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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家眾人自也承情,更兼郭建儀跟凌絕本就交好,因此兩家反比先前更了熱絡幾分。
這一次郭白露做壽,凌夫人便同林*一塊兒前來,敏麗因跟*素有心病,見她來了,只當未見著的,也不理睬。又因擔心世子的身子,因此只坐了一會兒,便要回府。
敏麗臨去,便又跟懷真說道:“他的身子是那樣,不能久留,我們這便回去了……改日少不得再請你到王府裡,咱們再慢慢地說話。”
兩人執手相看,懷真點頭答應了,熙王妃郭白露便親自相送了敏麗跟世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且說*早也看到懷真跟敏麗,只是不好過來寒暄罷了,如今敏麗走了,總算是略鬆了口氣,竟覺心頭一寬。
*先前性子雖然有些嬌縱,但自打生了孩兒,脾氣卻收斂了幾分,不再如先前一般鋒芒畢露,因又惦記懷真將來遲早是凌家的媳婦,見敏麗去了,便主動走過來同懷真相見。
眾目睽睽之下,懷真又惦記先前林沉舟來報信之故,便也行禮,口稱“凌少奶奶”,兩人略說了幾句。
可到底是各自心中有事,以至話不投機,於是都也只是淡淡的,很快又分開了。
頃刻來眾都齊了,便開了宴席,內眷們就在大花廳之中落座,放眼看去,委實花團錦簇,鶯聲燕語,排場十足。
吃了會兒酒,熙王妃自先告罪,起身入內換衣裳。
忽有丫鬟過來,竟是請懷真同去,懷真不知何故,少不得起身跟著去了。
隨人來到屋中,見熙王妃在裡屋的屏風後面,頃刻出來了,已經換妥了另一套衣飾。郭白露本就生得花容月貌,氣質高雅,如此雍容打扮起來,更顯得貴氣十足,令人不敢直視。
懷真不免又上前見禮,郭白露伸手扶住了,便柔聲道:“妹妹不必多禮……先前盼著你來,只是今日來的人客眾多,竟顧不上跟你說話,這會兒是個空,才冒失叫你來,咱們姊妹見一見。”
懷真見她說的很是客氣,便忙道:“不敢,哪裡就值得王妃如此錯愛?”
郭白露握著她的手,兩人來到外間,郭白露便叫她坐了,低低切切說道:“昔日做閨女的時候,咱們好了一場,如今雖然嫁了,難道昔日之情便也都忘了?你可別跟我生分起來才好。”
懷真仍是垂眸含笑,只恭謹地口稱“不敢”而已。
於懷真來說,倘若起先並不知道郭白露跟凌絕那一層關係,只怕此刻對郭白露也是敬愛有加的,畢竟她的言語溫和,情形柔婉,待人接物很有郭建儀的品行風範,委實是極難得的。
只因心裡知道了……又曾見識郭白露對凌絕時候,那種面不改色冷冷淡淡的神情,懷真深知郭白露是個有心機的,只怕這些溫柔之態都是表面罷了,因此並不願意同她十分的親近。
此刻見郭白露如此厚待,懷真心中微微有些惶惑,卻只能打起精神,好生應對罷了。
幸虧郭白露並無其他的話,只又略說了幾句別的,便道:“不好讓眾人久等,咱們便回去罷了。”於是仍攜手出來,往花廳而去。
才進廳內坐了,懷真倒鬆了口氣,只一會兒,忽然有個小丫鬟進來,俯身對懷真低低地道:“姑娘,世子妃派了人來,現等在外頭,說是有句要緊的話要跟姑娘說。”
懷真聽了,不知敏麗有何要緊的事竟忘了,忙便又離席,跟著那丫鬟出來。
如此沿著廊下走了會兒,遠離了前面花廳所在,懷真不由問道:“人在哪裡呢?”
那丫鬟嘻嘻一笑,道:“就在前面兒的屋裡呢,姑娘快去罷。”說著拿手一指,點了點前面假山石前的那間房子,自己卻轉身先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見狀,心中不由疑惑,只想:“莫非是什麼機密的話?不然何至於要躲起來說呢?”
腳下走到那門口,見那房門半掩,裡頭鴉雀無聲。
懷真抬手要推的功夫,心中忽地一動,遲疑著微微縮手,正在此刻,屋內忽然有人笑道:“姑娘來了?快進來說話……”正是個女子的聲音。
懷真聽了,才放了心,於是仍推開門走了進去,不料才進了門,果然見個丫鬟目光打扮的女子在面前,生得委實是豔麗非凡,眉眼之中更有幾分妖嬈之意,見了她,也並不行禮,更毫無忌憚之意,兩隻眼睛只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