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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永慕即刻得了訊息,特嚴命太醫院不可怠慢,務必好生看顧!然而,饒是太醫們出盡八寶,施展平生所能的,卻一直到次日傍晚,才略清醒了幾分。
然而開始卻仍喃喃說了幾句胡話,復一夜昏沉,幾個太醫見情形比預計的更要兇險,竟日夜守護,片刻不敢離開身邊兒。
今日,整個人方好轉了一半兒。
這些種種,唐夫人跟懷真自然是不知道的。
因此唐夫人雖然仍懷著讓兩個人再續前緣的意思,然懷真心中卻也知道:那夜她已是徹底的觸到了唐毅的底線,當時他又是那個冷絕而去的情形,以他的為人,自然不會在唐夫人跟前多嘴,可是心中恐怕也絕不會原諒她了。
所以懷真聽了唐夫人這話,只是心中苦笑而已。再加上唐毅這兩日來都不曾露面……連應蘭風回府,他都不曾出現過,懷真越發認定了是他心中記恨了自己了。
這會兒忽聽凌絕說唐毅在凌府病了兩日,懷真才心驚起來,忙轉身細問。
凌絕一錯再錯,無法改口,只得又微微冷著臉,不樂說道:“是兩天前不知為何,就在府內住下的……病的也是古怪,每天四五個太醫圍著看,今兒方好些了。——難道你絲毫也不知道的?”
懷真臉兒微白,這兩天她儘量不去思量此事,更加上李霍的事,應蘭風的事……哪裡還能有心去想兒女私情?
凌絕見她臉色不好,自忖又失言了,便把聲音放的和緩些:“你不必擔心,嫂子也照料的很妥當。”
懷真抬眸,同他目光略略一對,才又行禮道:“多謝告知,我且先告辭了。”
凌絕目送她的身影,張了張口,想說一句話,卻又覺得口角發澀,便並沒說出來,回頭又看著那欄杆外的一團雪……不知如何,總想到那日,那支自她手中掉下來的紅梅,躺在雪上、嫣然如火的姿態,恍然仍在。
話說懷真壓著心跳,到了應蘭風房中,這會兒應蘭風喝了藥,閉目養神了會兒,才恢復了幾分精神。
懷真放輕了步子,來到床前,正呆看,應蘭風睜開眼,笑道:“如何不坐了說話?”
懷真只得忐忑坐了,不等她問,應蘭風已經把太上皇宣他進宮的意思說了一遍,也把自個兒所回的言語都說了。
一語說罷,懷真目瞪口呆,又道:“爹爹要辭官,太上皇……竟沒有因此動怒麼?”
應蘭風道:“並沒有。只說仍叫我好生再想一想罷了。”
懷真沒料到竟是這個情形,一瞬茫然。應蘭風望著她,見她眉宇之間有一絲擔憂之意,便問道:“你仍是為爹爹憂慮麼?”
懷真回過神來,微微搖頭。應蘭風心中一轉,道:“可是……在想唐毅?”
懷真輕輕咳嗽了聲:“並沒有。”
應蘭風見她否認,卻自沉吟了會子,才說道:“你不必……太苛責他了,其實他有他的不易,且……他也的確已為咱們家做了不少了。”
懷真抬頭看向應蘭風:“爹說什麼?”
應蘭風嘆道:“你當……爹原先是那個罪名,如何這府裡、以及應公府那邊兒都是安然無事,無人抄檢?按理說……是得抄家連同把家裡人也都捉拿入獄的。”
懷真驀地一震!當時她只顧心焦應蘭風去了,並沒往別處多想,這會兒聽了,恍然出神。
應蘭風道:“若不是他暗中用法子勸止了那些御史,這會兒不管是這府裡還是應公府,只怕早就七零八落了。”
懷真怔怔望著父親,啞然:“我……”
應蘭風又嘆了口氣,冷笑嘆道:“做這官兒,太不易了……也太難為了,以前並不覺得如何,只遇上事,才知道一切都是如履薄冰而已。至於唐毅,他已經盡他最大所能了……爹在詔獄的時候,他去探望,爹也同他說過,我死不怕,只是希望他能照顧你跟你娘、你哥哥……我就死也安心。正也是因為知道有他……故而爹雖然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隨時都生死不知的,可卻也安然的很,因知道不管如何,他都是會護著你的。”
懷真聽到這裡,早又忍不住墜下淚來。
應蘭風握住她的手,道:“唐夫人在這兒住了兩日,可見是捨不得你,再加上小瑾兒又還這樣年幼……你們夫妻一場的,有個什麼說不開的?照我的意思,你們不如……”
懷真心中越發難過,因低低哽咽說:“爹不知道……是我傷了他的心,只怕他再難原諒我的。縱然我回頭,他也未必肯也回頭……縱然他礙於太太所命,強逼他回頭,又算什麼呢……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