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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當晚上,懷真便在宮內,陪著含煙一塊兒安寢。
先前含煙一個人在深宮裡,雖則這許多年也熬過來了,然而從不似近來這般驚心。
雖然偌大宮闕,貌似世間最繁華的所在,又有九五至尊的寵愛,但於她來說,多半時候,卻只覺是她煢煢一人,荒涼悽然,最近,又因越發病的厲害,竟漸漸灰心,只是一心等死而已。
誰知因惦記懷真,咬牙宣了她進來,本想一完心願,誰知見懷真竟是一意為了自己,甚至不惜同淑妃當面兒頂撞起來。
含煙自忖:雖她自個兒不把性命看的要緊,但只瞧在懷真如此厚待的情分上,倒也不該只是頹喪等死。
又因她得了懷真的關切之意,竟似雪中送炭一般,心頭也生出暖意來,那淒涼心病因此倒是去了大半兒。
且也因為沒喝那藥,故而兩個人親暱相處,說了半宿話,含煙心裡頭喜歡,身子也輕快不少,便仍是握著懷真的手,和美安然地才入睡了。
而懷真自打入宮來,便斂了昔日的溫柔好性,支撐了半日,又陪著含煙說了這許久,果然也是累了,然而一時半晌卻竟睡不著,又不敢亂動,生怕驚醒含煙。
又因才換了地方,偏是在宮闕里,懷真索性睜開眼睛,呆呆看著暗影憧憧的帳頂,想到白日裡淑妃的異樣舉止……心中隱約忐忑。
當時,淑妃起身瞪視她,所說“是你”,以及那副神情……叫懷真思來想去,卻不能解,因幽幽出了口氣,無法排遣之時,竟又想起小唐:卻不知他如今在家裡可睡著了不曾?
懷真心裡本有些憂煩,因想到了小唐,又想到他素日裡相待的種種情形,時而歡喜,時而含羞……竟把先前的擔憂給盡數壓下了,不知不覺之中,竟也恬然睡了過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一夜無話,次日,含煙醒來,一眼瞧見懷真睡在對面兒,臉兒白裡泛紅,這樣的嬌甜安寧的睡容,讓人看了,心頭橫生無限歡喜寧靜。
含煙竟不想驚擾懷真,如此含笑看了她會子,見懷真長睫微動,也便醒了過來。
懷真睜開眼睛,正好兒對上含煙凝視的目光,她不由一怔,便笑道:“姐姐幾時醒了的?如何不叫醒我呢?”說著,便舉手輕輕揉了揉眼。
含煙把她的手握住挪開,輕聲道:“別亂揉,留神眼睛疼。”覺著那小手兒柔若無骨,溫潤柔嫩,雖同為女子,卻恨不得握的久一些才好。
懷真並不在意,隨口應了聲,又打了個哈欠,神情慵慵懶懶,懵懵懂懂,格外可愛可喜。
此刻雖只著中衣,薄薄的一層,瞧來卻更有一份弱不勝衣之態。
含煙越看越覺喜歡,不由便抿嘴而笑。
懷真正見含煙的臉色似比昨日好些了,忽地見她笑了,便問道:“姐姐是想到什麼好事兒了,一大早兒地便這樣高興的?”
含煙忍笑說道:“我因見你如此,便想到先前聽說的一個笑話……”
懷真便留了意,因挪到她跟前兒些,歪頭問道:“什麼笑話?說來我也笑一笑。”
含煙笑了一會子,便悄聲說道:“你先前才成親不久的時候,唐大人不是缺過早朝的麼?我隱約聽人家說……是為著你……才從此君王‘不早朝’的呢。”說著,就忍不住掩口笑了起來。
懷真卻從未聽過這話,乍聽一愣,不知這話從何說起,細細一想,才想起來,曾有一次她做了噩夢,清早哭醒了……兩個人才……
懷真臉上大紅,窘然無語,哪裡還能笑出來。
含煙見她羞了,才忙停了笑,只道:“你何必這樣?不過是外頭亂傳的胡話罷了,不必當真……”她因方才看了懷真清晨乍醒的這嬌態,一時有我見尤憐之意,才想起那話。
此刻,忽地見懷真羞得無語,含煙心中怦然一動,問道:“莫非……是真的?”
懷真極想捂臉,又因這不是個隨意打趣的地方,因遮著滿臉羞,強裝無事狀,薄啐了口,道:“既然知道是亂傳的沒憑據混話,卻還來跟我說……是什麼意思……”
含煙瞧她含羞,已經明瞭八分,心中又驚又笑,便道:“是是,不過是姐姐一時誤了,以後再不說了就是了。”
懷真哼道:“若不是看在姐姐還病著,我必不依的,一定胳肢你。”
兩個人便說笑了會子,宮女們上前伺候,洗漱更衣完畢,含煙又吃了些山藥雞絲米粥,半個春捲兒,並兩筷子櫻桃肉,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