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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從哪裡聽聞的?”
凌絕見她果然看向自己,嘴角微微一動,繼而說道:“是聽我哥哥說的,他在林御史身邊兒,故而得到的訊息大概是準的,你也知道了?”
應懷真心中一陣喜悅,既然連林沉舟都收到訊息了,那麼應蘭風今年多半是要真的回來了……一想到一年將過一半兒,那麼應蘭風回來之期只怕也是不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難掩心中歡喜,便微微地笑了,道:“我只是隱約聽人說了一句,只是不敢就信,既然林御史也這樣說,多半是真了。”
凌絕點頭說道:“這些年來應大人在外奔波,必然是吃盡了苦頭,故而才有‘江南有丹橘,經冬猶綠林,豈伊地氣暖,自有歲寒心’之妙句,且喜這詩又是絕好的意境,實在叫人讚賞不已。”
應懷真見凌絕更是稱讚起自己的父親來,不免意外,便道:“你也喜歡父親寫得這一首詩呢?”印象中凌絕一直都自負才氣,絕少稱讚別人的詩詞如何,這還是她前生今世第一次聽他贊一個人,那人卻是父親。
凌絕一笑,似冰消雪融,說道:“這是自然了,我對應大人的欽佩無以言表,其實從那一首‘莫道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之時,我便已經十分傾倒,只恨當時大人並不在京,因此竟無法得見。”
應懷真忽然聽他說起這句來,心中卻是一動:這首詩明明是前世凌絕所做,被她拿來給了應蘭風的……如今……
應懷真心中滋味難明,便又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凌絕見她本來喜氣洋洋,忽然之間神情轉作暗淡,他心中納悶,自省了一番,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句話又說錯了,才叫應懷真不高興了。
於是車內復又沉默下來,片刻,倒是秀兒開口,含羞說道:“凌、凌公子……你的詩卻也是極好的,我們府里人人讚歎呢。”
凌絕本不想理會這丫頭,然而見應懷真不言語,不免也說道:“那算不得什麼,寫一百首又如何,只恨比不上‘豈伊地氣暖,自有歲寒心’,這般的根骨凝重,意境深遠。”
應懷真聽到他又贊這句,心中倒不由有些感慨,便並不抬頭,只輕聲說道:“凌公子雖推崇我爹,何必太妄自菲薄呢,你寫得詩自然也是極好的。”
秀兒素來雖都聽說大家贊凌絕才氣橫溢,然而她只約略認識幾個字罷了,又怎麼懂凌絕方才那句話的意思呢?聽了應懷真說,才也跟著亂點頭,道:“必然是極好的呢,我雖不懂,卻也知道。”
應懷真聽了這一句話,倒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便看了秀兒一眼,笑道:“你既然不懂,卻又知道什麼?”
秀兒歪頭說道:“我雖不懂,可是入耳就覺得好聽,自然就是極好的呢?”
應懷真聞言,只覺得這一句話聽來可笑,但是細細一想,卻竟然自有其道理,於是便微微點了點頭。
凌絕見她終於又開口說話了,心中竟暗暗鬆了口氣,隱約聽著雨點打在車頂上,砰砰有聲,凌絕便道:“這雨彷彿有些大了。”
應懷真聽了,就也歪頭看向車簾處,秀兒見狀,上前撩起半邊兒簾子,便往外打量,一眼看去,便道:“可不是的呢?又下大起來……小姐快看,那些人都在亂跑呢?”
應懷真聽了,就也看了一眼,果然見天色陰沉的越發厲害了,風從簾子外吹進來,依稀帶著些細雨,*地幾分難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微微皺眉,正要叫秀兒放下簾子,忽然凌絕說道:“這條路是往應公府的麼?”
應懷真見他如此說,不由一怔,秀兒卻道:“不是往府裡的又是往哪裡呢?”應懷真還未反應,凌絕回頭,自己掀起簾子看了會兒,忽然變了臉色。
應懷真一邊問:“怎麼了?”一邊也看,果然隱約覺著不是往府裡去的路,便喃喃道:“莫非是車伕繞路了麼?”
凌絕盯著她看了會兒,便起身到了車門口,把車門開啟,道:“怎麼路走的不對?”
車轅上只一個趕車的,頭戴著斗笠,也不言語,凌絕探身往前看了一眼,忽然看見城門在望,頓時就知道不好,忙喝道:“你是要去哪裡?還不停車!”
那趕車的聽了這句,便嘿嘿笑了兩聲,仍是不停車,此刻身後應懷真也急著問道:“怎麼了呢?”
凌絕顧不上回答,便要出來去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