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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到這裡,眼底隱隱有了些許淚光,忙垂了眼皮掩住,卻又笑笑,道:“你別害怕,太姑奶奶,只是……太疼你了,所以不管把你交給誰,都覺著不安呢,然而毅兒是個好的,你不必擔心更多,只是記著一點,倘若毅兒……”
平靖夫人因想到許多舊事,才忍不住說了這許多話,然而又怕,說出來之後反叫懷真驚悸難安,然而不說,卻又不能放心。
平靖夫人思來想去,只將懷真擁入懷中,道:“只怕你並不懂我的心……不管是如何,我也只想你好端端地,不管有沒有男人疼惜,你且記得,務必要疼惜自己是真。”
誰知,懷真聽了平靖夫人這許多話,反觸動她心底隱秘,早就淚水滂沱,聽到這裡,便也抱住平靖夫人,將臉埋在她的懷中,道:“太姑奶奶,懷真懂的。”
平靖夫人有些詫異,垂眸看她,卻察覺懷真在微微發抖,平靖夫人便道:“你……懂我所說?”
懷真沉默了會兒,才低低地顫聲道:“我、我本來就怕……所以很不想嫁,然而……雖然我也知道唐叔叔很好,可心裡……仍是怕的很。”說了兩句,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平靖夫人目光一動,半晌,才說道:“怕什麼?不怕,再說,有太姑奶奶在呢,倘若毅兒當真對你不好,我便當真打他,他若認真敢負了你,我若還有一口氣在,就不會輕饒。”
懷真破涕為笑,只是低著頭忍淚,又道:“快別說些死呀活的,我不要聽。”
平靖夫人也笑了笑,道:“你竟還是疼他的,是不是呢?”
懷真道:“誰疼他了,才不是的。”
平靖夫人又笑了幾聲,便輕輕撫著懷真的背,道:“好好好,不疼他就不疼罷了,毅兒那孩子本就跟別人不同,他偏又大你這許多,你很不用疼他,只叫他疼你就是了。”
懷真聽了這句,又是羞又是臉紅,便道:“越發說出來了……您老人家快睡罷。”
平靖夫人垂眸看了她一會兒,才道:“也是的,時候不早了。”心底雖還有話,但偏不知如何出口,又怕詞不達意,反叫這孩子誤會了。
平靖夫人默默地思忖了會兒,只得壓下。
懷真在平靖府住了兩日,便又回了應公府。
這會子因為婚期將近,應公府內已經開始準備起來,到處都忙碌碌地,懷真看在眼裡,不知為何,總是無端心跳,但凡有些成親需要用的東西需要她過目或者問她什麼,她只是不耐煩,問的緊了,便發脾氣。
李賢淑見狀,就也囑咐眾人不得擾她罷了,一概都自己替她做主。
因此懷真竟不聞窗外之事,每日只管看書,撫琴,調香,竟像要成親不是她一般<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如此,又過了一個月多,卻又有個喜訊傳出來。
原來是西北連打了幾場勝仗,已經兵臨城下,那詹民國的新王見識了天/朝之威,便舉旗投降,欲定城下之盟,貢獻許多金銀珠寶,各色珍品,並仍奉上朝為尊,歲歲朝貢。
按照小唐跟兵部等人的意思,是要繼續攻進城去,叫詹民國再換了王,一了百了地才罷休,然而成帝因近來也有些多病,更倦怠了征戰,此刻見新王稱臣,就有休戰之意。
小唐等人無法,幸而那新王不曾貿然殺死禮部的使臣,不然的話,便絕不能依從的。
如此,兩國定了盟約後,那新王照舊把禮部的人奉送出城,舜又要他把舊部的王族諸人獻出幾名,送到舜都,這些種種便不提。
因此成帝下令,便叫涼州兵馬撤退,又叫京內派去的那些青年將領們調任回京。
就在懷真成親之前,李霍果然便隨軍而回,暫時不得見父母親戚等,只進宮面聖。
成帝大悅,論功行賞,聽聞李霍親自帶兵,突襲敵軍後方,才得大勝,更是龍顏大悅,便復加封為從四品的明威將軍,又封了威勇伯,一時風頭無兩。
這訊息應公府自然也得知了,人人議論。
應竹韻聽了後,暗中嘆息,這一會子,倒是極為後悔當初應玉要嫁李霍的時候,他竟想不開,只管百般阻撓,如今李霍果然出息,一步步高昇起來,如今應玉又是那樣……本是好好地一件花團錦簇的事兒,卻弄得未免有些難看。
應竹韻心中鬱郁,回到房中,看見谷晏珂,未免更有心病,便叱道:“都是你,總是百般攛掇著我,說那陳家這般那般的好,又說李家的出身是那樣,如今卻怎麼說?李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