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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有些蒼白憔悴,卻尚且鎮定,另一個人,年紀略大,身段婀娜,秀麗嫵媚,赫然正是胭脂姑娘。
唐毅遠遠地打量了兩人一眼,便問景深:“自從回來,她兩人可跟美紗子照面過了不曾?”景深搖頭。
且說美紗子正在詔獄之中,忽地聽到細微腳步聲響起,聽來比先前那兩人的更低些。
美紗子自知道這並不是獄卒,頃刻,有開鎖的聲響,然後鼻端竟嗅到一股香氣。
美紗子正在疑惑,有人抬手將她矇眼的布帛取下,她定睛看去,卻果然見眼前站著的是兩名女子,倒也並不陌生,都是她認得的。
此時王浣溪並未說話,只是死死地瞪著美紗子,卻聽胭脂笑道:“這鎮撫司的人也忒不知憐香惜玉了,怎麼對這樣一個美人兒如此粗暴?”
美紗子聽了,一笑道:“難道你不是鎮撫司的人?只想不到娼/婦也能進大名鼎鼎的鎮撫司了。”說到這裡,便又掃了王浣溪一眼。
王浣溪聽了這句,臉色一變,自胭脂身後上前,一掌摑了過去。
美紗子被打,反而笑得愈發歡快:“很不必這樣忙著惱羞成怒,反顯得我說的很對。”
胭脂笑道:“當然說的對,要不怎麼有惺惺相惜一說呢,倭國能叫你這樣兒的……出面行事,如何我就不能呢?大家彼此的,只好氣味相投罷了,不用互相先踩起來。”
美紗子眯起眼睛,看向胭脂,眼神輕蔑。
胭脂好整以暇地望著她,又道:“只不過如今,成王敗寇的,落在娼/婦手裡,竟比娼/婦還不如呢。”
美紗子口頭上沒佔著便宜,眼神一變,便用扶桑語狠狠地說了幾句,胭脂挑眉問王浣溪道:“她說什麼?”
浣溪遲疑答道:“她說遲早晚要……報仇。”
胭脂大笑:“癩河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莫非還忘了如今在何處不成?還是你仍想著逃出去,這可不能了,上回你的同夥,便是死在裡頭的牢房裡,鎮撫司若還叫出一點兒意外,也不必存於世間了。”
美紗子見胭脂十分厲害,便不去理她,只看著王浣溪道:“那時候你所說的,難道是騙我們的?”
浣溪聽了這句,臉色越白了幾分,狠狠地盯著美紗子。
目光相對,美紗子忽地看出了什麼似的,竟笑起來:“沒有人在那種情況下仍能編造謊言騙人,這樣說來,你說的是真話,或者說,是你自以為是的真話?”
王浣溪一言不發,實則心跳非常,竟驀地回想起遭劫被擄時那不堪回首的種種。
原來唐毅因自造自演了這場戲,果然引蛇出洞,叫美紗子中計。
她自新羅一路追來京城,一心想完成昔日的任務,然而對唐毅此人的興趣,卻幾乎超過想殺死他之心,這種說不清的情緒交織,讓她也恨上了他所鍾情之人,尤其是懷真。
只不過因兩人和離,又傳出那許多新聞來,美紗子起初並不信,然而盯了許久,並無破綻,更加上那些添油加醋的傳聞不絕於耳,竟讓她也半信了。
是以竟果然覷空,把王浣溪擄來。
當時王浣溪也似這般被蒙著雙眼,待矇眼的布被扯開後,才看見面前的美紗子。
王浣溪並不見十分恐懼,反而有些嬌蠻無懼地喝道:“你是什麼人?這又是何地,你們如此膽大包天,可知道我是誰?”
美紗子見她生得倒也算貌美,只是這般趾高氣揚的……因抱著雙臂笑道:“你是誰?”
王浣溪道:“我是……”忽地停住,道:“你不知我是誰,敢把我擄來?實話告訴你,快快把我放了,不然以後,可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美紗子好整以暇問道:“怎麼說?”
王浣溪哼道:“你們總該聽說過禮部唐尚書的威名,我素來是跟著他的,尚書大人一日缺不得我,你們竟敢對我動手?”
美紗子笑起來:“一日缺不得你?別叫我笑了,那些處心積慮想要爬到他床/上的,哪個姿色不比你上乘,你算什麼。”
王浣溪滴溜溜打量了她一會兒:“哦,我知道了,原來你也是那處心積慮想爬到三爺床上的,只可惜三爺不喜別的狐媚子。”說著便笑。
美紗子聞言,即刻反手一掌,竟把王浣溪打的天昏地暗,一時沒了言語。美紗子又道:“你連應懷真都比不上,算什麼東西。”
王浣溪定了定神,咬牙道:“我比她年輕且又懂事,又如何?”
美紗子挑眉,嗤嗤笑了會兒:“我原本還以為唐毅果然是移情別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