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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先前郭建儀命小廝廣實去找一位相熟的大夫,卻並不是什麼“太醫院的蘇太醫”,雖然方才在院子裡小唐曾提及此人,但要知道這些太醫在宮內當差,若非是相熟的高門權貴等閒也是不伺候的,郭建儀祖上雖曾貴為大司農,然而到這一代卻已式微,何況最近才搬來京中,眼下跟他們自然並無深厚交際……如今這位蘇太醫忽然來到,這自然多半是小唐所為了。
郭建儀忙去開門延請,這邊應懷真聽了聲響,才怔怔然睜開雙眼,卻聽外頭細微笑語,片刻有幾人進了門來,除了丫鬟,便是郭建儀在前,讓著一個長鬍須頭髮有些花白的老者在後跟隨,自然就是蘇太醫了。
應懷真也沒料到太醫竟然會來,才下了椅子站住腳,那邊蘇太醫已經笑呵呵地忙說道:“這就是小.姐了?好個貴氣的相貌……快不須勞動,我來為你診一診脈就好了。”果然是個有資歷的好太醫,神態竟也是極為祥和,令人心安。
郭建儀便走到應懷真身邊,又叫她坐了回去,蘇太醫上前,打量應懷真的臉色,仍是帶笑輕聲說道:“請姐兒撩了衣袖……冒犯了,不用怕,一會兒就好。”
應懷真本是裝病,此刻騎虎難下,微微地有些皺眉。郭建儀俯身道:“懷真,聽太醫的。”見她發呆,少不得舉手,將她的袖子往上輕輕掀起一段兒。
蘇太醫笑道:“多謝小公子。”
這才舉手探了過來,在應懷真的腕上搭了,微微閉起雙眸聽了會兒,才道:“小姐這病沒什麼大礙,不過是天兒熱有些積食,再加上思慮憂悶無法開解所致……敢問先前小姐可受了什麼驚嚇不曾?”
應懷真聽了,便知道這太醫果然是有些來歷。她所謂的這“病”,可不是因為見了前世的冤孽、又驚又慮,百感交集才引得如此?
應懷真被說中心事,卻只能低頭不答。
而郭建儀聽到“思慮憂悶”四個字,心道:“小懷真這個年紀,又能有什麼可思可慮之事?竟能抑鬱成疾不成?”忽然聽到後面一句,便道:“好像並沒受什麼驚嚇……只是……”忽然想到應懷真是在見了他跟凌絕之時吐了的,心中轉念間,便停了口。
蘇太醫倒仍是笑呵呵地,連聲道:“不礙事不礙事,吃兩幅疏通消火的藥便好了……”說著,又對郭建儀道:“我去開個方子,叫人拿了抓藥。只是最要緊的是小姐得放寬胸懷……”說到這裡,忽然也覺著雖然脈象如此,但這樣一個小孩子,未必真的就思慮過盛,多半還是不知何時受了驚嚇,便又笑道:“今日人多,只怕不知哪裡就嚇著了……總之好生保養,保管無事。”
郭建儀復又謝過,正要相送蘇太醫。應懷真忽地問道:“蘇伯伯,你是怎麼知道我病了的?”
蘇太醫見她發問,便看一眼郭建儀,道:“原來你們不知的?是大理寺的唐寺丞派了人,叫我急來府內一趟。”
郭建儀道:“果然是唐大人,方才在院子裡遇見他,他就贊蘇太醫是極好的脈象,只我想著倒是不好貿然相請的,不料唐大人竟親相請了,委實感激不盡!”
蘇太醫見他年紀並不大,但待人接物竟如此的周到,令人如沐春風般,偏又生得好相貌,便捋著鬍鬚笑道:“哪裡哪裡,想必是唐大人跟郭公子交好……是了,令祖莫非就是曾貴為大司農的郭大人?”
郭建儀點頭道:“正是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蘇太醫乍驚乍喜,復把他從頭到腳看了一回,盛讚道:“真真是英雄出少年,不愧是郭大人的後代!也怪道唐大人對公子另眼相看!”連連點頭,又含笑道:“此番也算是相識了,以後若有什麼需要之處,公子只需派人去太醫院尋我就是了。”
郭建儀起初聽他說“唐大人跟郭公子交好”“另眼相看”云云,知道蘇太醫是誤會了,他今日才跟唐毅見第一面,斷不至於讓唐毅上心如此,這自然是因為唐毅著緊懷真的緣故……末了又聽蘇太醫如此欽賞,便道:“承蒙您老青眼,既然如此,晚生先行謝過。”
蘇太醫笑了兩聲,這才又嚮應懷真道了告辭,到外間寫了藥方,郭建儀少不得親自陪著送了出去。
郭建儀陪著蘇太醫一路往外,到了前廳,蘇太醫道:“郭公子請回,不必相送了,我還要去向唐寺丞回一聲兒呢。”
兩人才別過,就見小唐從廳內出來,蘇太醫見著,忙迎上去,就把方才給應懷真診脈的情形一一說了,正欲告辭出府,不料那來賀壽的官員裡頭,有些跟蘇太醫是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