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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跟你說話。”忽地一怔,見他雙眼烏黑,眼角卻是異樣的紅,越發透出幾分異樣。
凌絕卻只淡然自若,舉手作揖:“世子自去就是了。”說話間,又看懷真一眼,目光似冷似笑,轉身自去了。
凌絕去後,趙燁目送他的身影,因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懷真見趙燁舉止有異,便問:“怎麼了?”
趙燁擰眉道:“妹妹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起……凌絕此人……”
懷真果然便明白他要說什麼,心念方動,便問:“你是說……”
趙燁琢磨了會,終究怕說錯了,只含混隱晦些道:“我見他有美玉懸紋,只怕終非長久。”
懷真似懂非懂,一震問道:“這是何意,總不會是……”雖猜到他的意思,卻也不敢出口,想想凌絕其人……思及前世,便搖頭道:“不至於罷?”
趙燁也笑道:“是我瞎說罷了,我師父……”說到竹先生,便又打住。
懷真陪著他往裡而去,因越過那廳前,只往東院而去,且行且說:“如何,你莫非還在跟竹先生賭氣呢?”
趙燁不答,垂著頭半晌,道:“賭氣倒是不至於,只不過,我不耐煩學那些什麼經史子集,他總逼著我。”
懷真笑道:“竹先生總不會害你,這自然是為了你好。”
趙燁心頭一動,便嘆道:“從小到大,他哪件事都是為了我好,處心積慮的……可終究不過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竟然每每適得其反。”
懷真聞聽此言,不由也有些心動,便思忖著說道:“只怕聰慧如竹先生,也難免關心則亂。”
趙燁搖了搖頭,道:“罷了,不說他。妹妹近來可好?”說話間,兩人自進了東院兒,丫鬟迎著,便奉茶。
且不說懷真自在跟趙燁說話,只說在前廳,眾女眷其樂融融,忽然有個婆子入內,便在個丫鬟耳畔說了幾句。
那丫頭聽了,便去應老太君耳畔低語數句,老太君臉色一變,但當著眾人的面兒,卻只不做聲罷了。
如此到了午後,人也有些漸漸退了,李賢淑周旋裡外,又送了幾撥女眷,未免有些乏累,見人少了些,便忙在廂房內略坐著透一口氣。
正才沾著椅子,便見有個丫頭來到,催說:“老太君那邊,朱家的誥命夫人要走,急叫奶奶過去呢。”
李賢淑忙又打起精神,仍春風滿面地過去,相送了那誥命夫人,不多時回到廳內,卻見在場的多是應家本族的人了,李賢淑不免又滿場地招呼寒暄了一番,才又來至應老太君跟前兒,把底下的情形略說了一遍。
應老太君聽罷,含笑道:“做的很好,你辛苦了。”
李賢淑因是應佩的好事,恨不得長出四個腦袋八隻手來,處處周旋妥當才好。聽了這話,只是含笑說不敢而已。
誰知應老太君復又說道:“不過如何我聽聞,你把大奶奶身邊的人打了呢?”
李賢淑一愣,這兩日她經手的事兒,大大小小也不下上千件,方才且又身心放鬆下來,被應老太君如此一問,一時竟記不清有沒有此事,因此竟一愣神兒,沒有當即出聲。
應老太君含笑,不輕不重地說道:“照我說,是佩兒的好日子,就別太苛責下人了,能輕輕放過的,就饒恕他們罷了,我知道這些日子你太受累著了,然而他們底下人也都忙累著,看在我的面兒上,倒是罷了。”
這會子還有些應家的親族們都在,多半都聽見了。李賢淑滿面漲紅,才要說話,忽地聽旁邊有個人笑說:“老太君倒是錯怪母親了呢。”
眾人聞言,都看過去,卻見出聲的竟是王浣紗,因被應蘭風收了義女,她自然便換了稱呼了。
應老太君問道:“哦?我怎麼錯怪她了?”
王浣紗不疾不徐,帶笑緩緩說道:“這件事說來,竟是那萬大娘的不是,本是佩哥哥的好日子,她不好生幹活,反而喝醉撒潑,把小廝們才拉好的喜花都扯碎了,真真兒的鬧得不像話,起先是我知道這事兒的,因知道母親忙於正經事還來不及,不便再理這些閒氣,我便叫人呵斥她,只說是二奶奶的意思,叫她不要放肆,誰知她仍不聽,反而汙言穢語,更說出許多不中聽的,這件事底下的人是有目共睹的,我本要來回老太君示下,是二奶奶聽了,說大喜的日子,何必讓老太君生氣動惱呢?於是只把她打了幾板子,捆起來等日後再發落……不過是二奶奶顧全大體的意思,老太君說,可是不是錯怪母親了呢?”
應老太君聽了這綿軟的一番話,臉上的笑抽了兩抽,終於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