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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靜悄悄地,兩個人對峙半晌,最終還是小唐先嘆了聲,道:“你如何這樣執拗?不瞞你,當真不是什麼好看的。”
懷真道:“我又不是要看花兒,只是你竟然自己偷偷地藏起來洗澡,是不是傷的很不好?讓我看一眼才放心。”
小唐猶猶豫豫,道:“給你看也使得,只有一點,可不許哭。”
懷真哼道:“好端端地誰又哭什麼?”
小唐盯了她一會子,磨牙道:“那好罷,你來看就是了。倘若你敢掉一滴淚,我便親你。”
懷真啼笑皆非,便道:“不許藉機又來亂纏。”
小唐見她執意如此,便不再攔阻,當下便解了衣,略遲疑片刻,才微微敞開……
那道可怖的疤痕慢慢地便出現在懷真眼前……雖然屋內燭光明亮,但對懷真而言,這卻並不是一道傷痕,乍眼一看,似這樣血肉虯結,又因縫過,更顯得觸目驚心,卻果然像是一道靜靜趴在小唐胸前的猙獰活物……
懷真雖早有準備,眼見如此,仍忍不住驚呼了聲,忙抬手捂住嘴,雙眼直直地盯著看了會子,又看小唐,果然眼中已經飛快地盈滿了淚。
小唐不願讓她多看,因掩起衣襟,道:“我知道你是怕見的,然而你放心,這些日子我一直在塗藥,過個一年半載地,也就消退了,不至於如現在這樣太嚇人。”
懷真仍然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小唐俯身又道:“果然要哭了?我方才說的話可還記得?”說著,便抬起她的下頜,作勢欲親。
懷真這才回過神來,猛地開啟他的手,便站起身來,自顧自跑到桌邊上。
小唐一怔,道:“怎麼了?”
懷真靠在桌子旁邊,隱隱戰慄,不敢出聲,只是狠狠地咬著手指,彷彿如此,才能忍住那滿心的痛意似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但眼中的淚自然忍不住,幸而是背對著他,因此倒不怕給他看見。
其實懷真早知道,小唐的傷恐怕非同一般,然而想象雖有千重,卻不及親眼一見這樣懾人。
此刻他的傷已經癒合,尚且如此可怕,當時他受傷那刻,卻又是什麼情形?
懷真無法想象,聽得身後小唐似起身過來,便忙深吸兩口氣,把淚飛快地擦乾了。
小唐走到桌邊兒,伸手在她肩頭輕輕一握,道:“我說你看不得,你非要如此,倒平白多一宗傷心。”
懷真竭力壓著心中痛顫之意,道:“誰傷心了?我只是……沒見過這樣的,一時有些……”
懷真說到這裡,因抬起頭來看小唐,復問道:“疼不疼了?每次問你,你總說不疼,果然是不疼了麼?”
小唐見她雙眼紅紅,明明是想哭的,卻又拼命忍著,小唐心下憐惜,輕聲答道:“都好了,只是樣子看著怕人,實則一點兒也不疼。”
懷真咬住唇,便道:“我、我很不喜歡這樣兒……以後你不許……再受傷了。”
小唐怦然心動,道:“我是最聽娘子話的,自然要遵命。”
懷真聽著他溫聲細語,心略平靜了下來,便慢慢地探出手去,將小唐攔腰抱住,緊緊地抱在懷裡,似生怕他會不翼而飛一般,其依賴繾綣之情,無法掩飾。
兩個人燈下立了片刻,小唐耳畔低語一句,便抱她上榻。
懷真因憂慮他的傷,便悄聲道:“別動,橫豎……等這傷好妥帖了再說。”
眼見清寂了將有一個月了,小唐不免有些難耐,才要說話,卻見懷真趴在胸前,凝視著那道傷痕,看了半晌,便垂頭緩緩湊近了過去,小心翼翼,蜻蜓點水似的一貼。
小唐渾身一震,果然連動也不敢動,剎那間,幾乎連呼吸也都停止了。
良久過後,小唐仍有些呼吸未定,臉上越發有些紅。
懷真打量著他,又覺驚奇,不免又偷偷地竊笑。小唐略不自在,道:“你笑什麼?”因到底壓抑著,聲音竟略有些沙啞。
懷真道:“唐叔叔的臉如何紅了……”
小唐聽她說了這句,無端有些赧顏,便咳嗽了聲,轉開頭去。
懷真笑了一會兒,卻不敢再逗他,心中想起一事,便道:“是了,有件正經事要同你說。”
小唐才又回過頭來,懷真道:“今兒爹找我,跟我說了……那噬月輪,爹已經得了,我叫他收著了。”
小唐只“嗯”了聲,眼底若有所思的。
懷真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