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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書房內聚集著許多應蘭風的同僚跟清客相公等,懷真不便露面,便只好轉身自又回了房中。
如此到了夜間,應蘭風才回到家裡,回房換了件常服,便出來看懷真,卻見她正坐在琴後,捧著那本琴譜在看,微微出神似的。
應蘭風一笑,上前道:“到了夜間,就別熬這眼睛了,幾時看不成呢?”說著,便將琴譜自她手中拿了去,看了一眼,笑道:“我先前還沒仔細看過,這本就是世子妃給你的?”
懷真點了點頭,心中自想著凌絕之事。
應蘭風卻把琴譜略翻了一遍,忽然見原先懷真看的那頁,正是“高山流水”的曲子,旁邊竟有一行雋逸挺拔的字跡,筆走龍蛇似的,寫得是:楊意不逢,撫凌雲而自惜;鍾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慚。
應蘭風唸了兩聲,笑道:“這豈不是唐侍郎的字跡?”
懷真略咳嗽了聲,低頭道:“我也不知道是誰的手筆,還以為是敏麗姐姐寫的呢……”
應蘭風也並不在意,只又笑道:“唐侍郎這人,真真兒是妙極,可謂金玉其質,玉金其人……委實舉世難得。”
懷真不由歪頭笑道:“爹怎麼不說他還冰雪其心呢。”說完之後,又咳嗽了聲,暗中皺了皺眉,自忖說的太唐突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應蘭風大笑,連連點頭稱是,忽然想到一事,便嘆道:“說的雖是很好,只可惜這般人品,如今竟仍是孤家寡人一個。……我因在外頭兩年,也不明白,竟想不到他那跟林御史家的親事怎麼就……說來也甚是古怪,好端端地傳出那許多流言來,真真兒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說著便搖頭。
懷真聽了,也斂了笑容,想到林*跟凌景深之事,又想到那日,黃昏煙雨之中,小唐獨自一人在小酒館內自傷的情形。
懷真略鎮定了會子,便只低頭道:“也不過是各人的姻緣罷了。”
應蘭風便也不再說這個,只問道:“方才我怎麼聽丫鬟說,今兒你去書房尋我來?”
懷真見他提起來,便順勢說道:“我聽說爹回來了,本想去見,不料見許多人在,倒是不便打擾,爹,為何我聽著……說什麼小凌公子的事兒?”
應蘭風聽了,又且大笑,道:“你是說凌絕麼?這少年委實是極好的,我很喜歡,明兒定要著力舉薦,只是縱然不去舉薦,只怕他也能穩穩高中,似那樣良才美質,若是到了殿前,皇上自然也要嘆少年天縱的。”
懷真聽了,暗中只翻白眼,忙說道:“爹……既然是這樣,那你何必又去舉薦什麼?他愛如何,是他的造化罷了,爹別去插手了。”
應蘭風見她如此說,卻笑道:“這是什麼話,他如今已經投詩給我,我也已經回了詩文給他,如今滿京內的人大概都知曉了……何況就算他不投詩過來,我也很屬意他的,又怎能不為他出幾分力呢。”
懷真著急,拉著袖子,待要再說,卻又不好直說什麼。應蘭風低頭,看著她面上有些焦急之色,才奇道:“怎麼了?為何你不叫爹舉薦他呢?”
懷真想了會子,只囁嚅道:“我、我並不是很喜歡此人……”
應蘭風失笑道:“傻話。”抬手在懷真的頭上摸了兩把,又看了她片刻,終究也沒再說什麼。
原來,應蘭風因知道那一次懷真遇劫之事,又聽了其中詳細,知道凌絕錯遇到這場劫,卻仍是曾拼盡一切想要護著懷真的,後來弄得遍體鱗傷,差些兒還斷了腿,但雖然經歷此事,卻是守口如瓶,從不曾對人透露半分,可見雖然年少,德行卻極可靠,因此應蘭風暗暗感念。
又加上凌絕此人外稟冰雪之姿,內則經明行修,每每應對起來,那等少年老成氣度,談吐舉止皆是不俗,委實錦心繡口,令人傾倒。
又因年少自負大才,對別的公侯朝臣們應對之中,難免偶然流露些許倨傲之色,可是不知如何,每次面對應蘭風,卻總是言語可喜,態度別有一番恭謹之意,與對別人的情形不同,因此應蘭風心中對他便越發喜愛。
此後,應蘭風跟幾位大臣果然向成帝推舉凌絕,且按下不提。
如此到了三月,禮部張杏榜,宣佈會試所取錄的貢士名單,卻見凌絕,春暉,應佩皆榜上有名,獨張珍不在,然而他自然也並不以為意的。其他各家自歡喜慶賀,而後便是殿試。
這一日,會試中選拔而出的貢士們皆進宮面聖,在宣和殿前,由成帝親自過目甄選,排布名次。因眾官員早便一致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