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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便這樣了?只是停職查辦罷了。”
懷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只好說道:“總是一件大事呢……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查到什麼時候……”
應蘭風不待她說完,便道:“好真兒,你如今不比從前了,很該保重身子,何苦只是擔心爹?何況這些外頭的事兒,爹很有分寸,我尚且不怕,你怕什麼?只別管這些閒事了,爹早就想好了,這官兒不好當……大不了就不當是了!倘若再連累你為我操心,可叫我怎麼好呢?”
說話間,便見李賢淑來了,拉住懷真道:“我還以為是他們瞎說呢,果然你回來了?快跟我進去,你姥姥盼著你呢!你舅媽跟準兒也來了!”
懷真仍看應蘭風,應蘭風含笑衝她一點頭:“快去罷,好生跟你姥姥表弟們自在說話是正經。”
懷真見他這般淡然,倒也無法,便隨著李賢淑出門,忍不住問道:“娘,爹不是被皇上斥責了麼?怎麼你們都像是沒事兒發生似的?”
李賢淑道:“你這孩子,真是個無事忙,又有什麼大事兒?破了天你爹不做官就是了!你可不許操心,好好地跟我進去。”因走了會兒,又問道:“你忙忙地來了,姑爺可知道?”
懷真道:“三爺還沒回府呢。”
李賢淑道:“以後不許這麼毛毛躁躁了,若真有事兒,家裡也早給你送信去了,不許你亂跑。可記住了?”
懷真啼笑皆非:“怎麼反倒是我的不是?”
李賢淑笑著,因見她來了,便又派人去請應玉過來。當下拉了懷真進內宅,相見了徐姥姥李舅媽等,自有一番歡喜。
懷真又看李準生得越發高大了,面貌英俊,氣質英武,絲毫不輸給李霍,只是多了些少年郎的羞澀,見了懷真,臉兒紅紅地上前來行禮,倒不是小時候那個拖著棍子亂院子舞練的頑皮行徑了。
懷真不由誇了兩句,李準越發紅了臉,竟羞得跑出去,自尋應蘭風去了。李賢淑在後笑道:“準兒眼見也大了,再過兩年便好說親了。”
徐姥姥笑道:“哪裡等到過兩年?這會子已經許多上門說親的了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頃刻間,應玉果然抱著狗娃來了,當下越發熱鬧。
大家坐著自在說了一會子,徐姥姥又跟李賢淑商量著包餃子,大家洗了手,圍坐在炕上,一邊兒說笑一邊兒忙碌,懷真見眾人都是其樂融融的,心底那份擔憂便也不覺煙消雲散了。
中午吃了飯,眾人又圍著閒聊說笑,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如今這許多家人聚在一塊兒,更是歡喜熱鬧的無法言說。
懷真本是揣愁而來,沒想反倒是笑了一整日。
如此將近黃昏,方依依不捨地回到唐府,才略用了晚飯,就見小唐回來了。
懷真雖在家裡沒問出什麼來……卻有滿腹的話要問小唐,見他今兒回來的早,便忙把他拉住,盈盈看他。
小唐早知其意,便握住手,還未開口,先輕輕地撫了撫手掌,方道:“我先前本想跟你說……只是你且答應我,不許先急了。”
懷真見他是這般鄭重,就知果然另有事,忙點頭。
小唐索性從頭到尾,連浣溪去鎮撫司跟著凌景深行事都說了……如此足足說了一個多時辰。
懷真驚驚怔怔,如聞天書,直聽到那扶桑細作莫名身死、又聽小唐一一推斷這扶桑人跟應蘭風之間那複雜不可言說的牽絆,早已是滿心冰涼,雙手不覺死死抓住小唐的衣袖,不敢放開。
良久,懷真才醒悟過來,忙定神斂思:“我爹爹絕不會跟扶桑人有什麼牽連……”
小唐道:“放心,我也不至於懷疑岳父。”
懷真見他如此說,略微安心,忽地想到既然生出這樣大事,為什麼應蘭風尚好端端地,只在今日卻……懷真一念心動,忙看唐毅。
小唐見她這般眼神,便道:“你大約也想到了,今日之事,不過是個藉口。”
懷真只覺得心一下一下,鈍鈍地跳,便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小唐道:“如此順勢停職查辦,總比將那件事鬧出去……要強過百倍。”——承認工程有失,最多不過是瀆職,然而若是跟扶桑人有牽連的事兒張揚出去,那便是叛國的大罪,且不論是不是能洗清,只要跟這件事沾染上一點兒,只怕也是畢生的汙點難消。
懷真十分難過,卻不知要說什麼好。半晌道:“我替爹多謝你……”
小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