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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忙著,我便改日再來就是了,只是倘若太太好了,懷真得閒,卻也可以去我們府上坐一坐,家中之人也都很盼著你。”
懷真聽了這話,不好不理,就只是轉身,向著景深行了個禮。
景深又深看她一眼,轉身才自去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自從和親的李代桃僵計被打亂,懷真回到應府之後,且也只把每天都當作最後一日來過罷了,如此想來,便把賜婚之事也拋在腦後,加上近來忙於照料唐夫人,更是無暇苦惱了,沒想到凌景深登門拜訪,竟又說了這些話,便掀起她心中那一縷憂思來。
因此一時倒並不著急回去,舉步走到湖畔亭子內,便在石凳上坐了,低頭看那湖面水禽遊弋,卻見那一對鴛鴦,時而追逐嬉戲,時而分開玩耍,時不時地將頭埋進水裡,頃刻似是累了,便游到那荷葉底下避暑,兀自嘴對著嘴,你替我梳翎毛,我替你捉癢,委實嬌痴可愛。
懷真目睹這大好時光,半晌便嘆了一聲,此時此刻,竟覺著為人尚不如禽鳥自在,起碼並沒有那許多的爾虞我詐,血雨腥風的驚心苦惱。
懷真在唐府內足足住了一個月多,唐夫人才大安了,雖是萬分捨不得懷真,卻知道她來了許久,只怕應公府內也是擔心盼望的,因此不敢挽留,這日,應公府來了車馬,便接了懷真家去。
懷真這月餘不在府中,別人尤可,——應佩因為官職清閒,隔三岔五便還能去唐府探望,李賢淑自忖女兒去照顧唐夫人,自己去的太勤快了,顯得多不放心似的,因此只十幾天才去一次,倒也使得。
獨有應蘭風,因他一來工部事多,二來又不好貿然過去探望唐夫人,一天裡總要問上幾遍懷真如何,幾時回來。如今好不容易盼著回來了,一時喜不自禁,先著急來看瘦了不曾,又百般絮叨,噓寒問暖。
其實懷真在唐府之中倒是覺著自在,只因唐府三房這邊並無別人,唐夫人又是個最好相處的,底下的丫鬟們也都聽她的命,每日除了操心太太要吃點什麼東西之外,並沒其他可憂心的,因此雖然聽著有些辛苦,卻並不累心,倒是比先前更長了一些。
應蘭風握著手,雖然不好埋怨懷真自尋辛勞,卻仍道:“我只以為去三兩日便是了,若知道是住一個多月,如何也不肯放你過去。”
懷真便笑道:“爹怎麼說出這偏狹自私的話來,叫人聽了像什麼。”
應蘭風道:“我疼女兒罷了,再偏狹自私又如何?倒是要說你,就算小唐他對你曾有救命之恩,如今做到這個份上,也夠知恩圖報的了。唉,你這傻孩子。”說到這裡,又想到小唐之事,怕勾起懷真的不快,因此倒也住了。
不料,應蘭風只以為懷真去唐府乃是為了報恩,卻不知懷真心中,竟是負疚而已。
原來,自小唐生死未卜,先前敏麗又曾說過那些話,懷真便自知,小唐先前主動領命前去沙羅,正是因為她的緣故,此事雖無法向小唐求證,卻也是十有八/九。
沙羅使者在京的時候,風起雲湧,從提出叫她和親、到小唐橫空出世要求賜婚……而後從郭建儀口中得知小唐是誤會了她跟凌絕……
想他唐毅,素日是何等沉靜沉著的一個人,怎會自亂陣腳。加上懷真又自知前世小唐這兩年並未出使沙羅,既然其他事情不變,那必然是因為她的事攪亂了心境,才陰差陽錯領了這出使的差使罷了。
倘若小唐有個萬一,豈不正是她的罪過了?因此知道唐夫人病了之後,懷真才不管不顧,親自到唐府照料,看著唐夫人憔悴傷心之態,幾次話到嘴邊想要請罪,卻終究又忍了下來。
懷真自回府中,倏忽又過幾日,府內漸漸地聽聞,說是老太君有意把谷晏珂許給應竹韻做續絃<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原來此刻距離許源去世已經一年多了,期間,谷晏珂雖仍在府中,卻不再似先前一般親近應蘭風了,反倒是跟應竹韻頗有些“眉來眼去”。
只因谷晏珂生得很是貌美,又不似是許源一樣剛強的性情,瞧來倒算柔情似水,別有一番風韻情態,應竹韻早覺著她“不比常人”,只不過當初谷晏珂對應蘭風似乎青眼更多幾分,且又有許源在,因此應竹韻雖然心裡有幾分念想,卻是半點不敢透露出來。
沒想到後來許源歿了,應竹韻瞧著谷晏珂的意思,卻像是“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晴卻有晴”。他有心勾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