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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這麼腳快呢?”
應懷真早聽到其中有春暉的聲音最大,頓時就想到凌絕來,一時皺了眉,然而此刻也躲避不及了,只好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果然,來的正是應春暉應佩跟凌絕三人,因給老太君請過了安,惦記著應懷真的琴,索性順路便來了。
應玉應翠急忙起來見禮,懷真也自起身,春暉笑道:“妹妹可別嫌我們聒噪呢?這大年下的,且由得我們賞心樂事一回罷了,要知道再過不到一個月,我們可要進那牢籠了!”
應佩便笑道:“哥哥,快些大吉大利罷了,縱然要看妹妹的琴技,也不用說的這樣可憐可怕。”
原來過了年後,二月裡,便是會試之期,今年這三個人都是要參加會試的。因此春暉才如此說。
應懷真便道:“並不是我不肯,只是我真真兒的並不擅長撫琴,只怕聲音不堪入耳,反而擾了你們幾位的心境,你們正要去‘蟾宮折桂’,還是專心些罷了。”說到最後,就忍不住笑了笑。
不料應玉聽了,先鬧起來,拉著應翠道:“我們來的果然正好兒。”又催應懷真道:“妹妹快,都是自家人,又怕什麼羞呢,快給我們也聽聽。”
應懷真本並不願意,目光轉了一圈兒,卻見凌絕站在春暉身邊兒,只是望著她。
懷真同凌絕目光相對,忽然心想:“我又何必只是推辭,他們不知道我彈得不好,反覺著我故意拿喬……倒不如索性彈了,是什麼樣兒就是什麼樣兒,他們也自然就死心了……”
於是應懷真便道:“那我便不推辭了,只是你們別笑,不然一輩子也別再聽我彈。”
說著,就自己笑著,走到裡間,琴桌後坐了,這幾個人就也跟著進來,各自坐了,只靜聽她撫琴。
應懷真練得最熟的便是那闕“陽關三疊”,當下略一思忖,便起手撫了起來,手法並不算十分熟練,音調也是略有鈍然,只是認真罷了。
頃刻,一曲罷了,應翠應玉面面相覷,只覺調子雖還好,可卻仍未算最佳。
而春暉之母陳少奶奶,乃是個琴棋書畫都通的才女,春暉耳聞目染,自然品味最好,此刻聽了應懷真所彈之曲,便只點了點頭,道:“尚可。”
應佩卻笑道:“果然是好,我是喜歡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懷真一一瞧過眾人,最後只看凌絕,卻見他沉吟不語,眉峰微蹙,應懷真唇邊微微冷笑,已猜到他要說什麼。
正好應佩問凌絕道:“小絕覺著如何?”
凌絕垂眸想了半晌,道:“妹妹並無音奏的天賦。”
應懷真自猜中了這話,心中又是一聲冷笑。凌絕抬眼看她,靜靜又道:“不過這琴韻是極好的,其中自有真情所感,我雖不是行家,卻也知道,若是隻圖手熟,多練幾次,任憑是誰也能彈的極好,但若論曲音之中有情,卻是難得了,因此我覺著妹妹雖無音奏上的天賦,卻彈了一闋好曲,很好。”
春暉聽了,聳然動容,不由點頭,覺著凌絕言之有理,同時心中自愧:原來他只覺懷真手法生疏,所彈亦非行雲流水之態,因此只覺未算好罷了,如今竟然是見識狹窄了。
而應懷真聽了凌絕之言,不由震驚。原來她自忖凌絕嘴裡一定說不出什麼好話,誰知竟是如此?
先前敏麗未嫁前,在唐府跟她說起彈琴一道,應懷真說曾習過一陣兒,卻因“擾人心境”而罷了,那說出這四字評點的人,正是前世的凌絕。
應懷真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並無此中天賦,凌絕那一句,倒也不是刻薄,而是實話罷了。
因此方才她見眾人苦等,才變了主意,只想如此彈奏一番,讓眾人死心,也讓凌絕知道她並不是有什麼“絕佳琴技”,再以“擾人心境”的琴聲把他嚇走,從此休要惦記罷了。
誰能想到,同樣的一個人,同樣的琴技,竟給他得出了迥然不同的評判之語呢?
應懷真大惑不解,就看凌絕,誰知凌絕正要凝睇看她,四目相對,應懷真看見他的雙眼明澈動人,正是前世初識凌絕之時,曾迷倒了她的眼神目色。
應懷真晃了晃神,便忙低頭,只做是除錯琴絃之態。
此刻,應玉因覺著有些沒趣味,心中又想到一事,便打岔道:“你們可聽說了?我怎麼聞聽白露姐姐要成熙王妃了呢?”
應懷真聽了這話,才又抬起頭來,第一眼竟看向凌絕:因她知道凌絕跟白露是有婚約的,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