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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之人……而天下之大,又何嘗缺乏這些人呢?只是因生為女子,終究被所有的陳規濫矩束縛,不得出罷了。”
小唐擰眉,沉沉看著騁榮,略冷笑說道:“我舜百年來,皆是如此,女主內而男主外……若為女子,自然是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似公主所說,難道還要叫她們拋頭露面不成?成何體統!”
騁榮笑道:“如何平靖夫人便是一代傳奇,人人稱讚,並沒有人責備她拋頭露面呢?”
小唐一怔,又惱又是啞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騁榮卻又低頭,笑道:“自然了,百年才出一個平靖夫人,其他若有人敢出頭露面,只怕在舜人看來,便如傷風敗俗的異類一樣,只怕是容不下的……”
騁榮說到這裡,忽地有幾分唏噓,又一笑道:“我知道唐大人見識高明,不是那等迂腐之人,才同你說了這些,若有逾矩,再請恕罪罷了。”
小唐看了她一會兒,沉聲道:“公主不是舜人,不知者不罪。”
騁榮公主這才抬頭一笑,道:“多謝唐大人,既然如此,騁榮不再相擾,便告退了。”
小唐起身,拱手相送,騁榮公主看他一眼,邁步往外慾行,忽然止步,回頭說道:“我知道中國往前,有一位制香大家,名喚徐鉉,也是一位能臣,如何這樣的人能名垂青史,似三少奶奶這般……明明是致勝之機,能救千萬人性命的,卻只是一介女流,籍籍無名?”
小唐復又擰眉,忍不住抬手在胸口輕輕捂住。——原來騁榮說的徐鉉,他自知道,此人曾官至散騎常侍,世稱徐騎省,曾修《說文解字》一書,性喜香道,伴月香——正是他的首創,昔日懷真調出來,如今還在小唐懷中。
騁榮見他不語,便一點頭,道:“唐大人留步。”因粲然一笑,轉身自出門去了。
小唐默然抬眸,見她大步流星而去……並不似舜女一般“笑不露齒,行不動裙”……小唐自也知道詹民國民風彪悍,女子跟男人一般也能上戰場,進朝堂,然而聽騁榮當面說起來……到底是叫人難以接受。
小唐回身之時,將懷真如騁榮這般在外行走的情形略一想,真真兒是不寒而慄,先前懷真沒嫁過來,他兀自鎮日不安呢,更加不必提別的了。
只因騁榮這般舉止奇異,小唐生疑,暗中又命人將騁榮的身世來歷等詳查了一番,原來騁榮的生母果然是舜人,也曾是西北那邊世家大族裡的小姐,只不過年少時候,因貪玩出外遊逛,被陌生男子窺破,偶然有些拉扯……事情傳揚出去,這小姐的名聲便也壞了,竟無人敢娶,流言蜚語眾口鑠金之下,竟差點自盡……後來不知如何到了詹民國,卻被先王看中,選為後宮……但雖然如此,卻始終不被家族接納,仍視作洪水猛獸一流。
只怕騁榮知道她生母之事,心內耿耿於懷,故而對舜這種風俗有些不敢苟同罷了。
小唐搖了搖頭,且按下此事,回到室內,便命同文館之人前來,問起通曉新羅國言語的館士,答曰精曉新羅國語的有六人。
這同文館又叫四夷館,館員數百,都是些通曉臨近幾國言語、研其歷史之人。小唐掂掇片刻,因道:“自打上回出使新羅,也已經過去十數年了,上次新羅國派人來朝,我見他們有些偷懶倦怠之意,你且督促著,有道是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改日我若用到之時,但凡有不力者,我不輕饒。”主事忙應承了,便退了下去。
新羅國原是舜的附屬之國,國中上下,處處效仿中國的穿戴習俗等,且年年派朝臣來納歲朝貢,新羅國內自也不是年年太平,也時常有政權更替,但不管是哪個王上位,都要向舜俯首稱臣,也要舜的禮部派人前去冊封,才能算是正統。
上回新羅國派了使臣來,小唐也是接見了的,那使臣倒是也說的一口生硬的中國話,雖然有時候詞不達意,但大略意思,卻不會出差錯<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因交流便宜,自然便未用上同文館的人,加上新羅太平無事,當時小唐也並沒格外留意,近來因接到新羅內的密報,因此才又想起此事來,便特意叮囑了一番。
且說小唐料理了公務,正欲回府,卻有人來報了一個訊息:原來是肅王在牢獄之中自戕了。
自從起事落敗,肅王跟其一干黨羽便被囚在天牢之中,也處決了許多底下之人,然而要如何處決肅王,成帝卻遲遲未曾下令,然而如今肅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