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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越發心動,竟呆呆地想她回頭看自己一眼才好……只是雖一心想懷真回頭,卻沒想到她當真回過頭來,就如聽見了他的心意一般。
那樣秋水般的雙眸微抬,眸色盈盈,只一瞥,如心有靈犀、善解人意似的,剎那,竟撩的他心頭上風生水起。
直到懷真去了,小唐還正呆看,卻聽趙永慕忽然問道:“方才,你同懷真說了什麼話?”
小唐這才回神,飛快地把方才種種想了一遍,心兀自有些忐忑亂跳,然而卻總比先前一團兒悶著的好,便笑而不語。
趙永慕仍是笑看著他,又問道:“可有什麼……是不能叫我知道的呢?”
小唐被他纏的有些意亂,便輕蹙著眉,道:“橫豎跟你無干,何必只管亂問,還不回去跟母親說話呢?”
小唐說著,忽然心中一動,便看趙永慕,卻不知他究竟是何時出來的,是不是聽見他跟懷真說的那幾句了……待要張口,想了一想,卻仍舊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永慕卻也深深看他一眼,正見小唐面上似悲似喜,雙眸卻極為明潤,跟先前那種面沉似水波瀾不起的模樣大不相同,熙王看了半晌,便點了點頭,輕輕一笑。
且說懷真同吉祥乘車回府,一路上默默無言,只是垂眸沉思,卻又想不出什麼頭緒來,眼前只是出現小唐方才說“柳暗魏王堤……思君君不知”時候,那般神情,竟是恍惚了一道。
以至於是如何回到應公府,如何下車,如何進門應對老太君、李賢淑等……一概都是恍惚不知,等回過神來,人已經回到東院自己的房中了。
懷真其實知道,小唐或許會不喜自己,也倒是說的通,畢竟他們從來都不是一道兒上的人,他的身份,性情,為人,甚至年紀……跟她的身份,性情,為人,甚至年紀,都大不相同。
不管前世今生,他都是註定長袖善舞於朝堂的人,跟所謂風花雪月全不沾邊兒。
而她,前世是全心全意沉浸於那微小的虛情假意之中的痴人,今生卻也是一心一意明哲保身、不願招惹昔日冤孽的呆人,雖然兩世為人,除了略懂事了之外,究竟也沒有什麼大的不同。
似這樣的她,竟能被小唐鍾情?這卻是從何而起,他又喜歡她什麼?莫非是她的呆?她的膽怯?或者是平素愛胡思亂想,偶然賭氣使小性兒?
要知道於她自己而言,對前世的那個“應懷真”深惡痛絕,對今生的自己,也並沒如何喜歡罷了。
若說是大元寶喜歡她,也能說得通,他從來都是喜歡她的,只怕也有些孩子氣在內……但那是小唐,是唐家的那個唐毅,勢傾朝野,尊居顯位,從來的圭角不露,端莊自謹。
那樣的唐毅,竟能喜歡這般的應懷真?
真真兒是天方夜譚,不可思議。
忽地又想,……莫非是她方才心神俱傷,故而生了幻覺?
然而那一句“思君君不知”,卻言猶在耳,他說話時候的神情,卻歷歷在目,又怎能忘卻?
不由亂亂地又想:若他真的有意於她,那又是從何時起了這種心意的?
直到耳畔有人道:“姑娘,姑娘……”
懷真一怔,抬頭看去,卻見燭光之中,吉祥正有些微驚地看著她,抬手先摸了摸額頭,道:“姑娘,自打回了府,一直都這般發呆,究竟是怎麼了?”
懷真忙將她的手拂開,道:“哪裡有怎麼了,好端端的。”
吉祥道:“什麼好端端的……晚飯也沒吃兩口,一晚上了,更是什麼也沒做,只對著燈影出神,倒是想什麼好兒的呢?”
懷真只覺得臉上發燒,便道:“誰想什麼好兒的了,你好多嘴。”
吉祥仔細端量,又道:“這臉兒也是的,紅的這樣,還說沒有好的?”
懷真抬手一握臉頰,果然覺得雙頰滾燙,一時羞道:“你別瞎說,我是……被這燭火照的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吉祥狐疑地看著她,懷真自知不妥,忍著心中煩亂,抬手抓了一把眉心,只搪塞道:“大概是今兒太累了,還沒歇過來呢,不要只是胡說,我要睡下了。”
吉祥聽了,這才伺候她洗漱更衣,好生送上了床。
是夜,懷真於床/上翻來覆去,想一會兒白日的情形,心緒難明。想到前世的種種慘狀,卻又忍不住咬著帕子,默默地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