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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聽了這句,才掩嘴笑笑,果然不做聲了。
馬車在城內轉來轉去,不知過了多久,郭建儀在外騎馬而行,他自有相識的人,也派了小廝出去各處打聽,終究打聽到了一個地方。
將要黃昏,偏下起雨來,馬車拐到一個僻靜的小巷,人跡罕至,郭建儀心中有些吃驚,那領路的人到了一處小小酒肆,便道:“大人,就是這裡了。”
郭建儀翻身下馬,往內一看,依稀看到角落裡有一道影子,正伏案睡著似的。
郭建儀看了一眼,因見跟小唐素日的莊重整肅之態大為不同,一時不甚確定,正想著自己進內去瞧一瞧,就聽見應懷真道:“小表舅,可是到了麼?”說著,竟著急地推開車門走了出來。
原來應懷真在馬車裡坐了足足一個時辰,已經倦極,又一直找不到小唐,未免心焦擔憂,此刻見馬車停了下來,又看郭建儀也下了馬,便認定是找到了。
郭建儀見狀無法,便只好抽身回來,先扶著她下了馬車,道:“我也不知是不是他……瞧著又不像……別是找錯了?”
不料應懷真微微歪頭看了一眼,竟點頭道:“沒錯兒,正是唐叔叔呢。”說著,竟不待郭建儀再說,自己邁步便往裡去了。
郭建儀本也想跟著進去,忽然想起先前她曾提要跟小唐“說幾句話”,若是避著人的話呢?於是就停了步子,只等在外頭。
應懷真進了這小酒肆,見店內除了角落裡的小唐外,別無旁人,只櫃檯上有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也趴著睡覺,也沒聽見人進來。
應懷真放輕了腳步,走到桌前,正想叫醒小唐,忽然吃了一驚:原來她低頭之時,望見桌上不知有什麼碎裂開來,瓷片灑了半桌子,還夾雜著血跡。
應懷真低低驚呼一聲,櫃子上那少年受驚醒來,猛抬頭竟看見個少女站在跟前兒,生得麗色無雙,楚楚動人,仙女兒一般,這小夥計一時如在夢中,痴痴呆呆,竟忘了說話。
應懷真微微掩口,仔細又看,卻見是小唐的右手手指被瓷片割破了,連衣袖上都溼了幾處,眼見如此,心中難過,雙眉一蹙,便紅了眼。
那少年見狀,才反應過來,便道:“他、他在那裡吃酒,不知為什麼……忽然捏碎了一個酒杯……我、我嚇了一跳!本來想給他包紮,他反不許……”
應懷真聞言,微微點了點頭,才輕輕地在小唐肩上推了一把,輕聲喚道:“唐叔叔……”如此喚了三四聲,小唐才一動,微微地睜開眼睛。
且說小唐吃著悶酒,抱頭愁眠,正醉意朦朧,半睡半醒間聽到有人喚他,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看見一個人影在跟前兒,仔細看了看,竟是應懷真。
一時之間清醒了大半,呆看了片刻,小唐便問道:“你怎麼在這兒?”他特意避開鬧市,找了這樣一處無人認得他的僻靜地方,怎能想到應懷真竟能尋來?此刻竟如在夢中<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見他略有些睡眼惺忪,便道:“我請小表舅幫我尋你,才找了來,唐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應懷真說著,便也在對面落座,把小唐的手拿起來,看著指頭上豁出的傷口,瞧了半晌,眼中的淚閃閃爍爍,便低聲說道:“可是因為外間那些什麼勞什子孤星入命的傳言麼?”
小唐望著她垂眸含淚的模樣,微微一笑,便道:“並不是。”
應懷真並不看他,只掏出自己的帕子來,替他小心擦去上頭的殘瓷,見桌上仍有殘酒,便拿起來,在上頭一倒。
酒入傷口,小唐微微一震,應懷真道:“唐叔叔素來何等冷靜,怎也會做這樣的傻事,若不是因為那些話……或者被那些事情所困,怎會這般?”酒水把血漬也衝了去,傷口卻越發明顯了,應懷真皺著眉,把帕子疊起來,便給他小心包紮好了。
小唐不言語,只是抬眸,卻見酒館外頭,果然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孤零零站著一個人,黃昏如愁的細雨之中,身姿端莊,雙眸如星,正是郭建儀。
小唐收回目光,便道:“當真不是為了那個。”
應懷真已是忍不住,抬眼看向小唐,忽地說道:“其實、其實我早就知道……林姐姐跟凌大人……他們、他們……”
應懷真還未說完,小唐已經出聲攔住:“懷真!”
應懷真抬頭看他,眼中的淚便掉了下來,哽咽說道:“這件事悶在我心中許久,我只不知該不該告訴你,可又怕告訴了你……或許會更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