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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看他,道:“你去哪裡了,老半天不見你。”
小唐心中詫然,方才崔太醫給她把脈,他就站在旁邊兒,而後又陪著崔太醫說了兩句話罷了,只片刻功夫……哪裡又去了半天?
小唐便道:“我跟太醫說話呢,怎麼了?”低頭便仔細打量,見懷真長睫輕垂,在雪白的臉上投下兩片陰影,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懷真聞言抬眸,烏浸浸地眼珠兒看了他片刻,便靠在肩頭,只輕聲道:“你只陪著我,別離了我身邊兒,叫別人陪著太醫就好了。”
小唐心裡跳了跳,竟嚥了口唾沫,才說:“好。”伸手把懷真的手握住,一手又攬在腰間,令她靠自己近了些。
懷真也並不動,只是靜靜地依偎著。
室內靜默無聲,小唐只覺得她的纖腰不盈一握,又想到方才抱她出凌府的時候,懷中的人輕若鴻毛似的,竟似略用力就能折了,或不翼而飛一般……
忽然之間,小唐想起方才崔太醫的話,才覺著此前對懷真彷彿有些太過了,先前因見她養的好了,素來大意,竟對她有些予取予求,然而她畢竟才只是十六,又且原本體弱……今日忽然這般,也許跟自個兒也脫不了干係呢。
小唐想了會兒,一刻心驚,便道:“懷真,我雖不知你今兒為何忽然這樣,然而你得記著我說的話,不管如何,且好生養著身子……大不了以後我……會節制些,只要你好端端地就成,你說好麼?”
懷真聽了這句,便轉過頭來又看了小唐一會兒,半晌才搖了搖頭,又閉了眼睛靠在小唐肩頭。
懷真雖不言語,然而一閉眼,眼前卻忽地又出現凌景深的臉,手中拖著那物,道:“如今你所擁有的一切,我都可以……”
懷真身子一顫,竟不敢想下去,只猛然轉身,撲到小唐懷中,將他用力抱住。
原來當時,懷真撇下凌絕,本正自回席上,不料竟路上見著景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兩下見了,景深便道:“懷真,借一步說話可使得?”
懷真不知他有什麼要同自己說,然而景深畢竟不是凌絕,面上的禮節總是要有的,因此懷真便叫兩個丫鬟暫住,自己同景深走開十幾步遠,便問道:“不知凌大人有何事?”
凌景深回頭看她,眸色有些奇異,打量了會兒,點頭道:“懷真,在同你說這些之前,我得讓你明白,我……無意跟你作對或者結怨。”
懷真大為詫異,問道:“這話……我並不明白?”
凌景深淡淡道:“你父親應大人,很快要升任工部尚書,小絕是他的得意弟子,咱們之間,按理說其實應該很好,你說對麼?”
懷真垂頭,心中暗想他到底何意。卻聽凌景深又道:“其二,偏偏你嫁了小唐,我同他的關係,你自也明白,就算看在他的面上,我也是不願跟你結怨的,你可懂麼?”
懷真便輕輕點頭,問道:“凌大人為何同我說這些?”
凌景深道:“只因,雖然是如此,我卻覺著,咱們之間,只怕仇怨無法開解了。”
懷真微微蹙眉,凝眸看他。凌景深道:“原因如何,你心裡自然也十分清楚。對麼?”
懷真便道:“凌大人……有話且請直說。”
凌景深道:“今兒是小絕的大日子,然而……我竟想不到滿天下,任何一個男子尚公主,竟是他這樣不甘不願的,他的心病是誰,你我都清楚,凌家跟應家,唐家,本都交好,卻因為這一件事,讓我心頭也是鬱郁難解。”
懷真見他提起此事來,道:“凌大人,過去之事已不能挽回,何況我跟凌絕本就有緣無分,如今他有了更好的妻室,你我都該為他欣慰才是,何必更說其他?”
凌景深笑了笑,說道:“當著明人,不說暗話,按理說,今兒嫁過來的,本該是你,起先皇上賜婚為何壞了,到底是誰從中行事,你恐怕也知覺三分。”
懷真臉色一變,當初小唐曾答應過她,要為她解決賜婚之事,後來她問小唐是否是他所為,小唐並沒承認……然而若不是小唐從中使力,世間豈有如此便宜好事?
懷真雖未追問,心中自也存疑。
此刻見凌景深問起,自然色變。
凌景深望著她,說道:“我自詡是個能屈能伸之人,別人給我氣受,給我苦吃,我也只是一笑,然而唯一不能忍得,就是小絕受氣吃苦,可偏偏就有這樣一個人,是他的苦痛,也是他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