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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笑著招呼,道:“凌大人辛苦了,給您請安。”
凌景深很沒好氣兒,淡淡只道:“胭脂姑娘這樣貴體,每日不在家裡迎來送往地發財,卻偏跑來這腌臢地方豈不暴殄天物?到底圖個什麼呢?”
胭脂似是沒聽出他的嘲諷之意,妖妖嬌嬌地笑了聲,飛了個眼風過去,竟道:“凌大人竟是心疼我了?既有如此憐香惜玉的心思,以後還要請凌大人也多去幾次十八教坊,也好幫襯幫襯小女子呀。”
凌景深聽了這等不知羞臊的話,心中暗歎果然是出身風月場的人,便不跟她鬥嘴,冷冷去了。
誰知就在胭脂來的第五次上,竟出了事。
這天胭脂去後,負責送飯的獄卒走到關押王公子的牢房前,猛抬頭一看,嚇得半死,卻見王公子斜躺在門邊兒上,喉嚨處血肉模糊,瞪著眼睛死在地上。
當下整個刑部都驚動了,因是王都尉之子,原本都尉家還打算好端端地救回去呢,怎能接受這個?都尉家得了信兒,立即大鬧起來,一邊要求擒拿兇手,一邊控告刑部害死了人。
兇手倒是極快捉拿歸案了,竟正是那時常來探監的娼女胭脂,不須拷打,胭脂便供認不諱:原來王都尉公子殺死的那人,竟是她的情郎,素來對她極好,也約定要為她贖身,不料竟給王公子棒打鴛鴦不說,又打死了這人,胭脂便誓死要為她的情郎報仇,忽然又聽說王家想盡法子要救王公子出去,她便暗暗地打定主意,終於在探監的時候尋了個最好的時機下手,親自殺了王公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此事極快地在京城內傳的沸沸揚揚,很多人聽聞此事,都驚嘖不已,暗暗感嘆胭脂雖然淪落風塵,卻竟是這樣的忠烈俠義,比許多男/人更強很多,也算是風塵裡的女中豪傑了。
王家的人恨不得把胭脂折辱而死,奈何已經關押大牢,一邊仍追究刑部之過。
這件事雖然看來跟凌景深干係甚大,但之前他曾提醒過不許放人,是被刑部的主事駁斥了,但既然出了事,那主事便立即推得一乾二淨,竟把所有罪名都加在凌景深頭上,一力要他頂缸。
凌景深有冤無處訴,胳膊擰不過大腿,少不得就穩穩地當了替罪羊,被革了職,由此賦閒在家。
這日凌景深吩咐了底下人,不管是誰來一概不見,他自個兒就在後院裡練起箭來,半晌身上發熱,便索性除去外裳,全神貫注地瞄準了,一箭發出,正中靶心。
凌景深微微一笑,忽聽一陣拍掌聲音從旁傳來,他轉頭一看,卻見是小唐,不知何時來了,站在那廊下且笑且鼓掌。
凌景深把弓箭丟給小廝,接了毛巾擦臉,便道:“你幾時來了?我今兒不見客的,他們怎麼沒攔住你?”
小唐道:“你還想攔我?真是不識好歹,我知道你受了氣,怕你在家裡悶的長毛犯病,所以特意來探望探望,你倒是不領情?那我走了。”說著作勢轉身欲走。
凌景深少不得挽住他的手臂,將他拉了回來,道:“是我的錯,唐少卿大駕光臨,我不能出門相迎已經是大不敬了!”
原來前段日子裡,小唐早已經升了少卿之職。小唐見他揶揄,便笑道:“還知道說笑,可見沒失了魂,那我就放心了。”
兩人回到廳裡,小廝奉了茶,小唐便道:“刑部的事我都聽說了,以後你可有什麼打算不曾?”
凌景深垂了眼皮,道:“眼下還不曾有,畢竟我是因‘翫忽職守’被革職之人,若還要謀一官半職也是難了。”說話間,眼中憂色重重,這段日子凌景深蝸居在家,凌絕倒是百般安慰,怎奈他的母親聽說了,隔三差五便百般斥責,令他心中鬱郁。
小唐道:“不必這樣,你在那裡也並不是長久之計,趁機另作打算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凌景深道:“好事?”
小唐不語,沉吟片刻,才又說道:“這話我只跟你說……年底事情越發多了,若不出意外……我將有一趟遠行。”
凌景深一驚,忙把茶杯放下,問:“什麼遠行,你要去哪裡?”
本來以為小唐仍是像上回一樣,跟林沉舟在各地遊走,然而見他說的這樣,口吻又很不對,一時猜疑起來。
小唐道:“現在不便說,到時候你必然知道。只是,我有一件事想求你。”
凌景深呆了呆,道:“什麼事?我們之間,怎麼談起一個‘求’來了?”
小唐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你大概也風聞了,前兩天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