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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了藥了?怎麼還像是小時候一樣冒失呢?”
李賢淑聽了,便笑道:“這個性子多早晚也改不了的,那一次咱們才回京,不也是磕破了嘴的?還多虧了那位唐大人送了一盒好藥膏過來……如今都大了,還是這個樣子,真真的冤孽!”
應懷真聽提起小唐,似心裡戳了一根刺,就不言語。應蘭風卻笑道:“不礙事,別總唸叨她。”
李賢淑道:“這考官有什麼好的?”
應蘭風想了想,道:“其實並沒什麼格外的好,只是多見識幾個天底下的才子罷了。”一夜無話。
卻說李賢淑本來打算擇日,便同應蘭風一塊兒回孃家看看,不料這天,家裡卻來了一個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原來這來的正是李賢淑的三妹巧玲,因為陸波如今在幽縣做個不大不小的主簿,他家裡也薄有田產,雖然跟兩公婆偶有口角,但總體說來,日子過得倒也安樂,比大多人要強些。
只因陸波一向心大,這許多年又一直只做個主簿,未免心裡不滿,且昔日相好的舊識都已飛黃騰達,越發顯出自己來了,因此不免有些不得志之意。
陸波卻又知道,應蘭風如今回了京,又高升了,如今正是四品大員,又加上應公府的勢力,倘若偶然提拔一把,他自然也不至於只窩在這小縣城內受氣了。
本早想讓巧玲疏通疏通,不料巧玲素來更是個心高眼空的人,從做閨女時候,就自覺出挑,幾個姊妹都不如她,等嫁了,陸波又大小是個官兒,二姐夫又有那宗毛病,老四又是個落魄不得志的書生,因此她越發得了意。
只有李賢淑……起初倒也罷了,在泰州如流放似的混了五年,等回京來,應蘭風蹉跎了會子,也不過是個低階小吏,後來又外放了出去。
偏生李賢淑只有親生的一個懷真,並沒個小子,因此巧玲口中雖然不敢吱聲,心中卻暗暗地也並不把李賢淑放在眼裡,獨覺得自己為尊。
上回因李老爹的事兒,在家裡吵了幾句,竟鬧翻了……後來巧玲心中雖然也暗暗後悔,但她的脾氣便是這樣,從不肯對別人低頭。忽地聽聞應蘭風回京了,又高升了四品的侍郎,巧玲才越發後悔起來,只是不好說出。
不料巧玲咬著牙,陸波卻咬不住了,便百般地攛掇巧玲,好歹去應公府走動走動,跟李賢淑緩和緩和……也為了他將來的官職著想罷了。
巧玲起初不應,尚且說道:“一個侍郎罷了,又不是尚書……有什麼了不得的,我才看不在眼裡。”
不料陸波反覆說了幾回,漸漸地便有些捱不住了,又自忖:“好歹都是姐妹們,難道偶然吵嘴,大姐就拿了我的錯不成?若一直不理會,難免耽擱了相公的前程,倒不如去疏通疏通,若是相公高升了,將來做的官兒比他還大,那此刻這點兒氣又算什麼呢?”
正好陸波還有一事跟她商議,巧玲聽了,便打定了主意。因此第二天便叫人備了車馬,又帶著兒子榮哥兒,如今已經是五歲了,正是淘氣的時候,便一塊兒往應公府來了。
趕了半天的路,才方來到府門前,一個小廝便過去告訴,只說是:“府內二奶奶的姊妹陸夫人來探望。”
門上的人聽了是李賢淑的姊妹,不敢怠慢,忙通報進去,巧玲抱著兒子下了車,稍等片刻,門內便有婆子出來,接了兩人進去。
巧玲從不曾來過府中,在幽縣之時,因陸波跟縣令相好,她也常去縣衙跟其他的當地富戶家中做客赴宴之類,本以為天下之大,所謂富豪也無非是如此了,誰知進了應公府,走了一刻鐘,才進了二門,又見是這樣重門疊院的氣派,以及來往小廝婆子們的行事,巧玲才暗暗咋舌。
過了二門,才往內宅而去,此刻又換了幾個丫鬟來接,巧玲見一個個打扮的錦衣綾羅,十分出色,又不見李賢淑,心裡便有些掂掇,便笑道:“怎麼也不見我姐姐呢?”
一個丫鬟回頭,笑道:“二奶奶這會子正在上房理事,只叫我們先請姨奶奶過去屋裡坐著,她片刻就到。”
巧玲才不言語了,一直進了東院,就見應懷真迎了出來,道:“三姨母來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巧玲把懷真一打量,見出落的如此,便嘖嘖讚歎了一番,上前拉著手道:“比上次見的時候更是好看了,可定了人家不曾?”
應懷真見她劈面就說這個,心裡不樂,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