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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
話音剛落,就見應懷真臉色慢慢地白了,小唐見狀不好,忙停了口,便問:“怎麼了?”
懷真深深低頭,半晌才勉強一笑,就仍是低聲說道:“想是……那時候,我病得什麼也不知道,無意中竟冒犯了唐叔叔了。”
小唐見她螓首微低,透出一股可愛可憐之態,心中不由略微恍惚。
原來,當初在泰州遇上的時候,小唐雖見懷真靈透聰慧,卻還只以為是個非凡的孩子罷了,不料以後每每接觸,再等她上了京,屢次相見,心底那種異樣之感竟越發難掩,每當面對她時候,只覺得並非是面對一個稚齡孩童,就算是如*敏麗等,皆不及她氣度沉靜,解語可人。
小唐本就心思縝密,一來二去,便把先前種種異樣破綻之處都想了起來,譬如在泰州時候她對張珍說的那些話,又譬如上京後同他私底下說的那些“話本”,及勸慰敏麗的那一場故事……
小唐不必特意去泰州查,自己心下也是明白的很,據他所知:泰州那個地方,從未有過似她說的那樣舉家被降罪的慘烈故事,然而當時她對敏麗所說時候那痛心徹骨之態,卻絕非作偽,這又是從何說起?更加上她製出世間奇香,又引得仙鶴起舞……這許多的情形,不由地讓小唐心生狐疑,卻又無法解釋。
那一日,無意聽敏麗打趣說懷真是“從天上來的”,一時便才引得他胡思亂想起來,無奈何之時,自忖若是用這種解釋法兒,倒像是行得通,因此那日才去問了竹先生。
此時此刻,小唐見自己只問了一句,懷真便是這般神□□形,他何等的機敏,立刻便知道底下必然有事。
倘若這會子用出他素日審人的手段,再進一步逼迫問詢,只怕未必不能探知端倪,然而眼睜睜見懷真神情大變,忐忑怯怕之態,竟不忍再行催逼。
小唐心中便想:“這孩子顯是怕了,我又何必追問不捨,縱然……她真的是什麼天人或者妖精,又如何呢?這樣可愛可憐,我只是盡我所能,護著她就是了。”
因此小唐便越發和顏悅色,溫柔笑道:“傻孩子,什麼冒犯?那時候你病著,說幾句胡話也是不打緊的,何況也並沒說別的……只是……”
應懷真幾乎被他嚇得魂兒也飛了,抬頭問道:“只是什麼?”
小唐望著她,卻笑道:“沒什麼,是你還說了一句……說什麼‘糖大人,蜜大人’……莫非也是喚我?”說這話之時,面上便多了幾分促狹之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聽了這個,那原本雪似的臉色才又緩緩浮出些許薄紅來,唇角微微一動,卻依稀露出一抹笑意來,半是帶笑,半是含羞。
小唐目睹她乍然露出笑容,心裡也放鬆下來,便道:“你心裡還有什麼古古怪怪的話呢?真的是那樣兒喚我的?”
“不是……”應懷真抿著嘴兒,便道:“我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己一點也不知道,唐叔叔別放在心上。”
小唐呵呵笑了兩聲,道:“我倒是覺著有趣。”說著,又向她眨了眨眼。
應懷真被他一番逗弄,先前那高懸到嗓子眼兒的心也才緩緩放下,便也笑了笑。
此刻小樓之中默默無聲,只有外間的金梅暗香拂送,應懷真才又抬眸看向那百年老梅,正也有些惘惘然然,忽然聽小唐說道:“懷真……縱然你心裡真有什麼不可以告訴別人的……機密內情,也是無妨的……我不會在意。”
應懷真乍然聽了這句,心中轟然一聲,又轉頭看向小唐,卻見他神情寧靜安然,唇邊有一絲淺笑,鳳眸微挑,那顆淺色滴淚痣如星星一點,綴在眼尾邊兒上。
應懷真只顧呆呆看他,不料半晌,小唐卻笑道:“不是說要看花兒麼?只管看我是如何?”說話間,便抬手在她下頜上輕輕一捏,令她轉過頭去看著窗外。
應懷真無法反應,滿眼又只是金花璀璨,通身隱隱地戰慄,滿心裡也亂亂地。
想到小唐素日裡的種種愛護照拂之處,心裡只覺無比熨帖,又想到他每每窺破玄機,似能洞察人心,又對她不拘一格,幾番親近非常,又覺可懼可羞,思來想去,竟不知是該信他近他的好,還是避他遠他,也不明白得此一人在身旁,心底究竟是懼是憂,是悲是喜。
兩個人默默地看了片刻梅花,小唐心裡知道時候不早,該把她送回去,只是卻覺著此刻難得的寧靜美好,因此一時竟不願開口,應懷真因心頭有事,就也不理論,如此兩人又站了會子,忽然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