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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極好。”
含煙嘆了聲,道:“我果然放心了。”因撇開懷真,靠在墊子上,半閉眼睛,又有些喘/息之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著急起來,便跪坐在榻邊上,扶著含煙道:“姐姐,你倒是別隻問我,只快說你竟是如何了?可知我心裡著急的很?”
含煙見她果然急了,就一笑道:“好孩子,急什麼,橫豎個人都有歸宿罷了……我在這宮內,也只是煎熬,倘若早些歸去,倒也算……脫離苦海,早得清淨了。”
懷真越發著急,聽了這樣哀慼的話,便不由墜下淚來,又怕病人跟前落淚不祥,就竭力忍著,道:“我不愛聽這話,姐姐既然疼惜我,可知我也是這般心思對姐姐的?你竟故意要教我著急,為你擔心不成?”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雙眸之中,淚落如雨,只不敢放聲大哭,死死地咬著唇罷了。
應含煙見狀,才忙又撐著坐起來,道:“你哭什麼?我是自在解脫……”
懷真淚落更急,因哭道:“我不聽這些,你必然是故意叫我傷心的。”
應含煙也不由地落下淚來,含淚說道:“我哪裡是故意叫你著急,我不過……是沒有法子才順其自然的……有些事也不能同你說,不然卻是害了你了。”
懷真掏出帕子來,把淚擦乾了,又給應含煙拭淚,道:“天底下有什麼難解決的事兒呢?縱然是刀懸在頭頂,該活一時,也且活一時,難道就伸出脖子等死了不成?”
懷真說這話之時,不免又想到凌景深手託噬月輪的情形,此刻,反賭上一口氣似的。
應含煙當然不知她話中有話,聽了這句,才嘆道:“你說的很是……唉,你雖然年紀比我小,卻素來比我有主見的……”
含煙苦笑,因凝眸想了會兒,便道:“你可還記得……上回你進宮,咱們去凝香亭陪皇上御膳時候,我說的話?”說到此,便停了停,咳嗽了聲,又道:“當時我說,有時候並不是犯了錯,才是錯,在這宮內,只怕皇上寵愛你,就是大錯兒了。”
含煙說到這裡,又竭力咳嗽了一陣,弄得臉上漲紅。
懷真忙又給她順氣,等含煙好了些,才又問究竟。
含煙徐徐說道:“後來,卻似一語成讖了……皇上不知為何,慢慢疏遠了淑妃娘娘,更加遣散了好些宮人……卻只寵愛我一個。”
懷真靜靜聽著,心裡略有些驚跳。
只聽含煙道:“那日……淑妃娘娘去見皇上,偏我在內,皇上竟不肯見她……後來我伴駕出殿,淑妃娘娘派人叫了我去……表面兒是問皇上的情形,又嘉許我,說我很得皇上寵愛,她自也喜歡。然而……你不知當時……她的模樣……”
含煙說到這裡,渾身有因恐懼而微抖,彷彿又回到那日,——淑妃派了宮女叫她前往,進了殿內。
含煙行禮過後,淑妃娘娘和顏悅色,叫她坐了,問起許多成帝的事兒,又說了若干的好話。
然而,當淑妃說話之時,那雙眼之中,卻彷彿有一把刀子,緩慢而肆意地凌遲著眼前之人。
含煙無法相信,世間怎會有這樣的人,口中說的都是動聽的話,然而臉上卻彷彿戴著一張假面,撕下來之後……只怕是猙獰如獸的真面孔,隨時會撲上來,擇人而噬!
她起初尚未知覺,漸漸地便察覺那股惡息,魂不附體,竟不敢再看淑妃一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含煙雖知道在這宮中,十分得寵也未算是好事……尤其是在此刻,然而卻想不到,淑妃竟對她如此深惡痛絕,恨不得將她嚼吃了似的!那股磨牙吮血的氣息,從這樣儀態萬方保養極好的淑妃娘娘面上透出來……簡直比畫皮尚驚悚三分。
自淑妃宮內退出來之後,或許是因嚇得怕了,當日就得了病,臥床不起了。
伺候她的宮女們離開報之淑妃,太醫院自派了人來給她診斷醫治,但就從那日起,含煙的病竟從未好過……反而一日比一日更重似的。
含煙邊咳邊說,斷斷續續把事情說了一遍,懷真聽罷,亦覺著不寒而慄。
含煙道:“我近來更覺得身上不好,所以再忍不住了,想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好歹看一看你……我也……”
懷真不等她說完,便伸出手來,捂住了含煙的嘴,不許她說那不吉利的話。
含煙只得停口,懷真見她眼中又有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