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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我的面兒,你只管說……若是哥哥哪裡欺負了你或得罪了你,我給你做主……叫母親打他,再不然,就告訴姑奶奶去。”
應懷真臉上漲紅,一時倒是後悔自己當著敏麗跟世子的面兒這樣改稱呼了,竟沒想到敏麗直問到底,卻叫她怎麼回答?
懷真便輕輕喚了聲,道:“姐姐……”
敏麗見她雙眸盈盈,似有祈求之色,心中一動,便衝著世子使了個眼色,趙殊就對小唐道:“哥哥,且還帶我出去會親友罷?”
小唐看一眼應懷真,便答應了聲。世子又對懷真道:“懷真妹妹,稍後再來相見。”
應懷真悶悶地行了個禮,更是不敢抬頭看小唐是何臉色。
等兩人都去了,敏麗才又拉著她的手道:“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真個兒是哥哥哪裡得罪了?不然的話,為何忽然就這樣生分起來?”
應懷真只好說道:“姐姐,不是這樣說……唐叔叔……”忽然順口叫了出來,一時又是羞窘了幾分。
敏麗忍不住笑道:“真真兒口是心非的很,明明不想改口的,非要改口是做什麼?你可知道哥哥從不曾對第二個女孩兒這般疼愛的?你這樣,豈不是寒了他的心?”
應懷真聽了,就輕輕嘆了口氣,忽然呆呆怔怔地說道:“唐叔叔心思敏銳,出身且好,官職又高……我卻是這樣,呆笨無知,本就非是一路之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先前承蒙唐叔叔相救若干次,已經無可報答……”
敏麗一邊兒聽著,便笑起來,道:“哎喲,你這丫頭在說什麼?若不是此刻說的是我哥哥,還以為你是在說你的心上人呢!什麼非一路之人,什麼無可報答……難道是要選夫婿……要以身相許才好?”
應懷真萬萬想不到竟會惹敏麗說出這話來,一呆之後,羞臊無地自容,便道:“人家本要說句真心的話,姐姐偏這樣!我不說了。”又羞又惱,眼眶微微發紅。
敏麗本正覺得好笑,忽然見她是這個模樣,才知道她是說正經的,一時斂了笑,便道:“我不笑了便是,好妹妹,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
應懷真蹙眉低頭,手絞衣帶,便道:“我……我也不知道。”說到這裡,心亂如麻,一時心底竟又出現那日在唐府後院,小唐傾身過來,手撫琴絃時候的舉止言笑,可是轉念間,卻又想到秀兒躺在榻上,面白如紙之態。
其實自從在泰州之時認出小唐,應懷真便始終告誡自己要遠離此人……只誰能想到陰差陽錯,兩人竟屢屢地糾葛連連?以至於非但沒有遠離,反而愈發地關係親密起來。
當日聽了郭建儀假借張珍之口說的那一句話,應懷真不免就想到小唐身上去……其實當時她並不是怨念小唐的意思,只是藉著此事,驀然又在心底警醒自己罷了:這些日子裡,因他每每以溫和麵目相對,又幾番救她,因此心底竟不知不覺把他當成了最親之人,然而又怎能忘了?前世他是凌絕的恩師,凌絕曾也是那樣表面春風如沐背後冷酷絕情的性格,那唐毅呢?
何況她也曾親眼看見過他不苟言笑威儀天生的一面……於是,誰又能斷定,此刻種種關心愛護,他日不會變成泡影?
偏她又甚是有自知之明,明白兩個人之間的差距,不管是手段還是心智,可謂是天塹一般,倘若他真的翻臉,只怕一根手指就能置她於死地,或者,不僅是她而已?如是,不免又是恐懼,又則擔憂。
於是便想,索性在變數橫生之前,便同他隔閡開就是了……免得當真深陷進去,無法自拔之時,卻又……
前世已經被這般傷的死了一回,教訓如斯,怎能輕忘?此刻縱然無關情愛,卻也是一樣的道理。
然而縱然心底百般警戒自個兒,當方才兩兩相對,喊出那一聲“唐大人”而不是“唐叔叔”之時,應懷真的心底也是彆扭之極,只覺得如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懊悔自責,更不敢再看小唐一眼。
如今面對敏麗的相問,應懷真心中十分糾結,也同樣問自己:如此,究竟是對是錯呢?
過了午,唐府自也安排了戲,眾人便聚著看戲。
於花廳之中,應懷真坐在平靖夫人身旁,平靖夫人另一側卻就是敏麗,敏麗時不時地會看她一眼,應懷真便只向她笑一笑。
只是不知為何,雖然看戲,卻每每有種如鋒芒在側的感覺,彷彿有誰盯著她瞧似的……於是一邊兒看戲,一邊兒四處張望打量,卻並不見什麼異樣,倒是平靖夫人問道:“是在找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