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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懷真瞥他兩眼,終於忍不住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張珍“哎吆”一聲,雖然疼,卻仍是笑嘻嘻地。
他們兩個在鬧,李霍就從懷中掏出那本《哪吒鬧海》的連環畫,雙手捧著,對應佩說道:“哥哥,我沒有什麼東西給你,這個是張珍給我的,我送給你做個紀念。”
應佩有些意外,接了過來看了兩眼,因李霍格外喜歡這本,故而翻得也勤快,已經都有些舊了,可見乃是他珍愛之物。
應佩打量封皮上那腳踏乾坤圈手持混天綾的哪吒,先前乍見的時候,覺得他橫眉怒眼,滿腹冤屈,但此刻看起來,卻竟有些英姿颯爽,傲然於世的模樣了,果然是心境不同,所見所感也都不同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佩若有所思,把這本書小心揣入懷中,才對李霍道:“土娃,這份禮甚好,我收下了。咱們那裡離得近,等你有空去府裡,我再給你幾本好看的。”
李霍大喜,道:“謝謝哥哥!”
應佩在他肩頭一拍,說罷微微轉頭,見三五步開外,應蘭風在跟應竹韻話別,沒留心此處,他就對應懷真道:“阿真,我在家裡聽他們的意思,彷彿說最多過了年,爹就可以調任回京了……”
應懷真吃了一驚:“真的嗎?”
應佩點點頭,又道:“阿真,爹本來想叫我留下來跟你們一塊兒,可我擔心這樣一來,又要得罪人了,所以哥哥先回去……等你們上京咱們再團聚。”
應懷真微微蹙眉,慢慢地點了點頭,應佩拉起她的小手,眼睛紅紅地說:“阿真,哥哥先前做了壞事,很對不住你……你別記恨我……”
應懷真聽應佩說的懇切,又是離別時候,鼻子也不由一酸,便道:“先前什麼事兒我都忘了,又總提它做什麼?只是哥哥你回去後要保重自個兒,這才是最要緊的。”
應佩見她這樣體察人心,便將她的手兒握的緊了緊,點頭道:“你自管放心,我會日思夜想盼著你們回去的。”
終於話別,應竹韻那邊招呼應佩上車,應佩戀戀不捨地上了馬車,縣衙一干人便在門口揮別,馬車行開了十幾步遠,應佩就掀起簾子,趴在車窗上探頭往外看。
馬車骨碌骨碌地越行越遠,應佩目不轉睛地看著門口那些人,目光在諸人身上轉來轉去,眼中的淚止也止不住,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車窗,幾次都想索性跳下車去罷了,但幾次卻又死死地忍住,終究到馬車轉了彎兒過去,已經看不見那些人了,應佩才坐回車內,將身子倒在車壁上,咬著牙吸著鼻子,已然淚痕滿臉。
自應竹韻應佩去後十七八天,天也日漸冷了,京內又來了信兒,原來是李家來的,催徐姥姥回家去。
徐姥姥聽應蘭風唸了信,便道:“我這兩天想,也是時候該家去了,出來這麼些日子,也不知家裡頭鬧騰的怎麼樣兒了呢。”
應蘭風道:“都快要冬至了,索性過了年再走罷了。”
李賢淑也點頭道:“正是的呢,好不容易來這一趟,就聽你姑爺的罷。”
徐姥姥搖搖頭道:“你也知道家裡那個情形,二丫頭慣常悶聲不響,跟甜水巷那家子還等著我回去給她做主呢。三丫兒又是個爆炭脾氣,我倒是怕她一言不合就又跟你爹吵鬧起來……還有你哥哥那裡,唉……”
李賢淑見徐姥姥嘆氣,就也想到李霍,便道:“娘,你真個兒要讓土娃跟著他們一塊兒去不成?這可萬萬使不得,但凡能留下來,定要讓哥哥留下來才是。”
徐姥姥道:“你哥哥著實是惱了你爹了,他這次像是打定了主意,只怕輕易也難改……”說到這裡,見應蘭風跟李賢淑都有些憂慮之色,她卻反而一笑,道:“罷了,操這份兒心做什麼?孩子們翅膀硬了,想飛到哪裡去難道要綁著他們不成?好了,不說這些了,趁著天兒還不算大冷,趕明兒我們也就動身回去吧,如果再來一場大雪,道兒就不好走了。”
李賢淑勸不住,便也罷了,何況也知道家裡的情形一團糟,沒有徐姥姥主事還真不行<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當夜,李賢淑跟應蘭風商議了一番,次日一早,備好了東西,半晌馬車來了,就叫進寶招財把東西搬上車去。
徐姥姥正抱著應懷真告別呢,瞧見兩個小廝並丫鬟都拿著東西往外走,忙叫李賢淑,便問:“這是幹什麼呢?”
李賢淑道:“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