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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夫人李賢淑等自不必說,連老太君也不得消歇,時不時地想起一事,就趕緊叫人來打聽,又詢問備辦之物是否妥帖等,竟是格外上心。
就在眾人都忙得團團轉之時,東院之中,懷真卻獨坐屋中,少言寡語。
此刻她的房中已經換了佈置,龍鳳燭,紅漆盤,紅羅帳,窗紗上也貼著紅喜字,龍鳳鴛鴦、百年好合的剪紙等……處處都也透著新婚之喜。
是夜,外頭也依舊是忙個不停,只過了四更天,還不曾歇乏<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李賢淑忙碌數日,回到東院,先去看了懷真,見她自坐著看書,便叮囑她早睡,懷真也答應了。
李賢淑回了屋,勉強地睡了半個時辰,到底是記掛著大事,就不敢偷懶,忙又起來梳妝打扮,又推了推應蘭風,催他起身,便出門自先去看懷真。
李賢淑領了丫鬟,來至懷真房中,迎面就見恭喜跟吉祥在一塊兒說話,見她來了,忙行禮。李賢淑便笑著問:“都沒睡?姑娘呢?”
吉祥遲疑了會兒,便小聲說道:“我們倒是替換著睡了會子,然而……不知為何,姑娘竟是一夜也沒睡,卻不知如何。”
李賢淑很是詫異,便進了裡屋看,果然見懷真坐在桌子後面兒,正在寫字似的。
李賢淑見狀,便笑道:“什麼時候用功不得,怎麼在這會兒練什麼字呢?”
懷真抬頭看她一眼,見打扮的雍容妥當,一愣,就垂了眼皮,喚道:“娘。”
李賢淑笑著把她拉過來,道:“快別耽擱了,趕緊去沐浴更衣……早早兒地上妝,別誤了吉時呢。”
懷真竟不肯動,李賢淑回頭叫丫鬟們去準備,又看懷真,問道:“這孩子,竟是怎麼了?”
懷真並不抬頭,只輕聲道:“來得及,何必這樣忙呢。”
李賢淑心中隱隱猜她或許是將出嫁了,故而略心神不寧也是有的,便笑了笑,抱著懷真道:“娘明白你的心,你必然是捨不得離開家裡,是不是?爹孃又何嘗不是這樣想的,然而……到底是姻緣到了,要拖能拖到哪裡去了?少不得……就好好地成了事罷了。”
李賢淑說到這裡,倒是也傷感起來,便滴了兩滴淚。
懷真見狀,就也靠在懷中,落下淚來,只是不肯言語。
李賢淑知道大喜的日子,自己先哭起來反而不好,就忙掏出帕子拭乾了,又哄道:“乖孩子,聽孃的話,快些梳洗打扮起來,今兒是你的大好日子,可不能怠慢耽擱,務必要風風光光順順利利才是。”
懷真聽了,就點了點頭。頃刻水備好了,丫鬟們便伺候著沐浴過後,又才換了吉服。
這會子喜娘們也都來了,便扶著懷真坐在梳妝檯前,便給她梳理打扮。
懷真素來不肯塗脂抹粉的,今兒卻是省不得,一時妝容整齊之後,屋內的這些丫鬟婆子們眼見新娘子的模樣,都是如醉如痴,見是那樣的容光四射,明豔照人之狀,竟叫人不敢多看,一個個均都稱念天人而已。
懷真也不言不笑,只是眾人叫她做什麼,她便依言照做罷了。
如此逐漸天光,有些相識的姑娘小姐們便來相陪,敏麗自也來到,便陪著懷真說話,懷真見了敏麗,才略開口,說了幾句,然而也是神不守舍,敏麗見她如此,並不覺得詫異,想當初她臨嫁之時,何嘗不也是心緒複雜,呆呆怔怔的呢?等她嫁了,才知道那其中好處罷了。因此敏麗竟只暗中偷笑。
過了會兒,眾人便都退了出去,房內只剩下新娘子跟幾個丫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懷真坐在床邊,低頭時候,卻見自己的手擱在大紅的吉服上頭,雪白如玉的手指,襯著那大紅色,格外醒目,竟隱隱地有些慘白。
懷真看在眼中,那紅便漾開去了,無邊無際,遮天蔽日,而耳畔忽然也響起許多呼嘯嘶吼的聲音……
剎那間,懷真的心便狂跳起來,心上就如有一萬匹馬兒奔騰踏過,踩得整個人似形神俱滅,竟無法遏制,忙死死地閉上眼睛不看。
一時間,懷真身子微晃,竟有些坐不住之意,旁邊的喜娘看見了,忙來扶住了,問道:“新娘子是不是早上不曾用飯,故而有些餓的發暈了呢?”
懷真定了定神,道:“我不餓。”
喜娘才又笑道:“既如此,必然是太高興了所致。”
懷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