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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百香閣分利而來,郭侍郎可以安心收了罷?雖然我知道於賑災來說,不過仍是微薄之力,但好歹也是盡些心而已。”
郭建儀愕然之餘,竟然無言以對,只是看著小唐,忽地又問道:“你……無端端為何要跟百香閣行這種事?”小唐自然不是個欠缺銀子之人,難道是一事興起?
小唐卻笑而不答,郭建儀看著他的神色,忽地心中一動,因想到那街頭巷尾的流言……以及那日,在郭府之中看見凌絕所佩戴那香囊,當時他只覺著眼熟罷了,並沒多想,可是直到此刻……
郭建儀極快地想通了來龍去脈,因道:“小絕所配那香囊是懷真的?所以你才……”
小唐舉手,在唇邊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郭建儀果然停口,想了半晌,不由搖頭笑道:“我也真真兒的開了眼……”
小唐聽他自嘆,仍自顧自笑得春光明媚。
郭建儀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我便代替戶部接了這筆賑災捐獻,回頭便寫唐侍郎的名麼?”
小唐略斂了笑,搖頭正色說道:“不,就寫懷真的名兒罷。”
郭建儀越發有些意外,又看小唐,竟似是第一次認得了他般,面上也隱隱地露出幾分笑意。
小唐卻已站起身來,道:“來了半晌,做了正事,也該告辭了,免得郭侍郎不耐煩。”說話間,便舉手一揖,轉身欲走。
郭建儀道:“唐大人留步。”
小唐止步,回頭看他,卻見郭建儀後退一步,正經肅然,玉山微傾似的,舉手向著他深深地行了個禮。
小唐看著他,並不言語,卻見郭建儀躬身,沉聲說道:“我代受災的百姓們多謝唐大人。”
郭建儀雖然因許多原因“討厭”小唐,方才又揣測到他插手百香閣事情的緣由,不免覺著此人當真是……不按常理,跳脫行事……卻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
誰知他竟又有這份心懷,竟能將到手的銀子順手用在正途要事之上……這份胸懷見識,卻不得不叫人欽敬。
小唐聞言,便看著郭建儀一笑,道:“不必多禮,舉手之勞罷了。何況論起源頭,竟還是懷真促成的……倒是沒我什麼功勞。”
郭建儀聞言,微微一笑,原先他只是厭憎小唐對懷真的心意,竟是那樣“霸道蠻橫”似的,近乎不講理……
可是如今,倒是巴不得他這份不講理多一些,若還再有十幾二十次,這賑災款項也是差不多了……郭建儀起身之時,小唐已經出門自去了。
郭建儀走到門口,目送斯人遠去,低頭看看手中的銀票,心道:“他處處料得先機,於這隨意廝鬧之中亦能有可為之舉,可見我終究不及他。”一念至此,眼底隱隱有些黯然之色,然轉念一想,卻又想道:“他畢竟是個世間最難得的,故而懷真才得嫁給他……得此無雙佳婿,我倒是……該著實地為她高興才是。”
郭建儀思來想去,微笑著搖了搖頭,拿著銀票便去入賬。
卻說熙王先前告別小唐,便去皇孫府上,出了轎子,卻見門前寥落,幾個侍衛懶懶散散站著,忽地見熙王來了,才忙正色凜然起來。
熙王也不理論,便一徑往內,府內的小廝接了,引著往內。熙王問道:“皇太孫此刻在做什麼?”
那小廝道:“先前還在書房裡讀書……不知為何又生了氣,這會子正在房內悶頭睡著呢。”
熙王笑了笑,問道:“竹先生可在?”
小廝道:“先前正是因為竹先生……皇太孫才鬧了脾氣呢,這會兒竹先生卻在書房。”
熙王聽了,便道:“既然皇太孫在安睡,暫時倒是不免打擾,便先去書房罷了。”
小廝從命,當下便引著熙王來到書房之中。
此時已進五月,天氣漸熱,兩人經過窗戶邊兒的時候,就看見裡頭竹先生坐在書桌後面,不知在翻看什麼,那小廝不敢近前,便就此止步。
門口的小書童見了熙王,便向內報了一聲,熙王早已經邁步入內,笑道:“先生向來可好?”
竹先生忙站起身來,轉出桌子,拱手向著熙王深揖,道:“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熙王道:“不必多禮。”當下兩人都坐了,丫鬟便奉茶上來。
熙王吃了口茶,便道:“聽說燁兒先前又使性子了?”
張燁自打“認祖歸宗”,便改了姓,從此之後,世間便只有一個“趙燁”了。
竹先生聞言,苦笑道:“皇太孫畢竟曾隨性山野,真正把他拘束在此,未免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