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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刻,外頭那兵部參事送了郭建儀去了,屋內的鼓譟聲才低了下來。
小唐歪頭看著郭建儀,想了一會兒,便起身出外。
郭建儀交接罷了公文,正欲出兵部而去,忽然聽身後有人道:“郭侍郎留步。”
郭建儀聽明白出聲的乃是何人,便緩緩住腳,轉頭看去,拱手作揖,口稱:“唐侍郎,何事?”
小唐也行了禮,便道:“我正有事在兵部等訊息……不期竟在此相遇,郭大人向來可好?”
郭建儀知道他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便上下掃了一眼,心中警惕,只道:“甚好。唐大人一安好?”
小唐道:“拖賴。”說到這裡,便又笑道:“我出使沙羅若干年,京內人事大變,令妹竟然也貴為王妃了,我還未道喜呢。”
郭建儀心中越發起疑,便淡淡地說道:“多謝。”一邊應付,一邊於心中思量:“他究竟意欲何為?”
此刻相對,這兩人彼此之間,卻比先前更覺隔閡起來。
且說在當初和親之時,為把懷真好生妥帖地帶回京內,小唐頭一個想到的便是郭建儀,而郭建儀果然不負所望,也做的停停當當。
那一刻,兩個人一句話也不必多說,卻配合無間,天衣無縫地,竟把一件極大的禍事消弭於無形。
然而此時此刻……郭建儀因自覺被小唐坑過,所以只淡然相對,小唐因心中有事,就也以假面相待,兩個人彼此防備,虛情假意,氣氛不免詭異。
小唐便笑說:“郭大人可時常去熙王府?”
郭建儀更加不明,道:“偶爾罷了。唐大人……為何如此相問?”
小唐道:“哦……只因我時常前去,竟不曾碰見過郭大人,故而才問一問。”
郭建儀道:“那也看緣分罷了。”
小唐笑了兩聲,點點頭道:“說的是。”
郭建儀莫名其妙,謹慎起見,卻也不願跟他多話,就道:“唐大人若無別的事,我且先走一步,部裡仍有事待辦。失陪了?”
小唐一笑道:“也罷,請了。”
郭建儀深看他一眼,兩人彼此拱手,郭建儀便徑直去了。
小唐目送他離開之後,心中越想越覺著不對,索性便跟同僚說了聲,只叫一個副手在此盯著,他便出了兵部,翻身上馬,竟是往熙王府而去。
不料到了熙王府,門上一打聽,卻聽說熙王今兒進宮去了,尚未回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唐無法,悶著一肚子的疑問,怏怏地打馬往回而行。
誰知走到半路,正好便見懷真的車經過,小唐同她兩個多月來不曾相見,早就相思難熬,只因此刻不是見面的時候,再說……小唐因隱約摸清了懷真心中所想,故而自從梨花樹林後一別,他每每自警,等閒不敢再跟她私下照面。
小唐自忖若是相見,倘若自己無法自控,又舉止粗莽起來,恐怕越發惹她反感,因此只按捺著罷了。
不料今日正巧遇上,因此竟索性攔住了馬車,叫小廝們隨著他行。
這些小廝們因素來敬重小唐,自然惟命是從,便驅車來至此處。
當下,吉祥扶著懷真下車,小唐道:“我同懷真便在前頭那酒館內略坐片刻,勞煩諸位在此等候。”
懷真拿眼看他,吉祥笑道:“唐大人且去,不妨事的。”懷真聽了,又拿眼看她,吉祥吐吐舌頭,便低下頭去。
小唐便一笑,對懷真道:“你隨我來。”
懷真只得邁步前行,不多時便到了酒館門口,懷真抬頭一打量,即刻便想起來,這家酒館是來過的。
昔日……郭建儀陪著她出來找尋小唐,那時候他就趴在這酒館靠內的那張木桌上,手還受了傷。
懷真轉頭看一眼小唐,目光往下,不由地又看向他手上,恍然若夢。
此刻,那夥計仍趴在櫃子上,似睡非睡,聽了動靜,便才懶懶抬頭,猛地看見懷真,頓時又直了眼。
懷真卻見這酒館之內,寥落冷清,再無他人,心中很是詫異,又見小唐前去坐了,她便也走過去幾步。
小唐早將自己的一塊帕子,給她鋪在長凳之上,懷真便道了“多謝”,就也坐了。
這會兒,那小夥計才反應過來,指著懷真道:“你、你是那日……”
這許多年來,他竟仍是記得……那夜細雨濛濛,彷彿天人似的一個女孩兒出現在此,然而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