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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應蘭風聽小唐坦承,知道他果然早就對懷真有心,本有些興師問罪之意,不料小唐竟說出和親之事來。
應蘭風心神巨震:萬沒想到,懷真竟瞞著他……曾作出那樣驚天動地的事來,他一則驚心,一則失落。
倘若不是小唐及時發覺,同郭建儀兩人瞞天過海從中行事,只怕……尚不知會鬧出何等彌天大禍。
然而……為何懷真竟那般牴觸同凌絕的親事?懷真素來是個懂事的性情,竟為此而不顧一切。
但這並非應蘭風所最驚心的,令他最驚心的是:他雖知道懷真對這門親事不甚歡喜,卻料不到,竟是到了這種誓不能容的地步,且在發生此等大事之時,他竟全然不知,反而是……唐毅……
這被掩藏的真相委實令人震驚,應蘭風竟無法再好生思量諸事,揮手叫小唐進了裡屋之後,他並未離開,只在外間,且聽小唐是如何跟懷真相處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卻不料,耳中所聞,竟是一派的溫和恬然,毫無什麼親暱之感,更無一絲一毫逾矩或者違和之意。
若非這賜婚之事已經天下皆知,此刻應蘭風耳聞目睹,也只會覺著小唐人品端莊,對懷真亦是一片關切之心,仍舊不會疑心他分毫罷了。
先前因聽說小唐曾私底下相會懷真,故而不滿戒備,不料這會兒所聽所見,他兩人相處,卻是這種再尋常不過的情形。
應蘭風一瞬恍惚,心中滋味難明,便起身出外而去。
應蘭風出了門,見吉祥仍在督促小丫頭們種花,此刻陽光滿目,卻仍其幻如夢,而心頭仍如有一塊兒巨石壓著似的。
應蘭風垂眸看了片刻,這一瞬間,又想起來,在應玉和親那日,懷真的確不曾在府內出現……事實上,她提前兩日就說過,在那日要去玉佛寺為應玉祈福。
只怕……果然便是想好了偷樑換柱的計策。
應蘭風驚心之餘,心頭卻又隱隱作痛:竟叫他如何面對,他本最疼愛的女孩兒,恨不得放在掌心護佑的懷真,竟曾……瞞著他……
到底,懷真心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隱秘……是他所未曾察覺的?
忽地又想到小唐方才所說“我會終我一生,護她愛她,一如大人這般”。
先前,應蘭風的確是想找這樣一個人,而原本在他心中眼中,凌絕,才是最好的人選,是那樣前途無量的俊朗少年,同懷真正好一對兒。
殊不知……真相竟是這樣,支零破碎似的,竟叫他無法面對。
本以為的“良人”是懷真避而不及的,本以為的“大人”,卻是懷真所……看中的?
應蘭風微微仰頭,閉了雙眼,心中悸動,如雲起雲落,無法自制。
唐毅,唐毅……為何竟是唐毅?
一直到如今,仍覺得有如夢之感。
應蘭風信步而行,出了院子,卻見迎面是李賢淑匆匆而來,見了他,便上前道:“我正要找你,我方才在大奶奶那裡坐著說話,為什麼忽然聽說……皇上又賜婚了,這會子,卻是把懷真配給、給……”
李賢淑結結巴巴,亦是滿面震驚不信,應蘭風對上她的雙眼,道:“沒有錯兒,我今日在金鑾殿上,也聽得真切。”
李賢淑心頭本是惶惶,只以為是哪裡出了錯兒,如今聽應蘭風一說,頓時驚道:“真的是……是跟那位唐大人?”
應蘭風點了點頭,長嘆道:“正是那位唐大人。”
李賢淑張口結舌,半天無法回覆原狀,抓住應蘭風道:“這是如何一回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怎麼竟……懷真才十五,唐大人……那可是、可是……才比我小几歲呢?”
應蘭風苦苦一笑,道:“誰說不是?然而你著急又有何用,皇上已經下旨了,而且……看懷真的意思,竟然是樂意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只覺得一顆心被人拿著,拋來扔去,連魂魄也十分凌亂,瞪著應蘭風道:“懷真竟是樂意的?你問了她了?”
應蘭風道:“方才已經問過了……”
李賢淑叫道:“這是怎麼說的?平日裡只聽這丫頭喚他唐叔叔……這本不是一輩兒的,怎麼竟然……無端端的就答應了呢?”
應蘭風聽了這句,便微微一笑,又嘆道:“故而先前我叮囑過你,叫你好生留心著懷真,如今,我們兩個竟都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