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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茫,彷彿無限大似的,宛若星空……
就在此刻,腦中忽地浮出許多雜亂場景,懷真忙閉了眼睛,此刻渾身竟有些微微發抖了。
竹先生瞧出不對,忙起身握住她的手,道:“怎麼了?”順勢便把噬月輪接了過去,在自己手中看了一會兒,卻見仍是普普通通的一樣物件罷了。
張燁也過來,扶住懷真,仔細看她,卻見她眼底微有驚慌之意,便問:“可是哪裡不適?”
懷真暗中呼吸幾番,才定了神,便說:“方才看著看著,不知為何,竟有些頭暈。”
竹先生看看噬月輪,又看看懷真,喃喃道:“難道這物件也分有緣無緣?”
張燁卻道:“罷了罷了,師父你趁早兒把它收起來,嚇得懷真臉兒都白了,必然不是個好東西。”
竹先生半信半疑,但見懷真神情不對,倒是隻好把噬月輪又用帕子裹起來,重放回懷中去了。
張燁便盯著懷真,又瞅了會兒,問道:“可好些了?”
懷真自覺神智清明,並無大礙,便道:“多謝哥哥,我沒事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張燁才鬆了口氣,又說:“我覺著,這種域外之物,且不知是好是壞呢,萬一帶邪呢?還是少碰為妙,只我師父當寶貝似的扣著,倒也好,給他拿著,天下太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竹先生眉頭微蹙,看著張燁,竟然不發一語,走到旁邊去,默默出神。
張燁跟他鬥嘴慣了,猛地見他不還嘴,未免有些不習慣,便訕訕地對懷真道:“我師父怎麼了,莫非惱了我?”
懷真笑著低聲說:“不至於,竹先生多半是在想正經事,不然我們先吃酥螺罷?”
說著,便叫小丫頭打水,又叫送茶。不多時,兩人都洗了手,便對面而坐,只飲茶吃過點心,竹先生才回過神來。
懷真便不敢再提那噬月輪,只問道:“先生,我近來讀了幾本書,看到華佗曾用丁香、百部等物製作香料,用以預防大疾,李時珍用線香,燻諸瘡癬,且內服能解藥毒,都是典籍上記載,可是真的?”
竹先生笑道:“這自然是真的,有的香料,本身便是一味藥材,只要調配得當,運用得當,自然便能治病了,如何,你怎麼看起這些書來?”
懷真道:“無意中隨便亂看的。”
竹先生道:“原本以為你是隨便好玩,如此,改日我再送你幾本別的書罷了。”
懷真大喜,忙起身謝過。竹先生乃又說了幾句話,便才辭去了。
如此,到了第二日,熙王府派人來接懷真跟應玉前往,懷真幾乎忘了有此一事,只好怏怏地收拾了,便同應玉前去。
車行路上,兩人說了會兒話,懷真便問道:“你可好些了?昨兒你說頭疼,我心想今兒你若還是頭疼,咱們便不來了。”
應玉笑道:“哪裡是頭疼呢……”想到竹先生的“心病”之說,忍不住道:“你大概還不知道呢?近來,谷二姨跟我爹商議著,要給我定一門親呢。”說著,復又微微地冷笑了。
懷真一驚,問道:“我果然沒聽說這話,是要定什麼人家?”
應玉說道:“像是二舅舅在外認得的……說的天花亂墜,竟似滿京內獨他們一家最好似的,我爹也有幾分動心。”
懷真試著又問:“那你可跟三叔父說了……你的心事?”
應玉道:“我如何沒說?回來之後,爹對我倒是很好,我抽空便跟他說了,他只說要回頭再跟老太君等商議……不料這兩日,便透出風來,說給我找了個更好的。”
原來應玉因為和親之故,雖然沙羅被滅,她便“順勢”被唐毅帶回來,外頭懂事的,都覺著高興,畢竟不用再送大舜女兒去外面和親了,但是有那些最愛無事生非之流,便未免編排出些不好聽的話來。
應玉隱約有些耳聞,只不放在心上。她因心儀李霍,年紀又大起來,歷盡劫波後,心想這會子倘若許源還在,只怕立刻就會遂了她的心願,畢竟是親生的母親,何況李霍如今又大非昔日可比……怎奈應竹韻又新娶了谷晏珂,便又生出變數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卻也知道,谷晏珂跟李賢淑不對付,自然不願意應玉再嫁給李霍了,想把她許配給別的人家,倒是情理之中。
只是應玉始終心繫李霍,卻叫人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