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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成全你出來透氣兒,你不感激我反說我怪,難道你整日悶在屋裡反而高興?”
應懷真嘆了口氣,道:“我雖然想出來,然而我們又不是男/人,哪裡能整日裡出來呢。”
應玉忽然鬼鬼祟祟笑了一笑,應懷真瞧見了,便道:“你笑什麼?我說的不對?”
應玉向她身邊兒湊近過來,抱住她的手臂,問道:“姐姐,都說平靖夫人疼你,那你可知道平靖夫人年輕時候的事蹟?”
應懷真道:“這個自然是人人皆知的,太姑奶奶年輕時候,是不讓鬚眉的巾幗英雄,也是我朝唯一一位女將軍,當時叱吒海上,是何等的英姿颯爽,多少男兒甘心跪拜,聽她號令……真真是絕世的風姿……”
應懷真說著,不由地悠然神往,只覺得曾有那般恣意的人生,該是何等的滋味呢?只是自己重活兩世,卻仍是個閨閣女子,不必提什麼叱吒風雲,就連出府一步都得先問過人。
應懷真想著,微微地嘆了口氣,又道:“罷了,得多少年才能出一位‘平靖夫人’呢,像我們這種平庸女子,還是規規矩矩繡繡花看看書就罷了……”
轉念一想,雖不能如平靖夫人似的有一段傳奇人生,然而相比較上輩子滔過血海地獄似的經歷,此生,若能如眼下一般始終都平平安安,波瀾不起地度過,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且安於當下便是。
應懷真想到這裡,心中微微釋然,便抿嘴一笑,轉頭微微地把車簾撩開一些,想看看已經走到哪裡。
不料一看之下,卻覺著有些詫異,應懷真便道:“是不是走錯了路?怎麼瞧著有些眼生呢?”
應懷真一問,應玉便捂著嘴笑起來,道:“姐姐,我可要跟你說實話了,你可要先答應不許罵我。”
應懷真回頭看她:“什麼?”、
應玉便伸手把車裡的一個包袱拿了來,道:“姐姐快換上這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疑惑著開啟,吃了一驚,認得是應佩素日穿的他們學院裡的服色,便問道:“這……這又是什麼?”
應玉道:“這是我跟佩哥哥借的,他先前的兩身兒衣裳。”
應懷真越發吃驚,問道:“你借這個做什麼?”忽然想到路不是往郭府去的,更是驚詫,忙抓住應玉道:“玉兒,你是想做什麼呢?”
應玉嗤嗤笑了兩聲,道:“姐姐別怕,我不會賣了你,只是今兒咱們也像是男人一樣……出去看看熱鬧罷了。”
應懷真大驚,道:“你是瘋了!竟是要做什麼?快點叫人調頭去郭府!”說著,自己便要欠身叫小廝改道。
不料應玉把她拉回來,道:“姐姐聽我說,咱們又不是去那些不好的地方,只因這兩日是尚武堂的考核日子,各家學院的人都湧去看,你沒聽佩哥哥說過麼?他今兒也是去了,昨兒春暉哥哥他們也是去了的。”
應懷真倒的確是聽應佩說起過,應佩還曾說要去給李霍打氣兒,應懷真心中十分羨慕,雖然也向往著想去……可畢竟沒有法子,卻做夢也想不到應玉竟會如此大膽。
應懷真定了定神,便道:“你別瞎胡鬧,他們都是男子,自然去得,若給人發現你也這樣,你倒是活不活了呢?”
應玉道:“這有什麼?憑什麼他們能做的,我做不得?何況當初平靖夫人不也是做了一番男人們都做不出的事?好姐姐,反正我們出都出來了,眼見也要到尚武堂了,不如就去一趟罷了,咱們只悄悄地去,再悄悄地回,神不知鬼不覺,又怕什麼?”
應懷真只是皺眉搖頭,應玉又撅嘴道:“我知道你不是姐姐跟蕊姐姐那樣,一味膽小怕事死不變通的,所以才叫了你一塊兒的,何況我知道今日參與比試的還有你那位表哥,你難道不想親眼看看的?”
應懷真聽到這裡,想到李霍,心中一動。
應玉趁機把衣裳拿出來,便塞在她懷中,催促道:“快些快些!如今是萬事俱備,好姐姐,你就依了我罷了!你若是真不去,那麼我就自個兒去了!”
應懷真見拗不過應玉,何況自打進了京,出了偶爾到郭府唐府走走,竟沒有一刻能自己做主玩鬧的,想昔日在泰州小的時候,還能時不時地出去外頭逛逛,自進了京入了府,像鳥兒進了籠子一般。
如今被應玉說了一頓,未免有些動了心。
兩個人在馬車裡把衣裳換了,梳好的頭髮也拆了,只束了一個髮髻,彼此相看,忍不住笑,應玉就道:“姐姐生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