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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誓似的道:“懷真只能嫁給我。絕不會是別人。”
凌景深嗤嗤地笑了兩聲,道:“誰又說不是了呢?”
小唐看著他的笑容,重又神意清明,因道:“景深,從小到如今,雖經歷許多事,但我終究當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這會兒,還肯對你說一句話——你做別的,我可以不介意,只是別牽扯懷真,我早就視她為一體,但凡她有半分不好,我就有十分不好,你若傷她,等同害我。故而景深,你別叫我們兩個……都後悔。”
這一番話,雖然溫溫和和似的,卻分明擲地有聲。
景深眨了眨眼,道:“上回為了敏麗,你同我打了一架,倘若為了懷真,你會如何……”
小唐靜默。
景深仍舊問道:“倘若我傷了她,你會……如何?”
小唐一笑轉身,他身上仍著吉服未換,皎然玉樹,此刻卻毫無喜氣。
景深眼睜睜看他走到廳邊,聲音沉沉響起,道:“你會……殺了我麼?”
小唐腳步略頓,並不回頭,廳內燈火輝煌,廳外夜色深沉,抬眸是無邊漆暗天幕,繁星璀璨,身後是他的影子,幽幽冶冶。
小唐站在明寐交界的門邊上,淡聲說道:“是。所以我方才說,最好——別給我選擇的機會,別叫我們都後悔。”
忽然“彭”地一聲,不遠處,是為慶祝公主大婚,在放煙花。
那璀璨繁華直衝高空,又自半天搖曳降落,竟像是滿天繁星都墜落如雨,而小唐一拂衣袖,已然離去。
又過兩日,清妍公主大婚之後,這天退朝,小唐叫住應蘭風,道:“岳丈大人留步。”
應蘭風止步,便問何事。小唐含笑作揖,道:“我因想著,自懷真嫁過來,岳丈岳母還未去過府內,倒不如找個時間,兩位去府內逛逛,懷真必然也是高興。”
應蘭風見他無故提起這個,倒是有些上心,便拉到旁邊,悄聲問:“是懷真怎麼了?”
小唐見他警覺,便道:“其實沒什麼,只是我看她近來又有些想家似的,然而因才回去過,她自個兒不便再提什麼……我才……”
應蘭風鬆了口氣,點頭笑道:“還是你細心,好罷,你且放心就是,趕明兒我叫你岳母先去,等中午我直接自部裡再過去,你覺著如何?”
因此兩人說定,小唐回家之後,卻並不跟懷真言及此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等次日早上,李賢淑果然就先來了,懷真正陪唐夫人說話,聽到母親來了,又驚又喜,忙迎出來。
唐夫人卻早聽小唐透了風,當下喜喜歡歡迎接了親家母,大家一塊兒坐在屋裡說話。
李賢淑是個能說的,便長篇大論,家長裡短地說了起來,惹得唐夫人更是開懷。
懷真因也久違了母親這般聒噪,此刻重逢,只顧喜歡,便如聞仙樂似的,竟半點也不覺得煩亂。
大家說笑了會兒,唐夫人不免又去大房,就留懷真跟李賢淑單獨相處。李賢淑因見懷真並不曾瘦了,精神也還好,便放了心。
懷真便問道:“娘怎麼忽然來了,也沒叫人說一聲兒的?”
李賢淑就笑道:“怎麼是忽然來的呢,昨兒是姑爺跟你爹親口說的,敢情你不知道?”
懷真一驚,這才明白是小唐故意為之,一時低了頭。
李賢淑看她的反應,心中有些知曉,便握住懷真的手,笑道:“是不是喜歡著呢?可見他果然是一心為了你,連你想不到的,也替你想到了。”
懷真帶笑不語。兩人又略說了幾句話,懷真不免問起家裡應蕊的事兒……李賢淑聽了,便冷笑道:“說起來,可真真兒好笑的很,因蕊兒作出這種事來,倒是把三房裡那個狐狸也都攆了,唉,這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懷真並不知谷晏珂的事,李賢淑就把谷家姐弟暗中使壞,挑唆應蕊、暗害許源等事一一說明,道:“本想把谷晏灝捉拿住打死的,可谷晏珂不知用了什麼法兒,給她那個畜生弟弟通風報信,竟聽聞他跑回南邊兒去了……你三叔聽了,就把她也休了,前兒也自回南邊去了呢,然而蕊兒那個不成器的東西,大概是聽說了兩個人回了南邊,她竟也從廟裡偷偷跑了,罷了,橫豎她已經不再是府裡的人,生死由得他們去就是。”
李賢淑又冷道:“可笑這兩個人,原本因在南邊廝混的艱難,才來京內,仗著老太君的勢力渾水摸魚……如今落得這樣,回去可還不知能不能活呢!可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