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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蘭風笑了笑,抬手在她頭上撫摸了把:“小丫頭子,想什麼別的呢。是了,前兒不是叫你做那香麼,可有頭緒了?我聽說這香也是難制的,你有嘆別人的心思,自己卻也要留神。”
懷真點頭道:“我有數的,爹放心就是了。正是因為難制,雖成過一遭兒,也是有些運氣在內,這回仍是不能掉以輕心,故而一時不敢動手罷了。”
應蘭風道:“我前兒把此事跟唐毅說了,看他的樣子,也不是很著急,你就慢慢來罷了。”
到了晚間,懷真哄著小瑾兒,正要睡去,因想到白日裡郭建儀跟應蘭風的話,一時半會兒便睡不著。
誰知迷迷糊糊躺了會兒,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便忙爬起身,走到梳妝檯前,把抽屜裡的小匣子拿出來,開啟來時,就見燈光之下,金光燦燦的,正是那一枚御製的宮闕美人金釵。
原來當時懷真拿著入宮,掙扎時候跌在地上,後被含煙拿了去,用以自戕……上回太上皇前往平靖夫人府上,把此物給了平靖夫人,只說是懷真之物,讓轉交給她,是以如今仍落在她的手中。
懷真把那釵子舉起來在眼前細看,金光迷離之中,那樓閣彷彿也在眼前冉冉成真,正是永福宮內的情形,而那伏在欄杆邊兒上的美人彷彿也活動起來,明眉善目地望著她,笑得溫婉慈悲。
次日,懷真便袖了這釵子,去找應蘭風,把自己昨兒所想同應蘭風說了,道:“我因想到先前德妃娘娘也曾有賑濟災民的事兒,今日見是這般情形,我便想,好不好效仿娘娘之舉?連年來世道太平,京城天下,不乏富豪之家,倘或眾人肯慨慷解囊,至少可解眼前燃眉之急,我看昨兒小表舅愁得那樣,聽爹的意思,這兵部的事又是耽擱不了的,自然需要大筆銀子……若真能得大家之力,集腋成裘,卻是好的。”
應蘭風聽了這話,不由格外看了懷真一會兒,道:“你……你打哪裡竟有這般心思?”
懷真道:“爹爹別責怪我淺見多事,只是我因見了那些流民之態……又想到……倘若能把南邊的時疫預防止住了,流民自然不會四處而行,這京城內自也仍是太平,因此這件事竟並不是不關己身的,是以才想也出一點兒力,只不知到底如何……爹爹意思怎麼樣?”
先前在洢水河畔,雖她躲在林子中並未出來,可遠遠地望了眼,也見著那些流民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之態,有的身上還帶著傷,面目倉皇有驚恐之色,被曾姨娘家欺負,卻敢怒不敢言的,忍氣帶哀而去。
雖只是一眼,那種種可憐悲傷,卻深深印在她心底裡去,自打那日就從未忘卻,只是她畢竟是個閨閣女子,縱然有同情之意,又能如何?
不料昨兒聽了郭建儀跟應蘭風的話,晚間因又想起德妃娘娘昔日舉止,這才觸動靈機罷了。
應蘭風唇角一挑,連眼底也泛出笑意來:“爹爹哪裡會責怪你,只是驚訝於你有這份心罷了,果然不愧是爹的女兒,是……”欲言又止,只把懷真摟入懷中。
懷真見應蘭風是個贊同之意,那顆心才放下。
應蘭風想了片刻,提點道:“你雖有此心,但單絲不線,孤掌難鳴……何況平白叫人出銀子,只怕有些難為……”
懷真道:“那該如何行事?”
應蘭風一時也沒頭緒,懷真垂頭,卻把那釵子掣出來,放在眼底看了會兒,又自言自語道:“我原本想……把這釵子典當了,只這畢竟是御用的,只怕沒有人敢收……”
應蘭風看看她,又看看那金釵,忽地說道:“是了,不必典當,我有計較了。”說著,就含笑跟懷真細細地說了一回。
這日應蘭風去後,懷真思來想去,便命人去請騁榮公主前來,因把自己所想與應蘭風所出的主意詳細說了一回。
懷真便對騁榮道:“我因想著,說服京中的那些太太奶奶們,拿幾樣寶物出來,做一個賑災的義賣大會,所得銀子,一概交給戶部,作為救助南邊時疫之銀,然而我相交的人畢竟極少,因此想公主相助去說和眾人,不知公主覺得如何?”
騁榮笑看著懷真,雙眸極亮,笑道:“我還能說什麼?這想法竟是極好的,我必鼎力相助!”
懷真正愁此事出力不討好,只怕她不肯,聽了這話,才也大喜。
騁榮公主卻是個幹練利落、最能辦事的,當下便立刻要做起來,兩人便商議了一番,又拿了紙兒寫了個單子——都是京內有頭有臉的夫人奶奶們,或者世代富貴,或者家境殷實,事不宜遲,立刻就要出門。
懷真見她如此踴躍,少不得也入內換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