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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素來滴酒不沾的,縱然高興,也該收斂些。”
凌絕聽著聲音,模模糊糊抬起頭來,將他看了一眼,彷彿認出是自己哥哥,便笑道:“哥哥,是皇上賜酒,我自然也高興……你可知道,今兒……皇上還想給我賜婚呢。”
凌景深聽了這話,不免詫異,便仍是替他撫著後背,又問道:“賜婚?”心想凌絕並沒有親近屬意的女子,又賜什麼婚?心念一轉,便試著問道:“是跟哪一家的姑娘呢?”
凌絕吃吃地笑了幾聲,醉得越發厲害了,眼神裡醉意迷離,卻笑道:“哥哥,我不能同你說……”
凌景深見他模樣呆呆傻傻,跟平日那個冷麵自持的模樣大相徑庭,也覺好笑,便哄著說道:“罷了,不說就不說,且好生地歇息會子罷<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說話間,便扶著凌絕,輕輕地讓他倒下躺著,也好受些。
凌絕果然乖乖地躺了下去,雙眸合著,半晌,忽然醉醉地又道:“他們都攔著我,何必攔著我呢,唉,賜了婚,豈不是好……”
凌景深坐在旁邊,心頭一動,便試探問道:“誰攔著你呢?”
凌絕並不回答,只仍閉著眼,半晌才又嘟囔道:“我知道、妹妹心裡是有我的……好生古怪,她待我明明很壞,還推了我……”口中雖說的有些感傷,嘴角卻挑著一抹很淡的笑意,可見喜歡。
凌景深鎖緊雙眉,便不言語了,只盯著凌絕瞧,卻見凌絕停了會子,才又顛三倒四地說道:“我知道你對我是有心的……那一夜,可知我怎麼也忘不了……一想起來,我的心裡就痛的很,我也是頭一遭兒……”
凌景深一震,雙眸死死地盯著凌絕,終於忍不住道:“那一夜?”
凌絕雖閉著眼,眼珠卻骨碌碌轉了轉,忽地又睜開眼睛,呆呆看了凌景深片刻,便道:“哥哥,你不知道……我不能告訴你……”說話間,又吃吃地笑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雖然是笑著,眼底卻慢慢地汪出淚來。
凌景深握緊雙手,一言不發,凌絕笑了會子,酒力又湧上頭,便復閉眼,口中喃喃,聲音細微,凌景深略微傾身,側耳細聽,卻聽從凌絕口中輕喚道:“懷真……”幽幽一聲,如同嘆息。
且說,因凌絕高中狀元,應懷真心中不免驚詫。
只因前世凌絕中的乃是一甲第三的探花郎,不知為何此次卻是一甲的魁首了?難不成他的才學比先前更上一層?或者是運道又有了不同?真真兒是令人想不通。
不料一驚未了,又過兩日,竟聽說凌絕拜在應蘭風門下之事,雖然應蘭風自詡並未有什麼高才可教導這位“天縱才子”,但委實凌絕太過誠意懇切,加上應蘭風又甚是喜歡這樣的少年,因此只作勢推了幾番,畢竟也應允了。
此後,凌絕見了應蘭風,竟只以“恩師”相稱。
懷真知道了這件事,萬分不受用,細想想,又啼笑皆非,不知這究竟是何等的造化。
這一日,因應佩在屋裡同懷真說話,不知為何便說起那夜瓊林苑的事來,應佩便笑道:“皇上本來要他當駙馬,他竟大膽辭了,我們都在旁邊捏著一把汗呢。”
懷真是見識過凌絕的手段的,便嗤地一聲冷笑,道:“哼……他自然有那等別人沒有的膽子呢。”
應懷真本是嘲諷之意,不料應佩只當了真,便笑道:“這話很是,誰能想到他竟然想讓皇上賜婚呢?我本來以為小絕是玩笑的,後來看看,竟像是真的,幸虧小表舅出列阻止了……因此才沒說下去,倒不知道他想要皇上賜婚的女子竟是誰呢?平日裡也不見他跟什麼誰家的姑娘親近……”
瓊林宴上此事,懷真也從應蘭風口中略有耳聞,回頭自忖之後,不免便想到了郭白露。
懷真只想:按照凌絕先前對郭白露那種心心念唸的模樣,如今郭白露偏偏許給了熙王,倘若這個人膽大妄為到想要在瓊林宴上,求皇上金口玉言把郭白露奪回來……倒也不是不可能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種驚世駭俗的舉止,別人做出來只怕不信,放在他身上卻絲毫也不違和。
大概郭建儀也明白他的心情,所以在他惹出禍端之前,忙將他攔住了,這樣一想,倒也十分合情合理。
懷真便又冷笑道:“誰知道呢?這個人的心事埋得那樣深沉,等閒之人也是看不穿的,幸而小表舅機警,不然差點兒就給他鬧出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