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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這樣。
應蘭風道:“我一再追問,田監正都是這般說的,還說已經將此事稟告皇上了……一切且看皇上定奪。”
李賢淑魂不附體,問:“這要如何定奪法兒?”
應蘭風其實還知道一事,只是不好就跟李賢淑說,以她的脾氣,必然又要發怒。應蘭風因道:“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皇上若憐憫,自然就解除這門賜婚了。”
李賢淑立刻叫道:“這如何使得?凌絕那孩子……我愛的什麼似的,好端端地一個姑爺,就不要了不成?”
應蘭風說道:“我難道不知道凌絕是個難得的?不然……當初也不至於對他另眼相看了,我心裡自然也是愛極他的,更加捨不得,然而如今欽天監的人都說了,若皇上再下旨,我們又有什麼法子?”
李賢淑氣得急了,便道:“欽天監的那些人,不過是一幫神棍,估摸著也是胡說八道,我從來都不信這種說法,你不如去跟皇上說,不用理會那些……”
應蘭風苦笑:“倘若說的有一半兒對呢?”
李賢淑張了張口,想到凌絕其人,簡直如天上掉下的寶貝……忽然又要不翼而飛似的,極為難捨,便捶手念道:“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蘭風看著李賢淑著急的模樣,心中卻另有一番想法。
原來,自從皇上賜婚之後,應蘭風明裡暗裡看懷真的神情舉止,竟完全是不喜歡,本來以為她是小女孩兒心性,過一陣子想開了,自會高高興興,誰知這許多年過去了,懷真對這門親事的反應,依舊是一個“冷冷淡淡”,倘若李賢淑或者應蘭風說上幾句有關親事的話,她便大不耐煩。
因此應蘭風雖然甚喜凌絕,更加捨不得這個女婿,然而見懷真如此……心裡自然也是有一道坎兒的。
幸好這是皇上賜婚,倒是不勞他再費心思量,誰知道半路,竟又出了此事。
應蘭風回宮路上也曾想過,雖然無奈,可也又想:這或許也是天意,不然的話,懷真為何總是不合意的?如今這門親事若然告吹,他們做父母的雖惋惜,對懷真來說……或許是好事呢?
因此應蘭風雖然惋惜,卻也並不十分地痛心疾首,何況,他先前在宮內,除了聽了田監正的這番話外,另還聽說一個訊息:竟然說是清妍公主看上了凌絕,當初瓊林宴上,皇上就曾想撮合他們的,如今若然凌絕跟懷真的親事斷了,自然就是駙馬了……倒也是個大好前程,也是一門好姻緣。
應蘭風心裡明白:如此說來,那八字不合的話,還不知是真是假。然而欽天監必然不敢自行胡編亂造,必然是有人授意才如此的,那授意之人是誰,應蘭風豈能不知?
應蘭風想通了這許多內情,便索性放寬胸懷,順其自然罷了,只是知道李賢淑一門心思當凌絕是姑爺看待,只怕她知道了後會不免失望。
如今一說,李賢淑果然如此不依不饒起來。
他們兩個人正在哀天叫地,忽然外頭丫鬟說:“凌公子來了。”
應蘭風跟李賢淑聞言,忙出來相看,果然見是凌絕來到。
兩人斂了心緒,只做無事之狀。
凌絕進門來,見他們兩個神情之中兀自帶著惶然之色,便明白應蘭風已經知道了,凌絕竟道:“恩師,我今兒來,是來向您請罪的。”說話間,便雙膝一屈,竟跪了下去。
應蘭風不免驚惶,忙道:“這是何故,你又有何罪?快快起來說話!”說著,忙去扶他。
李賢淑對凌絕也是疼愛憐惜,同應蘭風一左一右,把他扶了起來。
此刻凌絕臉色發白,道:“大概恩師也聽說了……只怕這番,我同壞真妹妹的親事,要保不住的。”
應蘭風聽了這話,便不免心痛,這本是他極喜愛又得意的弟子,私心覺著跟懷真,竟是天下無雙的一對兒……因此先前也不顧懷真不喜,總想他們兩個修成佳偶,如今見果然不成……難免傷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聽了,更是眼圈兒發紅,道:“好孩子,你又是哪裡聽說的?”
凌絕並不提清妍公主之事,只道:“這件事,是我冒失所致,也或許,是我跟懷真妹妹無緣……本來想當恩師跟師孃,如我的親生父母一般伺候終身,不料,竟……終究成了泡影。”
李賢淑聞聽此言,更忍不住,便墜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