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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再去拜見姐姐<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敏麗才跟她見了,正難捨難分,然而聽了這話,便只好先壓下一肚子的話,只好依依不捨地先放了她去了罷了。
兩個人作別,懷真便依舊跟那小太監前往太上皇寢宮,頃刻到了,便入內拜見。
行禮完畢,只聽上頭極微弱的一聲:“平身,起來罷。”依稀聽出是成帝的聲音。
懷真謝恩,便站起身來,緩緩抬頭看去,卻見前頭不遠榻上,成帝斜倚著,人也有些清癯枯瘦,比先前越發蒼老了,只兩隻眼睛仍是帶著些威銳之色,這會子便望著懷真的臉,目光沉沉,不知是何意思。
在太上皇的旁邊兒,便是應含煙站著,正略有些憂慮地望著她。
旁邊幾個小太監宮女,如泥雕木塑般垂著手低著頭肅立。
太上皇掃了會兒,道:“你過來。”
含煙忙道:“太上皇的眼睛不太好,太遠了有些看不真。”懷真垂眸,便上前幾步,將到榻前才止住了。
藉著燈影,太上皇仔細望著懷真的臉,點頭道:“還是那個模樣兒不曾變……聽聞你給唐家生了個男娃兒?”
懷真道:“是。”
太上皇仰頭,彷彿若有所思,半晌笑說:“倒是好。唐毅是個有福氣的,這也是他應得的。”
懷真微笑道:“有些人的確是有福的,然而有些便並未有這般幸運了,所謂幾家歡喜幾家憂,就說臣女的父親,就是個沒福的。”
太上皇聞言,微微皺眉:“你說什麼?”
懷真仍含笑道:“方才太上皇說我仍是那個模樣兒,卻不知在您的心中,懷真到底是個什麼樣兒?”
應含煙在旁聽了,依稀覺著不對,待要攔住她,卻欲言又止……只嚥了口唾沫,仍是盯著緊緊相看。
太上皇直直地看了懷真半晌,忽地問道:“懷真丫頭,你今兒進宮來,可是有什麼事兒不成?”
懷真面不改色,仍溫聲低語道:“是有些話要同太上皇說,因是機密,臣女斗膽請太上皇屏退左右。”
太上皇眸色愈發暗沉幾分,枯瘦的手微微一抬,啞著嗓子道:“都退下罷。”
應含煙十分憂心懷真,並不願離開,懷真向著她使了個顏色,含煙捏著一把汗,又見太上皇沒有留她的意思,猶豫片刻,終於咬牙去了。
這寢殿之中,一時越發死氣沉沉起來。
成帝嘴角一挑,透出一抹似陰如冷的笑,望著懷真道:“如今人都退了,你有什麼話,可能說了罷?”
懷真垂下眼皮,手在袖子中摸了摸,便拿出一樣東西來,探臂張手,對太上皇道:“不知對這樣物件,太上皇還記不記得什麼了?”
太上皇低頭,卻見她掌心攤著的,是一枚金光閃閃的釵子,他覷著眼睛,有些看不真切。
懷真會意,復踏前一步,便道:“太上皇莫非不記得……這故人之物了?”
燈光搖曳,那金釵近在咫尺,光芒大漲,竟是若許耀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太上皇看得真切,臉色陡然一變,卻死死地盯著,目不轉睛。
兩人誰也不曾開口,頃刻,太上皇方道:“你……從哪裡得來的此物?”
懷真道:“是有個人臨死之前送給我的。”
太上皇道:“是……誰?”
懷真道:“是個為了您跟大舜操勞了一生,最後卻不得善終之人。”
太上皇喉頭一動,仍是死看著懷真,又轉向那金釵上頭,目光湧動,卻緊閉雙唇,不發一語。
懷真低頭,也看著手中的釵子,靜靜地說道:“曾記得有一日我入宮來,太上皇曾對我說……要我叫您一聲爺爺,當時我只覺得太過大逆不道,因而不敢,也並沒多想,只當您是一時心血來潮罷了,直到我知道了這枚金釵的來歷,我才明白。”
太上皇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從那釵子上移開,又盯著懷真:“你明白什麼?”
懷真直視著老人鷹隼般的目光,輕聲說道:“這釵子是德妃遺物,我是德妃的孫女兒,我父親是德妃的骨血。不知……我說的可對?”
太上皇不言語,枯瘦的手指微微發抖。
懷真望著他,道:“然而我只是不明白,天底下何以會有這樣忍心的君父,德妃死的離奇,至今並無任何交代不說,如今,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