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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景深把身子一讓,小唐抬眼,看到牆角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此即,正有個人開了車門跳下地來,黑色麂皮厚底官靴,硃紅色的衣袍,兩肩繡金龍紋,黑金相間的寬革帶束腰,大袖飄揚,委實龍章鳳彩,迥然不群。
小唐一見,又驚又喜,急急上前幾步迎了過去,那人也往這邊走來。
小唐滿面驚喜,將走到那人跟前,卻驀地單膝一屈,將要下跪的樣子,那人卻一步上前,及時將他的胳膊握住,硬生生拉了起來。
小唐才站住了,抬頭看向那人,卻見那人眼中帶笑,道:“這麼些年不見了,還跟我行些虛套?當不當我是兄弟了?”
小唐看著對方雙眸,卻只見一片熱誠懇切笑意,經年未改,一如昨日。
雪紛紛揚揚,落了兩人滿頭,看起來彷彿各生華髮一樣。
彼此凝視片刻,小唐才笑起來,手上一動,反握住那人的手,左手往前,抱住那人肩頭,在他背心上輕輕地捶了兩下,道:“永慕!”
原來這親自來到應府,於車上等候小唐的,竟然是熙王趙永慕。
聽了小唐喚他的名字,熙王才也笑了起來,同樣抱住小唐的肩,也在他背上捶了兩下,輕聲喚道:“三郎。”
身後凌景深扛著傘,緩步走了過來,見狀道:“你們兩個要在這裡站多久?我可不比兩位,已是餓得前心貼後胸了。”
小唐跟熙王聽了,才各自鬆手。
小唐回頭,索性一把把凌景深抱了過來,道:“咱們許久不見了,的確該好好地喝一場才是,說,你要吃什麼?”
凌景深彷彿在思索,一時未答,小唐又看向熙王,道:“今兒總算不用我掏銀子了,已經有了個大大地金主在此,有那些平日裡饞卻吃不起的,趁早兒快說出來。”
熙王仰頭大笑,凌景深道:“有你這句話我可要放膽說了……熙王殿下,如果要討賬可要找對人,記得不干我事,是他慫恿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熙王笑道:“使得!這一會子,縱然你說要吃御膳,我自也要飛天遁地想盡法子給你們弄來!”
小唐聽了,跟凌景深面面相覷,頃刻,兩人也都大笑起來。
三個人勾肩搭背,竟然也不乘車了,只是隨性踏雪而行,邊走邊談天說地。
凌景深起初還舉著傘,走了會兒,小唐興起奪過來,自己撐著擋雪,過了片刻又嫌手冷,那傘便東倒西歪,熙王見狀便接了過來,卻只是往中間撐著,替小唐擋著雪。
三人吵吵嚷嚷,不多時已經便到了一座酒樓,當下也不挑揀,便進了門,到了樓上,小二見三人身上帶雪,特意弄了兩個火爐放在身邊烤溼衣裳。
很快佈置了一桌的酒席,三人邊吃邊說,小唐因見了舊友,又因剛回來,意興飛揚,一時忘情,吃了幾杯酒,漸漸地犯了酒意,更加上他已經疲倦到極致,起初還撐著說話,慢慢地便趴在桌上,閉了眼睛,一時竟睡了過去。
凌景深從旁推了他一把,見他不動,便笑道:“這麼不頂用,即刻就醉了?”
熙王探頭也看了看,道:“也沒吃幾杯,莫不是太累了?畢竟他早上才回來,昨晚必然是沒睡好,更加上長途跋涉……今兒也沒好生歇息,唉,都是我們太性急了,倒該等他歇好了再鬧他。”
凌景深道:“早知道就在唐府等他就是了。只怕他不知在應公府耽擱多久呢。”
熙王聽了,也道:“說的是,誰耐煩等……只是三郎忽然跑去應公府做什麼?又不像是緊急公事。”
凌景深想了會兒,笑說:“大概是為了他那個小朋友罷了。”
熙王越發好奇,便問:“什麼小朋友,我竟一點兒不知?”
凌景深喝了一杯酒,才說道:“就是調去南邊治水的應蘭風應大人的二小/姐,叫……應懷真的,小唐對她很是不同。”
熙王想了想,撫掌笑道:“原來是那個孩子,我是見過的,哈……原來他們竟這樣好。怪不得……”
凌景深問道:“怪不得什麼?殿下又是在哪裡見過那孩子的?”
熙王也又倒了一杯酒,才道:“上回我去香積寺還願,正好撞見了唐夫人跟敏麗妹妹也去,那位……二小/姐也隨行,我瞧了幾眼,倒覺著她那一身兒的氣質,有些跟三郎類似。”
凌景深噗地笑了出來,道:“這話有理,他臨行那日,那孩子過去送他,說了幾句話……我旁邊瞧著,也覺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