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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便道:“父女兩個,有話什麼時候說不完,連飯也不吃,竟只顧說呢?”說著,便催懷真回房<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不料懷真坐了這半日,又走了不少路,原本傷著的腳腕忽然又疼了起來,差點兒叫了一聲出來,又怕給爹孃知道了憂心,忙咬牙忍住了,只做無事狀,隨著李賢淑回了東院。
如此吃過了晚飯,李賢淑便又去老太君那邊伺候。
此刻,今兒跟著外出的小丫頭才上前來,對應懷真道:“姑娘,白日裡在肅王府,咱們要走的時候,世子妃的丫鬟給了我這個,說是什麼香脂,叫悄悄地給姑娘,讓姑娘記得一日三次的塗一塗,大有裨益什麼的呢。”說著,就把個綠色瓷瓶拿了出來,雙手奉上。
應懷真一看,又驚又喜,原來正是白日裡小唐給她上藥的那個瓶兒,忙接過來,開啟一聞,正是那鎮痛萬應膏,便問道:“是世子妃的丫鬟給你的?”
小丫頭笑道:“可不是呢?姑娘,是什麼香脂,必然是上好的?只是怎麼竟叫我悄悄地給,不讓聲張呢。”
應懷真抿嘴一笑,道:“你不懂這緣故,世子妃跟我交好,故而只給了我,若張揚出去,別人知道這等好東西只給了我,未免又有些言語出來……你可也記住了,不許對別人說呢?”
小丫頭忙答應了,就退了出去。
應懷真在燈下,便把玩著這個瓷瓶,心裡已經明白:她崴了腳的事,敏麗是全然不知的,不然絕不會一句也不問,怎麼她底下的侍女卻知道了呢?
那必然是小唐怕她回來了傷處又犯疼,所以不知用了什麼法子,只假借敏麗的名義,叫侍女把這藥給了自己的小丫頭,讓丫頭轉交。
是夜,應懷真把人都打發出去,便自己又倒出些藥脂來把腳上塗了一塗,起初並不覺得如何……忽然想到小唐的舉止行徑,忙把瓶子放下,就也搓熱了雙手,輕輕地捂了上去。
原來這藥是需要熱氣來蒸一蒸才有效用的,如此一揉搓,果然便又有一股辣/辣地涼意,頓時那絲絲地悶疼便消散無蹤了。
應懷真滿懷欣喜,就把瓶子仍舊蓋好了,小心地只放在自己枕邊兒,睡前看了幾眼,不免又想起白日裡小唐的一言一行,思想片刻,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思來想去,嘆了幾聲,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誰知一夜竟亂亂地又做了好些夢,雖有好的,卻也有極駭人的。其中有一個,卻似乎是小唐發現了她的秘密,頓時便不見了那溫和的面孔,反而是冷眼冷眉地望著他,依稀是前世那種淡漠不相識的模樣。
應懷真不知如何,只覺得傷心至極,心裡鈍鈍地疼,只是淚流不止,想要跟他解釋,他卻冷冷地一拂衣袖,轉身自去了。
應懷真不捨,嚎啕大哭著,還要去追,卻被他手下的人攔住,頓時再也無法上前一步,一時之間,淚流成河。
正在哭得死去活來,忽然聽到有人急急喚她的名字,應懷真猛地睜開眼睛,卻見是吉祥在跟前兒,滿面緊張地望著自己,道:“姑娘這是怎麼了?在夢裡也哭得這樣兒?”
應懷真聽到一個“夢”字,頓時也反應過來方才是在做夢,一時心神感激,如同死而得救,便將吉祥抱住,竟又哭起來,此番卻是喜極而泣之意,嚇得吉祥不知如何。
應懷真又哭一會兒,才停下來,又安撫吉祥,叫她不許告訴李賢淑才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是日,因秀兒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李賢淑自忖已經答應了懷真,加上應蘭風也發了話,便想是時候把她調回來了,因早就擔心應夫人不肯,就先去同老太君說。
李賢淑說罷,應老太君問道:“可是那夜……被賊人傷了的丫頭?”
李賢淑便道:“可不是呢?端的是個可憐的,昔日跟著懷真,伺候的十分之好,因此懷真只是念念不忘,此番聽說她遇到這事兒,越發動了慈悲,幾次求我要把她調回來,我拗不過她,加上二爺也答應了,便來給老太君請示一聲兒。”
應老太君聽了,半晌才道:“雖然是懷真心慈,只不過……這畢竟是個已經嫁了人的丫頭,不能再留在姑娘身邊兒伺候了,懷真若是覺著她身邊兒的人不好,我撥給她幾個頂用的就是了,至於這個丫頭……只給她些銀子,或者再把她配了人,或者隨意安置在哪裡罷了。”
李賢淑聽老太君竟也不肯答應,心中一涼,便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