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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寧,後京中重逢,又賴三爺知遇之恩,拜在孟將軍麾下,徵南逐北,左衝右突,才終究得知今生之志向。霍亦有幸,蒙三爺救護,隨侍身側,縱橫沙羅,終得見不世功業。”
應佩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沉聲又念:“霍此生,唯願如三爺孟將軍一般,忠志為國,馬革裹屍而已。此番決戰扶桑,早存慷慨赴死之志,若能大破扶桑,為國盡忠,此乃男兒本色,縱雖死猶生……”
在座眾人聽到這裡,盡都落淚不止。李賢淑更是哭出聲來,死死地握著徐姥姥跟懷真的手,悲傷無法自禁。
忽聽應佩又念道:“再寄語家人,善自珍重,切勿為土娃傷懷,山河有難,是男兒自當誓死報之,才不負七尺之軀,無愧家國祖宗。三爺常說‘黃沙百戰穿金甲,不破樓蘭誓不還’,這一腔熱血,終有所歸,並無遺憾!”
應佩涕淚橫流,情難自禁,哽咽許久,才又低聲念道:“家人婦孺,託付三爺照料。唯願眾人安好,山河太平,縱寄身九泉,也自含笑。李霍頓首。”
應佩唸到這裡,屋內只有一片隱忍的低低啜泣。
無邊寂靜中,忽地聽外頭一陣慌亂腳步聲響,有人挾一陣風自門外衝了進來,叫道:“為什麼我聽人家說我哥哥……”猛然見屋內人人垂淚,便一下子停了口。
原來這來人,正是李霍的胞弟李準,原本李準在尚武堂中,因是休息日子,便回了幽縣,傍晚方回,路上聽到風聲,不知如何,忙來到應府。
李賢淑見李準來了,猛抬頭——這樣搖曳的燈火光中,卻似少年的李霍又在跟前兒一樣,越發悲愴難以自禁,索性帕子捂著臉,便哭出聲來。
李準挨個看了過來,最後只盯著應佩問:“表哥,你同我……說句話,是假的是不是?”
應佩哪裡能答,還未曾說一個字兒,淚早就紛紛落下來。
李準痛心徹骨,死死地握著門扇,厲聲叫嚷起來:“我不信,我不信!你們都是騙我的!”將門扇亂踢亂打了一番,又道:“我自去兵部問!”也不再多言,拔腿往外跑去。
應佩忙要攔住,李準卻早不見了,郭建儀見狀起身道:“我去照應著。”
走了兩步,又回身對應佩小聲說道:“家裡如今只你一個男子,你且……好些寬慰……別自己先傷懷難禁的。”
應佩心中之難過,無法形容,聞聽叮囑,只含淚點頭:“我知道了,小表舅在外,也自謹慎行事。”
郭建儀回頭又看懷真一眼,見她正抱著李賢淑,哭的身子抽搐,郭建儀無聲一嘆,邁步自去了。
話說先前唐毅離開應府,心底那種滋味,竟是平生不識的難過,茫茫然下了臺階,小廝來迎著,便問他要去哪裡。
這會兒那宮中的太監便道:“尚書大人,快請入宮罷,先前太上皇暈了……皇上有緊急事兒呢……”
唐毅點了點頭,閉眸擰眉片刻,終究把心中那許許多多無法遏制難以理清的種種生生壓下,只凝神專注往國事上想,翻身上馬之時,便把新羅之戰在心底過了一遍<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原來因先前兵部的通訊出了差池,軍機洩露,被扶桑人搶的先機,竟然一路派兵高進,將新羅幾個縣城都攻破了,幾乎就要打到了新羅首府,眼見新羅已經搖搖欲墜。
虧得長平州守將鄧老將軍跟李霍等不等朝廷指派,便迅速出擊,把扶桑兵馬攔下,兩下交鋒,才得了一場小勝,把扶桑人阻了一阻。
然而畢竟是人生地不熟,且又長途行軍,疲憊不堪,李霍下令暫時駐紮……誰知當夜,扶桑人以忍者暗中刺殺,裡應外合,長平州一名副將殉國,李霍負傷,卻仍是屹立不倒,沉沉靜靜指揮反擊,才堪堪地不曾全軍覆滅。
至此之後,朝廷的援軍前來,又跟新羅的兵馬匯合,才對扶桑人展開全面反擊,一直把扶桑兵馬逼退回了海上。
而三國之兵決戰之地,卻是在海寧灣。
長平州派出了一百餘艘戰艦,同新羅的五十艘戰艦並戰,怎奈船上得用的火炮卻甚是陳舊,再加上士兵操練不勤,未免不得力。
而扶桑人船隻足有四百餘艘,船上火炮器械配備更甚是齊全,何況他們常在海上行劫,海上作戰,對他們卻是如魚得水,以至於戰事十分艱苦。
然而若放任扶桑人如此猖狂,等舜軍退了後,他們自會捲土重來,屢次騷擾,如此只怕還要再拉鋸似的作戰,自然不是長久之計。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