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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真雖屢次進宮,卻並未來過此處,且因此刻非常時候,不知這人是何身份,偏這周圍又荒涼陰森,靜寂非常,相比之下,方才在前殿那場廝殺,彷彿幻覺。
懷真見他仍抱著自己,深覺不妥,便掙扎著欲下地。
這內侍見她欲動,他卻也不做聲,只輕輕一笑,便抱緊了懷真,縱身一躍。
懷真只覺得如騰雲駕霧一般,定睛一看,人已經離地極高,頓時嚇得低叫了聲,閉上雙眼。
此刻,人掠過高高宮牆,雙足落地,已經是在永福宮內了。
懷真幾受驚嚇,幾乎不敢睜眼再看,內侍擁著她,張目四顧,復縱身往宮殿內掠去。
原本德妃的永福宮並未上鎖,只是在三公主偷竊寶物之後,成帝一怒,才命封了,不許人出入。
因良久沒有人來,殿內透出一股塵灰落定,枯冷死寂的味道,比之外間,更加靜了三分,雖仍是在宮中,然而殿內殿外,卻似兩個世界。
懷真提心吊膽,眼前所見,卻是黑幽幽一片,竟是什麼也看不到。她滿心慌亂,不知這人到底要做什麼,一時竟湧出許多不好的念頭。
察覺他抱著自己往內而行,良久之後,才把自己放下,懷真伸手一摸,底下彷彿是被褥,一刻驚心,這人卻返身離開了。
懷真本正張皇,見他離去,略鬆了口氣,摸索著下地,心跳不已,欲哭無淚,此刻心中所想的竟是小唐,不知他如今在何方,忙著做什麼,雖盼他來救自己,然而畢竟並不是果然心有靈犀,小唐又怎知宮內這情形?
何況懷真也自知道,淑妃跟肅王起事,外頭必然也是一團糟,只不知是何程度罷了,小唐跟她分開的時候,神情已有異樣,以他唐毅之能,只怕未必不知此事,此刻,他定然也是忙得不可開交,縱然心裡有她,只怕也顧不上。
懷真摸索片刻,雙目適應了黑暗,勉強可以將殿內的擺設等看個影影綽綽,才欲往門口去,卻見眼前燈光一閃,是那人去而復返了。
只見他手中託著一個銀燭臺,淡黃明亮的燭光隨著動作微微搖曳,越發顯得面目幽淡不清。
懷真斂了懼意,定神打量,這人雖是宮中內侍的打扮,但這通身的氣息,卻並不是那些孌婉宮侍們能有的。
此刻見他擎燭靠近,懷真便後退兩步,身後被什麼阻隔,她回頭一看,竟是退回了榻前,忙止腳站穩身形。
這人將蠟燭放在桌上,回頭看她,輪廓略見清晰,懷真自詡此前從未見過此人,此刻只能強做無事狀,道:“你是宮中的人?”
卻見他搖了搖頭,懷真心中一震,又問:“你是何人?為什麼帶我來此地?”
這人不慌不忙,坐在桌邊,彷彿沉吟,懷真見他暫無惡意,便道:“你……是不是唐三爺的人?”
這人聽了,忽地冷冷哼了聲,回頭又看懷真,雖然不見他面色如何變化,但那股不悅之意,卻蕩然散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見他如此,就知道絕不是小唐的人了,既然不是小唐所派,那他的用意到底如何?頓時讓懷真才平靜了幾分的心又懸了起來。
殿內悄然無聲,只有外頭的風呼嘯而過,懷真竭力細聽,卻聽不見有任何人聲嘈雜,偌大的皇宮,這一處地方,竟像是被眾人遺棄般的,聲息不聞,人跡罕至。
懷真只好又說道:“外頭不知是怎麼樣了?”見這人不搭腔,便又喃喃自語地說:“紹兒不見了我,必然著急……還有我的丫頭們,一定到處找我。”
卻聽他淡淡地說:“他們找不到這裡來。”
懷真聽了,暗暗叫苦,這正是她所擔心的。於是又問:“你為何帶我來這個地方?我從不知皇宮內竟有此地。”
這回,他卻很快答道:“這是永福宮,是昔日德妃娘娘的寢宮。”說到“德妃娘娘”的時候,口吻有些柔和。
懷真自然聽了出來,心想:“他方才說不是唐叔叔的人,難道真的是宮內的人?”又見他帶自己來了此處,便道:“我從不知道德妃娘娘……莫非你以前伺候過她?”
這人聽了,頓時又皺起眉來。
懷真的心噗噗亂跳,不知自己該不該再引他說話……但倘若一聲不出,誰又知道會不會平安無事?
懷真一時猶豫,暫時不再出言。
只覺得風從殿外灌了進來,通身發冷,懷真後退一步,想坐又不敢坐,只能四處打量,又舉手抱著肩頭,輕輕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