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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下/流種子們,竟是要生生氣死了我不成!”
應老太君定了定神,又盯了應蕊許久,終於說道:“我看這個丫頭,是給那畜生邪魔住了,若再縱容,必然又另外生事,何況她作出此事,竟然目無族人,倒不如趁此機會,將她削譜除族籍,再送到家廟去,叫她安心在菩薩跟前懺悔,若以後還不悔改,再做惡事的話,橫豎已經跟我們無干!”
應蕊心中一驚,便叫道:“老太君!”因看應老太君陰著臉,就又回頭求應蘭風,道:“父親,且瞧在我親孃面上,饒了我這一次。”
應蘭風望著她,想到方才在楊姨娘房中應蕊那一番話,她如今尚且還想著谷晏灝,以後真的又另鬧出事來,別的或許不必在乎,卻正如那程家主所說的,最不可忍的是,竟把懷真也都連累了。
當初因李賢淑不肯除掉秀兒,他還曾怨憎了她一陣兒,先前在程家,卻仍是下不了狠心……因應蕊雖不討喜,畢竟也是骨肉,此刻才明白“不夠心狠手辣”是何意,應蘭風口中不說,心裡卻沉甸甸地,竟甚是難過,卻不是為應蕊之事難過,只為了自己的性情難過罷了。
這會兒聽了應老太君拿定主意,應蘭風便道:“這條路是你自個兒選的,須怪不得別人<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我們縱然對你再好,你也只當是包藏禍心,如今,你自尋清淨去罷。”
應蘭風說著,便負手轉頭,不再看應蕊一眼。
李賢淑不理這事,橫豎應蕊已經耗盡她心中所有憐惜之意,便仍看向應老太君,道:“三奶奶的事兒,老太君要如何料理?”
應老太君心頭一梗,就看谷晏珂,谷晏珂此刻才有些慌張,流淚求道:“求老太君寬恕……我當真不知此事,都是晏灝一個人做的……我們千里迢迢來了府內,您若不體恤憐惜,又叫我如何是好呢?”
李賢淑道:“你若求老太君憐惜,且把你的混賬弟弟先找出來,一頓打死!先消了我們心頭的氣再說,不然的話,若還給他在外頭鬧出事來,到時候合族遭殃,你卻叫誰憐惜你呢?只怕人人都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了你吃!”
應夫人聞言,也微微地冷笑,掃一眼應老太君,並不言語。
應老太君抬眸,把屋內這些人看了幾回,見並沒有一個是在自己這邊兒的,半晌,終於嘆息了一聲:“去把老三叫來,問問他的意思罷,他若是能容了你,你便仍留下,他若是不容,你就……仍回南邊兒去罷。”
當下,就叫了個丫鬟去請應竹韻,應竹韻原本不在家裡,屋裡頭喜鶯早聞訊息,忙派人出去找尋,片刻果然尋了回來,便去大屋。
應竹韻還不知詳細,進了屋內,見滿屋子都是人,不由驚了,李賢淑嘴快,就把事情略說了一番,應竹韻聽了,臉色發青。
谷晏珂近來正有些不入應竹韻的眼,此刻偏又出了這種事,頓時心虛起來。
應老太君嘆了口氣,伸手在額頭上扶了一扶,有氣無力地說道:“韻兒,她是你屋裡的,你且拿個主意罷,是去是留,且由得你處置,我上了年紀的人了,給這些孽障們鬧得心思不寧,也不願再理會這些事了。”
應竹韻思忖片刻,忽然說道:“老太君容稟,叫我說,這會子卻不是打發了她的時候。”
李賢淑是個急性子,才要做聲,忽地看應蘭風向著自己使了個眼色。
李賢淑因而不言語,卻聽應竹韻冷笑道:“她那個為非作歹的弟弟還不知在哪裡藏著呢,如今我們若先把她打發了,只怕逼得狗急跳牆,不知又弄出什麼來……倒不如我們靜靜地先按兵不動,把他先安撫住了,等引得他安安份份地露了面,到時候再好擺佈他們呢。”
應老太君聽了這話,半晌無言,應夫人眼中卻透出幾分笑意來。
谷晏珂見應竹韻起初說“不是時候”,本以為還有一絲生機,忽然聽到最後,才有些毛骨悚然,便上前抱住腿,哭著求道:“三爺好狠心,我伺候了你這許多日子,你竟一點兒也不念夫妻之情?”
應竹韻垂頭看她,冷笑道:“不是怪我狠心,你卻也要看看自己做的那些事,別的暫且不說了,玉兒的親孃先前還在的時候,是誰給了她偏方調養身子……後來如何就漸漸地一病不起了?後來玉兒出嫁,她親孃原本留了極豐厚的嫁妝給她,為何最後只得了一半兒?你打量我是傻子不知道呢。那剩下的都給了誰,我心裡也有數。”
谷晏珂聞言,臉色越發慘白,應竹韻點頭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