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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待要再叮囑兩句,但心中萬語千言,一時哪裡說得完?於是仍半跪向前,將她猛地抱入懷中,這一刻,想要放手,竟是千難萬難。
隔了會子,聽到車廂外一聲咳嗽。
小唐深吸一口氣,揚聲道:“請帶進來。”說話間,便放開懷真,盯著她的雙眼,道:“從此之後……便相隔萬里,你……務必要好生珍重,切勿叫我身在異國,也不安心。”說著,聽到有人已經上了馬車,小唐把心一橫,捧著她的臉,便又吻在唇上,此一刻,才又似上回中了藥之後似的……動作裡又急切,又且帶幾分狂意。
然而畢竟轉瞬即逝,在車廂門陡然被開啟的瞬間,小唐堪堪好便放開了懷真。
懷真迷迷糊糊,身不由己看過去時候,卻見車廂外進來兩個宮女打扮之人,先前那位,頭上卻戴著一頂蒙著白紗的氈笠,進來之後便摘下來,露出底下一張臉,果然是應玉。
應玉一見懷真,便撲過來,死死抱住,還未出聲,淚先墜下,因含淚帶咽道:“你這個傻孩子,我當你是有什麼神通可以瞞天過海,卻沒想到你竟用這樣的法子,你竟是要我怎麼樣?倘若你替我去了,我此刻不知,以後也必然知道,你當我會安心?”
懷真不由也哭道:“都是因我害得,不然姐姐也不必去和親了。”
應玉道:“你本是伶俐人,就是未免太仁善了些,你自知道我喜歡李家哥哥,爹孃先前不許我嫁,我已經打定必死之心,跟他們熬罷了,他們既然執意不肯,如今和親不和親的,又有什麼相差?先前因你知道我的心事,還特意提點了我那許多話,你待我如此,別人縱然糊塗亂說話,我心裡難道不知道你的好?你如今替我這樣,我若真自得其樂眼見如此,那算個什麼沒心肝的人了?”
兩個人說到這裡,外間郭建儀又是咳嗽了聲,小唐知道時間不早,正要催她們分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忽然跟隨應玉一塊兒來的那人道:“姑娘,不如讓我代替玉姑娘去沙羅國。”
原來這人竟是秀兒,先前懷真曾命秀兒幫著應玉離府,秀兒從來只聽她的,縱然知道此事不妥,卻也全心應了而已。
應玉懷真聽了,應玉便道:“使不得,該是我應的,不必連累他人,何況這件事幹系太大,不可造次。”
懷真尚未開口,忽然小唐道:“這丫頭倒也仁義,不如留下,隨著伺候到沙羅罷。”
懷真不免有些意外,就看秀兒,秀兒聽了小唐的話,微微一愣之際,便忙上前,雙膝跪下,向著懷真磕了個頭,道:“我的命是姑娘保的,姑娘又從來當我是個人,從未虧待半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肯去,只恨不能給姑娘做些好事,如今姑娘不捨得玉姑娘,有我陪著,就當是姑娘陪著身邊兒罷了。”
秀兒說著,又抬起頭來,道:“從此我離開了,以後不管人在哪裡,但凡我活著的一日,便日日給姑娘祈禱安好。”
懷真含淚將她扶起來,端詳了會子,忍不住又抱在一塊兒。
小唐看著這丫頭十分懂事,便點了點頭,少不得把懷真拉過來,將氈笠拿起來,叫她戴了,便抱住出了車駕。
懷真心裡難過,卻只忍著哽咽。郭建儀把馬車停在身後路邊,自己騎馬,正隨車駕而行,小唐躍下車駕,把懷真遞給他。
郭建儀忙抱住,小唐卻一把拉住郭建儀的袖子,抬頭看著他。
目光相對,郭建儀只當他不放心,便道:“唐大人放心,我管保今日的事無人知曉。”
小唐卻仍是看著他,郭建儀心頭一動,卻聽小唐道:“我這一去,懷真便交給你照料了,三年之後,我若不回來……任憑你,若是我能回來……”
說到這裡,便看向懷真,終於撒了手,狠心道:“去罷!”
郭建儀垂眸看了他片刻,終於一點頭,擁著懷真調轉馬頭,往來路而去。
小唐站在原地,驀地跟著奔前一步,卻又死死地剎住腳,仍看著那邊兒,卻見郭建儀懷中那人,轉頭看來,白紗飄舞,露出底下一張面孔,若隱若現,唯有雙眸如星,如隔在雲端似的。
郭建儀將懷真送到路邊的馬車中,懷真摘了斗笠,撲到車窗邊上,探頭往外看,卻見送親的隊伍迤邐遠去,因為人眾太多,小唐的身影已經模糊不清了。
馬車緩緩地往回而行,卻並不回城,岔路口拐彎,走不多時,便到了一座寺廟前。
原來,懷真早前天就跟應老太君和李賢淑說了,今兒要出城到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