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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這位孟將軍,真真是個仁義忠厚的人,他那樣的大官兒,自己親自來看不說,還給了這銀子,我們雖然吃了虧,卻不能平白得人家的銀子,要不要想個法兒送回去呢?”
李興也道:“我見他進來,本也以為是來尋釁的,沒想到卻是這樣仁烈的好人!真是難得!”
李賢淑想了想,道:“娘,銀子你便留著就是了,人家那樣的身份,既然給了,又哪裡有收回去的道理,再說咱們連他住在哪兒都不知道呢……何況哥哥受了這場委屈,當然要買點好的好生保養才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姥姥聞言,這才把那銀子小心用帕子包起來,放在櫃子裡。
這會兒李興家的訓完了李霍,就也進了門來,李賢淑一看她眼睛紅紅地,便笑著起身,先行禮,道:“嫂子也受委屈了,怕是驚嚇不輕呢。”
李興家的笑了笑,有些兒靦腆,見李賢淑站著,也不敢坐,只是站著說道:“我是個沒什麼見識的,遭遇點事兒自然就慌了,這一場多虧了妹妹跟妹夫出力,不然真是天塌了一樣。”說著又眼紅了。
李賢淑忙安撫了幾句,又笑說:“一家人何必說兩家話!嫂子快放心,叫我說,這件事還不一定是壞事呢!有那麼一句話叫什麼來著……禍兮福之所……什麼來著?”
李興道:“禍兮福之所倚?”他也是讀過幾年書的人,忙問緣故。
李賢淑就先把方才孟飛熊在外說的那番話敘述了一遍,李興大為震驚,問道:“他真的這樣說了麼?是說……讓土娃兒進尚武堂?”聲音竟有些發抖了。
李賢淑卻不怎麼知曉“尚武堂”是什麼地方,但總歸是孟飛熊口中說出來的……總不會是那低階不好的去處,於是道:“可不是麼?土娃兒那呆小子,不知該怎麼回答呢,是阿真說了……要跟你們商議商議才能回他。”
說著,李賢淑又對徐姥姥笑說:“娘,你看你這寶貝外孫女兒,方才在外面,百多號人看著那孟將軍,都嚇得跟木頭人一樣,沒一個敢搭腔的,還是你這外孫女兒,伶伶俐俐地就回答了,還說的那樣體面……我瞧那孟將軍都愣了,不是我自誇,真是給人長臉!”
徐姥姥亦眉開眼笑,喜的拍手樂道:“那是,我原就說真哥兒是個不一樣的!”
李興在旁半晌無言,李賢淑才問道:“哥哥怎麼不說話?莫非是不喜歡土娃兒去的?”
李興這才回過神來,斬釘截鐵道:“這怎麼能不喜歡呢?竟是連想也不用想,若是這孟大人開了金口……就叫土娃兒即刻去就行!”
屋內的人聽了,還沒來得及說話,外頭有人便叫起來:“爹你答應了!我可以去尚武堂啦!”一邊喊著,一邊就撲了進來。
原來李霍本是想來跟他爹商議的,心裡還忐忑著呢,沒想到到了門口,正聽到裡頭在說這個,一時聽說李興答應了,簡直心花怒放,便跑進來,撲進了李興懷中。
李興緊緊抱住了他,眼中有些溼潤,道:“真的如你大姑姑說的一樣,或許這真是因禍得福了,你若是能去尚武堂,將來有個出息,你爹我就算是這番被打死了,也是心甘情願的!”
李賢淑呆呆聽著,聞言便笑罵道:“哥哥你說什麼胡話呢,呸呸,大吉大利!”
李興家的見李興如此,也情知兒子得了一個極好的去處,不由也喜極而泣。
正在此刻,簾子一搭,有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見了裡頭的情形,前面的便道:“這又是怎麼了?”
前面一個鵝蛋臉,嘴唇微薄,雙眉微挑,膚色白皙,正是李賢淑的三妹妹巧玲,她身後跟著的丫頭,卻正是之前跟隨徐姥姥去過泰州的愛玲,因為方才孟飛熊貿然進門,兩個女孩兒不知何事,便都躲了,方才聽丫鬟說人去了,便出來見面。
李賢淑見妹妹們來了,少不得又說笑了一回,巧玲便打趣道:“姐姐回京了,也不多回來看看我們,別隻顧著當你的官兒太太,把姐妹們都忘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知道她向來牙尖嘴利不肯讓人,便一笑不語。
徐姥姥道:“你不知道他們府里人多事也多?你姐姐自有她的因由。”
巧玲便哼道:“姐姐還沒說話呢,娘你先護上了,唯恐得罪了她不成?還是說她如今是國公府的二奶奶了,我們姐妹幾個都不及她?”
徐姥姥還未說話,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