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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沉舟哈哈笑了幾聲，笑得十分古怪。
小唐問道：“恩師……為何提起此事，難道有什麼蹊蹺不成？”
林沉舟點頭道：“雖然對外都是這樣說，但是……也曾有些流言，說是……有人闖入了太子府，把太子妃才生下的孩子害死了……”
林沉舟的聲音有些低沉，聽來隱隱帶幾分寒意似的。
小唐心下駭然，這種流言，他也依稀有些耳聞，只是事關皇族血脈，太子府已經給出說法，這種不經之談自然不能妄聽，也不能妄議的。
然而林沉舟此刻特意說及，只怕……這所謂的流言，也未必只是流言而已。
猛地又想到太子妃的“狂疾”之症，不由又一驚：太子妃才嫁給太子的時候明明是好端端地，後來……生產之後才有所謂狂疾的說法，起初眾人還猜測是因難產之事，難道竟果然別有內情？
林沉舟咳嗽了一會兒，半晌才說道：“太子府內也有我的眼線，當日景深在府中的情形，我一清二楚，太子如今扣著景深，一來是因為先前我針對他之事，二來，或許也是察覺了什麼，所以要挾罷了。”
小唐斂了心神，問道：“恩師要如何料理此事？”
林沉舟看著他，笑了一笑，走到視窗看向外頭。
小唐不敢打擾，只是垂手在側，過了許久，林沉舟負手抬頭，才輕聲說道：“我林沉舟，為國操勞四十餘載，譭譽參半，如今，只想做完早就想做的一件事，或許自私，或許大逆不道，但非要如此不可，就算拋擲這身枯骨，或揹負千載罵名，也在所不惜。”他的聲音雖輕，卻字字擲地有聲，彷彿鐫刻在流逝的時光裡，永不褪去。
小唐乍然聽了這話，似懂非懂，起初以為是為了凌景深，可細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像……只不知為何，一顆心在胸腔裡噗通噗通，很是不安地亂跳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