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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定了定心,才小心探出手指,在脈上輕輕放下。
頃刻,夏太醫微微蹙眉,面上卻有露出一絲笑意。
小唐在旁始終看著,見狀便問:“可是知道如何了?”
夏太醫點頭道:“少奶奶脈細弱,左關尺沉溺,有道是‘尺脈弱,名曰陰不足’,且弦脈重按無力,乃腎水虧竭,氣血兩虛……又兼多半是受了勞累驚嚇,心思鬱結,乃至心火虛升……故而眼目昏暗,精神倦怠……”
小唐見他犯了職病,只顧滔滔不絕,聽了幾句,早咳嗽了數聲。
夏太醫忙停住,順著小唐眼色看去,卻見那屏風後影影綽綽還有人在。
小唐便故意又問道:“可有大礙不曾呢?”
夏太醫忙笑說:“無妨,無妨,女子體弱,這是常有的……只須好生調養,假以時日,依舊恢復如初呢。”說著,便拿出一枚細細銀針,道了一聲“恕罪”,略輕刺人中,便復收起,道:“片刻就會醒了。”
小唐見那針雖然細如牛毛,夏太醫手法且高明,不至於叫懷真受苦,他卻仍是一陣心悸,聽了此話,才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多謝……到外面開方子如何?”
夏太醫也連連點頭,兩人便出了裡屋。
到了外間,小唐親自研墨,就同夏太醫小聲說:“你說了那許多,到底是怎麼得的這病症?”
夏太醫見左右無人,便笑道:“唐侍郎新婚……雖然合和美滿,只不過,且也要留心些,勿要太……我見少奶奶體質本弱,只怕難以承受呢……”
小唐聽了,面上微紅。
夏太醫怕他臊了,便又道:“不過也是少見,我也是頭一遭兒見如此……只怕仍是身子太虛之故,只消用心調理,必然無礙。”說罷,就開了一副方子,又叫隨行侍童回去先取十副藥。
小唐心中有事,便試著問道:“這藥要吃多久才好?”
夏太醫琢磨了會兒:“一天一劑,總要先養半個月。”
小唐拿眼睛看他,也不做聲,夏太醫同他對望了會兒,忽然領悟,便又笑起來,又道:“我真真兒老糊塗,差點兒忘了,這個、這個……偶爾為之倒是無妨的,只別太盡興忘情了就是。”
小唐卻反而正色凜然道:“老夏,你真個兒沒有正經,誰問你這個來著?”
夏太醫心中知曉,只是笑道:“是是是,都是老朽胡言亂語罷了。”
小唐又同夏太醫敘了會兒話,約了過兩日再來,親自相送了他出府,這才復又轉回內宅。
進了裡屋,卻果然見懷真已經醒了,唐夫人正坐在床邊兒,噓寒問暖地。
然而懷真仍是精神短少,只強撐著應了一兩句。
唐夫人見她著實勞累的緊了,不敢多同她說,就叫扶著仍平躺,自個兒起身,打發了丫鬟們出去,便對小唐道:“你過來,我有話問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小唐只好跟著,兩個人到了外間屋內,唐夫人站定了,便問道:“夏太醫怎麼說的,總不會無端端就忽然病了?”
小唐搪塞道:“只說多半是因成親之時事多,故而有些焦灼不安……才病了的。”
唐夫人輕輕啐了口,小聲說:“你還瞞著我?你當我聽不出他的意思呢!何況,夏太醫不知道,難道我也不知道的?你先前把人拘在屋內兩天三夜的,難道如今病了,不是因這個緣故?”
小唐見瞞不過,就低了頭,不再強辯。
唐夫人擰眉看著他,嘆道:“我原本說過,叫你好生收斂著些,別緊著胡鬧,懷真原本年紀就小,身子又嬌弱,你怎麼就不懂得疼人呢?把個好端端地兒媳婦折騰病了,叫外人聽見了,像什麼話!”
唐夫人說到這裡,又憂愁起來,道:“倘若再給應公府的人聽見了,才嫁過來幾天就是這樣……人家可不依的。”
小唐因見懷真是那個情形,略有些悔意,便道:“母親,我並非有心的。”
唐夫人看了他一會兒,搖頭道:“我先前說給你兩個丫頭在房內,好歹也……你只是不肯要,如今鬧得這樣,你且掂量著呢,倘若以後還折騰的人病了,少不得就……”
小唐咳嗽了聲,才道:“母親,我已經知道錯了,以後斷不至於如此,何況懷真才嫁過來,什麼放丫頭的話……可別再提起,留神給她聽見了,越發有了心事。”
唐夫人聽了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便道:“總之你……不許再胡鬧了,我好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