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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昨日,郭建儀自戶部出來,仰天微嘆。
因近來諸事煩亂,若說先前的周侍郎犯事,皆因他是太子一脈,若深究下去,只怕會牽扯出些不可說的內情,若要不追,卻又何以交差?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此事,都等看他如何處置,若是裹足不前,何以服眾不說,肅王便會頭一個發難。
偏偏太子又遣人來說,叫他不必顧慮,只放開手腳秉公辦事便好,這聽來自然冠冕堂皇,私底下如何,卻人人皆知。
加上因為熙王跟郭家聯姻的關係,太子跟肅王兩邊都視他如眼中釘,真真兒是進一步危險重重,退一步更是重重危險,左右都不得安好。
更加上河南之地叛亂,也跟戶部在地方上的貪墨虧空脫不了干係,於是越發是不可開交了,把個新上任的戶部侍郎擠兌催逼的坐臥不安,只恨沒有八臂神通。
然而如今他落在這般尷尬田地,卻是多虧了一個人所賜,郭建儀想起瓊林宴後那人所說的話,不由冷笑。
誰知正想到此人,卻見前方有一人騎著馬兒,遙遙而來,郭建儀抬眸看見,心中暗暗只是苦笑:果然是白日不可思人。
郭建儀見是小唐從前方而來,人在馬上,卻不知是在想什麼,一臉地神思恍惚,並不留意周遭兒情形,也似沒看見自個兒。
郭建儀見狀,不免垂了雙眸,只想不驚動小唐,只悄悄擦身而過罷了,如今他也委實是有些“怕”了小唐,這個人不知不覺之中便會給他挖坑使絆子,實在令人不喜。
誰知他有意退避三舍,那邊小唐打馬過來,卻慢慢駐馬,看著他喚了聲:“郭侍郎。”
郭建儀見他居然醒過神來,又偏眼尖看見自己了,只好也停了馬兒,轉頭向著小唐做了個揖,道:“唐侍郎。”
彼此隔空相望,郭建儀忽見小唐彷彿跟平日有所不同,只說不上來是如何。他因不想跟小唐打交道,自然更不想深究,拱手作揖之後,便欲告辭,不料小唐卻道:“郭侍郎,如今難得空閒,不知可否一塊兒喝上兩杯?”
從郭建儀尚是少年時候,便認得小唐,那時候因深知此人厲害,自然是格外敬仰,處處小心,如今同朝為官,又免不了有那些種種心結,交情反比先前更淡了。
這卻也是小唐頭一次開口說要請他吃酒,郭建儀微覺詫異,本不願橫生枝節,然而望著對方臉色,卻不知為何心中一動,竟答應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人來至酒樓之上,自落座到菜餚上齊,寥寥地並未說幾句話。一直到小唐舉杯出言相讓,兩人才吃了一杯,氣氛仍是無法緩和。
郭建儀心知小唐如此相請,又見他面色有異,隱隱彷彿憂心忡忡似的,便猜他必然有事,只是絲毫不敢放鬆,生怕一不留神,又被他所坑罷了。
如此一直吃了三杯酒,小唐才開口說道:“近來戶部的事兒不少,郭大人頗見憔悴了。”
郭建儀便道:“各處皆不清閒,聽聞沙羅國使者又提無禮要求?”
小唐點了點頭,道:“邊界三國,沙羅獨大,論疆域只比我朝略小一些,其他的天竺,尼博爾兩國,因國力不強,便以沙羅馬首是瞻,倘若再鬧起來,只怕……總之不可小覷。”
郭建儀不由問道:“唐大人莫非就是在為此事憂心?”
小唐見他如此相問,不由笑道:“竟給郭大人看出來了。”
郭建儀問過一句,便不便再多言,只是又喝了兩口酒,心內暗想:“以他的為人,本是擅於周旋迎送,先前也有幾次列國來朝,他皆應對周全,不在話下,今次卻是如何?”
郭建儀心中自忖,小唐卻望著他,忽然問出一句令他十分意外的話來。
卻聽小唐道:“郭大人跟應公府素來親厚不說,又向來跟新科狀元凌絕甚是相熟,我說的可對麼?”
郭建儀停手,抬眸看他,不知他因何忽然問及此事。
小唐看出他心中疑惑,微微一笑,道:“恕我冒昧相問,卻不知……凌絕,跟懷真丫頭,竟是怎麼回事呢?”
郭建儀一震,雙眸不由微微眯起,凝視了小唐半晌便問:“唐大人何出此言?”
小唐笑看他道:“郭大人只需告訴我一句實話,他們兩個……竟是如何呢?”
郭建儀聞聽此言,心中已經極快地轉了幾轉,以小唐為人,絕不會無端端問出這般沒頭沒腦的話來,難道他……
郭建儀垂了眼皮,思量片刻,便說道:“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