外,在座的還有應夫人,除了應夫人,卻還有另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郭建儀。
自從那日無意中窺破郭建儀對應懷真的心思,李賢淑夾槍帶棒地說了一番後,郭建儀便告辭離去,他涵養極好,城府且深,形色裡自然看不出分毫不妥,只不過就那日起,再也沒見著他罷了。
李賢淑偶爾自忖,雖覺著自己有些許冒失,必然是得罪了郭建儀了,但是在那種情形下,除了那樣又該如何?不過是為了應懷真好罷了,因此便不再惦記此事。
此刻忽然見他來到,李賢淑不明所以,就看了郭建儀一眼,不料郭建儀舉起手來,鄭重其事地向她行了個禮,口稱:“二奶奶。”
郭建儀素來見了她,只稱呼“表嫂”,李賢淑乍聽他這樣相喚,更不明所以,卻也顧不上理他,只看嚮應老太君……此刻李賢淑更看得明白了幾分,卻見應老太君面色倒還平常,只有應夫人,滿面陰雲,竟是掩不住的怒意似的。
李賢淑見狀,更確信是自己心中所想,便不慌不忙,微微一笑,問道:“不知老太君喚我來是為了何事呢?”
應老太君微微嘆了口氣,抬眼看向李賢淑,卻又笑了笑,道:“倒是一件好事的。”
李賢淑一怔,便皺起眉來,疑惑地問道:“好事?”
應老太君點了點頭,看了郭建儀一眼,才緩緩說道:“建儀這番來……是來提求的。”
李賢淑越發大惑不解,皺著眉問道:“求親?”
李賢淑心中一瞬恍惚,不明白郭建儀這會子求的哪門子親,又是跟誰求親,又為何特特地把她叫了來……又想:應老太君叫她來,莫非不是為了應懷真那件事興師問罪的?
李賢淑腦中想的太多,紛繁雜亂,一時竟反應不過來,應老太君在上見狀,便笑道:“建儀,你說就是了。”
郭建儀始終面色平靜,雙眸更是清明如水,聞言便轉身面向李賢淑,正色說道:“我的心思,只怕二奶奶早也知道,我如今登門,是為了求親而來,建儀……想請二奶奶答應,將懷真妹妹許配給我。”
郭建儀說完之後,向著李賢淑端端正正,躬身長揖下去。
李賢淑做夢也想不到竟有此事,一時以為自己是做夢了,又或者思慮太盛,聽錯了,越發呆愣在當場。而許源正要進門,忽然聽了這話,頓時也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