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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許多,且又始終和顏悅色,並無惱恨之色,她心裡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便道:“婉兒知道了,姑姑又訓斥的有理,自萬不敢責怪姑姑什麼。”敏麗一笑。
唐婉兒因碰了一鼻子灰,又被教訓這多時,只又略坐會子,才訕訕地去了。
只等她去後,敏麗才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這丫頭真是被那府裡縱的不知天高地厚了,竟公然跑來說那許多不中聽的話,虧得哥哥不在家,若給哥哥知道了,她哪裡就能這麼輕易走了,必要叫她哭出來。”
懷真笑道:“姐姐是怎麼了,何必跟她一個小丫頭生氣呢?更別對三爺說這事兒才好,婉兒今兒能來興師問罪,可見那府裡自有些透了風聲出來,倘若三爺再因此不悅,我豈不是真成了她口裡那什麼紅顏禍水了?”
敏麗嗤地笑了出來,便搖頭道:“我倒是想不到,你的涵養這般好……方才真真兒的想打那丫頭幾個巴掌。”
懷真道:“哪裡是涵養好,我也知道她的脾氣是這般繃不緊罷了,又何必理她,何況此事原本是他們家裡鬧得不像……才驚動了她這急性子。”
敏麗聞聽,斂了笑,便皺眉道:“我也正想跟你說這個,婉兒方才說什麼顧全唐家的體面,然而他們又哪裡真個做到了?只顧著他們自己罷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連婉兒這一次過來,也不過是給她父親抱不平而已,若當真眾人一體,先前哥哥在新羅那一段,且看他們是怎麼相待咱們的,若不是上樑不正,下面的人又怎會興風作浪?”
敏麗說到這裡,又道:“我們這三房裡,早早地分家出來,父親又亡故的早,若不是哥哥能幹,一力撐著,讓他們另眼相看的……這會子,只怕竟成了那乞丐叫花子,越發在他們的眼裡不成東西了。”
懷真見她含著氣憤,又隱隱傷感,便道:“真真兒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外頭看來,這偌大的唐家,只是花團錦簇人人羨慕罷了,又哪裡知道里頭仍有這不為人知的苦楚?然而如今橫豎咱們也不必仰他們的鼻息而活,倒也罷了。”
敏麗聽她寬慰,忍不住紅了眼圈,半晌才說道:“先前他們給我氣受,倒也罷了,如今……竟還要壓你一頭,我如何能忍……母親素來好性兒,哥哥又從不跟他們齟齬,故而叫他們以為這房裡都是綿軟可拿捏的,因此這一次哥哥不知為什麼跟他們鬧了,他們才這般不受用……哼,且瞧著看,他們若還是這般對咱們,以後不受用的日子還有著呢。”
敏麗說了一番,又怕惹了懷真不快,因此又轉開話鋒,只說些別的好話去了。
懷真也按下這宗事不提,只在敏麗去後,私底下思忖起來,便想:“三爺如何竟跟大爺起了爭執?倘若只是為了那底下人詆譭敏麗姐姐……只怕不能,總不會是知道了那日……我在大房內的事兒罷。”
原來自從唐婉兒提起之時,懷真便想到了這一宗,然而那件事,說起來只有她跟唐紹知道,她為了不另生事,且又因為後來出手教訓過了,是以並沒跟小唐說……難道是唐紹告知了他?
至夜間小唐才回,懷真已經昏昏欲睡,聽了動靜,便翻身起來,正小唐盥漱了,更衣上榻來。
懷真揉揉眼睛,便道:“怎麼這早晚才回來,還以為你吃了喜酒,早早地就回來了……莫非禮部又開始忙了麼?”
小唐欲答不答,只是將她摟入懷中,道:“睡得好端端地,如何又醒了?”他新換了中衣,衣上還有一些沁涼。
近來倒春寒,這午夜之時不免有些冷峭清寒之意,懷真便向著他胸前緊了緊,嗅到他身上那淡淡香息,很覺受用,便道:“我心裡有事……本想等你回來問一問你的……偏生你這般晚,可累了麼?”
小唐撫過她的如緞青絲:“並不累,你心裡又有何事?”
懷真定了定神,才問道:“聽聞你跟長房的大爺有些爭執?這卻是為何?”
小唐挑了挑眉,垂眸看了她半晌,這府內他自然是不曾透風,只有唐夫人常常過去請安,然而長房雖然不喜,也不至於就跟唐夫人說知,何況縱然唐夫人知情,但她卻是個極慈愛的婆婆,自然不會不識相到跟懷真說此事。
小唐便皺眉:“總不會是婉兒那個丫頭多嘴多舌了?”也只有唐婉兒跟懷真來往略密切,且那丫頭又是繃不住話的,因此小唐一猜便準。
懷真本不願提,如今見瞞不過,不免略說了。因道:“都過去了,何況她是個不懂事的丫頭,倒是不必跟她計較,且今兒敏麗姐姐都說回