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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因知道小唐受了傷,這兩日裡提心吊膽,好不容易等他回來,卻偏又對她瞞著,因此竟又急又惱。
且說這兩日小唐未回府,一來,是為了守著熙王;二來,卻是養傷。
只因他傷的不輕,失血又多,未免臉色不好,身體有些發虛,故而一時不敢回來,生怕給唐夫人和懷真看出端倪,豈不是驚嚇壞了?
本來還要再養一夜,怎奈小唐心裡記掛懷真,自打成親以來,兩個人朝夕相對,從未分開三天以上的,這一遭兒,陰差陽錯的,起初還只惦記熙王生死,那思念之情便壓下了,待熙王醒來,那念想便翻天覆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終於趁著夜色回來,想要偷偷地看她一看,不料卻見她孤孤單單,和衣臥在榻上,被子也不蓋一床,瞧這個光景,竟是故意的,走近了看,又見她眼角沁溼,自然是哭過了。
小唐見狀,滿心裡又隱隱作痛,想到兩人分開這許久,都是因他一時急躁而起的……幸而此次,遇刺之事有驚無險,不然的話……
這兩日看著熙王,熬著傷痛,擔驚受怕,卻都在看見她身影的一剎那,滿心裡的傷痛鼓譟,都如潮汐般退卻,竟是明月映大江似的澄澈寧靜。
此時此刻,燈火微弱,夜已三更,懷真坐著,凝視著面前的小唐,舉手為他解紐。
這也真真兒的從未有過的舉止……雖是心無旁騖,卻仍有些手顫。
只在落指的瞬間,忽地發現小唐身上這件兒,不是他自個兒的衣裳。懷真的目光從小唐胸前移到臉上,問道:“這是誰的衣裳?”
小唐道:“是……凌景深的。先前那件兒……有些汙髒了。”
懷真的手探出去,又微微縮起來,遲疑了會兒,便道:“都怪你不好,這種事竟一味地瞞著我,明明家裡這許多衣裳,卻去用別人的,還偏是他的。”
小唐聽了這話,忍不住便笑。
懷真咬了咬唇,終於把那衣裳紐子解開,俯身又去擺弄裡頭中衣。
小唐垂眸,看著她歪頭仔細而為,喉頭不由動了兩下兒,只是忍著罷了。
懷真將中衣輕解,慢敞羅裳……暗影之中,眼前所見,是那無可挑剔的身軀,猿背蜂腰,腰腹勁瘦,毫無贅肉,竟如精雕細琢出的形質一般。
雖是半明半昧的光影,然而柔中帶剛,雖無任何動作,卻如勁弓待發,隱隱地蓄著力道。
穿著衣裳的時候,只見他肩寬腰細,皎若玉樹臨風,俊秀溫雅,一派貴公子的氣質,是以那詹民國的莽古王子才把他視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書生一流……
但當如此……才知道是習武的出身,帶兵的猛將,那斯文雅貴一表只是哄人的,內裡卻更有乾坤,倘若小看他分毫,便是大錯特錯了呢。
兩個人雖然成親,然而懷真對那夫妻之事從來不喜,每次行事,也總是束手束腳,竭力閉眸不看罷了……因此,若說是認真打量他的……這還是頭一次。
懷真如此看得真切,又驚又羞,幾乎當即停手,忙暗中吸了口氣,略敞中衣,才見那胸前裹著紗布,厚厚地掩住了底下的傷痕,倒不知傷的如何。
懷真仔細看著,無端心跳起來,抬手輕撫在那傷側,問道:“可疼不疼了?”
小唐的目光正在她的面上跟手上逡巡,這還是她頭一次這樣心甘情願地把手放在自個兒身上……小唐便柔聲道:“原本疼的很,被娘子這樣一看,就不疼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差點兒又落下淚來:“胡說……”又問:“裹得這樣嚴實,傷是從哪兒的……”
小唐握住她的手,從肩頭緩緩往下,一路滑至心臟之上。
懷真擰眉看著,心想這樣可怖的傷,倘若再狠幾分,只怕……
懷真心中估量著,竟隱隱地有些窒息,難過道:“太太說,你不是個沒經過事兒的,不會有大礙,又怎麼能想到……”
小唐忙道:“這個已算是輕傷罷了,只不過當時我忘了……失了調理。”
懷真垂頭不語,極想哭,卻又忍著,不知要說什麼好,只道:“這也能忘了?可見你沒把太太跟我放在心上……倘若你有個好歹,叫我們……”說到這裡,已經是哽咽難言了。
小唐聽了這等話,明白懷真的心意,便道:“我只當先前得罪了你……你不想理我了,這怕是老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