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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應懷真來說,受驚吃疼還是其次,只是當著他的面兒又出糗,實在叫人情何以堪。
只是若不是此人,又怎麼會叫她驚得當場摔跤?想來真也算是一大冤家對頭。
應懷真呆立原地,呆呆看著眼前之人,應蘭風旁邊那位,身著寶藍色的緞服,氣質溫和中隱隱有些鋒芒,凝視著她的時候卻又是溫和跟憂心的眉眼,眼角那一點本來極易忽略的淚痣此刻如此扎眼,竟正是唐毅。
一時不知該是什麼反應才是對的,依照其他孩子這樣狠狠地摔了一跤,必然是要嚎啕大哭的,然而應懷真此刻震驚且羞愧,自忖是哭不出來的,若哭的不好,弄巧成拙,那就非一個“糟糕”可以形容。
幸好丫鬟吉祥趕上來,見狀大驚失色,叫道:“奶奶叫我好好看著別讓摔了,怎麼竟真摔了?天!這可怎麼辦好!”見應懷真臉上見血,嚇得差點先哭了出來。
應蘭風見她這樣慌張,生怕再告訴了李賢淑,豈不又受驚嚇?便道:“不礙事,你先不用跟二奶奶說,去拿藥箱來就是了。”
吉祥有些遲疑,道:“回頭二奶奶知道了,要打我的。”
應蘭風道:“待會兒我跟她說就是了,不要耽擱,快去拿藥箱罷了。”吉祥聽了,這才飛奔去了。
應蘭風把應懷真抱起來,哄著說道:“真兒必然是嚇壞了?別怕別怕,只是破了皮兒。”
小唐跟著走過來,道:“原來小懷真以前也是這樣愛亂跑的?所以才吃了虧了……以後可要留神些別這樣了。”
應懷真嘴唇上火辣辣地疼,絞著雙手“哦”了聲。
小唐打量著她,又笑:“只是也算奇異了,嗑得這樣狠居然也不哭,換別的孩子早就哭的不知什麼樣兒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聽了,微微冷汗,忽然極為後悔,方才為何沒有順勢嚎上幾聲呢?眼淚拼命擠一擠,總還是會有幾滴的。
應蘭風笑道:“真兒不像是別的孩子,大概是以前跟我們在泰州那住習慣了,愛一個人玩鬧,爬樹爬牆,都曾幹過,是以竟不像是其他女孩子般嬌氣。”
應懷真聞言略微心安,心底便暗暗把應蘭風誇了一番。
而小唐聽了這話,不免想起自己在泰州的時候也見過如此一幕,想到那從桂花樹上冒出頭的應懷真,他不由哈哈笑了兩聲,卻並沒有說破。
吉祥很快地便拎了藥箱來,應蘭風叫她先回去,自己親拿了藥酒給應懷真擦唇角那傷,應懷真疼得呲牙咧嘴,忍了一忍,無法再忍,舉手推開,不準再擦。
應蘭風也是心軟,便自我安慰道:“反正擦了一點了,傷的也並不重……”
不防小唐在旁看著,說道:“照我看還是再塗一塗,女孩兒皮肉嬌貴,若弄不好留了疤就……”
應蘭風聞言,少不得狠了心道:“懷真,你再忍一忍……”
應懷真早大叫了聲,推開應蘭風,從椅子上跳下地,道:“我不要!疼得很……我不怕留疤,就留疤好了!”
應懷真心想:反正她又不打算嫁人,所謂“女為悅己者容”這種膚淺的所為,做過一次已經讓她嘔心瀝血,此刻倒是恨不得留疤更好。
應蘭風無奈,只好道:“罷了罷了,不擦就是了,反正真兒這樣好看,就算留一點疤也是無礙的。”
小唐笑道:“我那裡有一種好傷藥,塗了也並不會疼,只會有些清涼之感,回頭我叫人給應大人送一些過來,以備不時之需。”
應蘭風忙作揖稱謝。
應懷真趁機躲在旁邊,見不會再塗藥了,便鬆了口氣,就又裝作亂翻東西的模樣,守在那書架子旁邊,不時伸手撥這個弄那個。
應蘭風見她自得其樂,便又相讓小唐落座,才對小唐道:“上回在興澤樓裡大人曾見過我那位舅哥的,不知可還記得?”
小唐道:“自然,我還記得他身邊那孩子乳名喚作‘土娃兒’的,怎麼了?”
應懷真聽到這裡,精神一振,耳朵不由豎起來。
原來先前她乍見唐毅也在,本來想即刻迴避了的,可轉念一想……她正猜疑李興的事兒是不是小唐從中出力呢,也不知小唐此刻在跟應蘭風說些什麼,那聽一聽自然是有好處的,或許會聽出什麼來也不一定。
何況,誰知小唐心底究竟打什麼主意?上回肅王那件事前車之鑑,如今且偷聽偷聽再留心地詳細琢磨琢磨也好,免得總被這夥兒人當傻子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